汪家是纽约当地有名的收藏世家,其祖先在清朝时,就携家迁居米国。
曹历真和胖子在纽约游览一番后,回到酒店时,遇到了正在等待他们的汪家管家。他来此的目的就是邀请曹历真到汪家庄园做客。据说,汪家珍藏的古玩在数量和质量上都不输于任何一家中型博物馆。有机会一览汪家的收藏,曹历真当然求之不得。并当即表示要带上胖子和小歌,对方也欣然应诺。约定明天上午派车来接他们前往。
晚上,他俩少不了向曹历真打听汪家的信息。可惜,就连曹历真也表示对汪家的过往知之甚少。这更加重了他俩一窥汪家的好奇心。
第二天上午10点,一行人准时乘车前往布里奇汉普顿的一处庄园。
令三人惊讶的是,走进庄园便仿佛置身苏州园林之中。
由管家带三人来到一处厅堂,随后,一位身着旗袍的中年美妇款款走了过来。
管家彬彬有礼道:”曹先生,我们家主想单独见见您。这两位公子由静淑陪同先去参观一下收藏馆。”
曹历真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早有预测,朝着胖子和小歌点点头,说道:”好的!”
胖子和小歌便跟随那位美妇走向另一处厅堂。
管家引领着曹历真来到二楼一间房间。
管家轻轻地敲了三下门,低声说道:”老爷,曹先生到了。”
屋里传来一声低沉有力的回答:”快请进来!”
门推开了,一位身着长褂,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老者,正背对着门,伏在桌案上,手持毛笔写着什么。
曹历真见此情形,朝着管家摆摆手,自己便站在门口静观其书。
又过了一会,那位老者放下毛笔,直起腰身,朗声说道:”曹先生,如不嫌弃,看看鄙人拙作如何?”说话间,他也转过身来,伸出双手。这一转身让曹历真又吃了一惊,这老者分明是一位盲人。
曹历真忙快步向前,伸手握住了老者的双手。
老者笑呵呵道:”曹先生,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会。快帮老夫指点一二。”
曹历真看向书案上,这一眼便让他深感震惊,他也顾不得矜持了,把手放到墨迹已干的字迹上,又过了好一会。他方才松了口气,缓缓地直起了腰身。
他看向老者,问道:”汪老先生,这字真是形韵俱佳,真如唐寅在世。”
老者用手轻轻拍了拍曹历真的手臂,亲切地说道:”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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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才是真的好眼力!咱们这边坐下详谈。”
二人来到一唐代床榻前坐下,老者让道:”曹先生,这茶还得请你自行斟饮。”
曹历真先是给老者斟满一杯,接着又自斟一杯。二人先是喝了一口茶,老者先开口道:”苏富比的那副字,就是出自老夫之手。我对那副字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没想到竟被你识破。”
曹历真见老者如此直爽,便直接问道:”汪老先生定不会是为孔方兄而为之,必另有原因!”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我这是通过字画来结有缘人。曹先生,已经识破过老夫两副字画,这就是缘。”
曹历真已经断定老者一定有事相求,便不急于追问。
老者接着说道:”你可听说过’润墨草’?”
曹历真应道:”收藏界的四大镇脉之宝之一的’润墨草’,据传是王右军的先祖觅于野外。但最终失于王家,下落不明。”
老者听后点点头,缓缓道:”事实上并没有失于王家,为了保护王家,同时也是为了藏匿其踪迹,决定将其传于王家一分支,并将其改姓为汪。历经数世人,后遭人迫害。心灰意冷,于清朝晚期便携家人迁居米国。最终,挣得现在的家业。”
曹历真看了看神伤的老者没有接话。
老者接着伤感道:”到我这代,本已万事顺心。只不过,我唯一的儿子突然消失了,我那儿媳挺着孕身也不知所踪。这也成了我这辈子最深伤,我做得这一切就是想知道真想,想见见我那未蒙面的孙儿。”
曹历真听后也有些伤感,但又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联?”
老者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对于解决不了的事情,我相信用缘来解决。”
老者补充道:”我们汪家世代与字画结缘,特别是有了’润墨草’加持,汪家的字画更是达到了仿韵的地步。这冥冥中都是缘定。能够识出我字画的人,也必定有天缘。”
曹历真终于明白了,说道:”老先生,是想让我帮你找孙儿。”
老者点点头,又补充道:”还有就是,我想把汪家记载的历史簿交给您。”
曹历真刚想拒绝,老者便接着说道:”收藏界有四脉一说,每脉都有一镇脉之宝,每一脉都独成一统,互无通往。时间长了,更是把收藏界的事狭隘成自己家事了,暗斗是越来越凶,业界的发展却越来越缓。我想变一变!”
曹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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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竟然脸色涨红颇为激动道:”汪老先生,您的心胸格局真是让我望尘莫及!”
老者呵呵一笑:”曹老弟,我也是最近这几年才开悟的。这本历史薄就拜托你交到有缘人手里吧。”
曹历真这回没有推辞,用双手接过历史薄,诚恳道:”我定尽力完成老先生心愿,为开创收藏界的新天地竭尽心力。”
汪老先生也有些动容,伸出双手,曹历真见状急忙握住,四只手有力地晃动了几下。
随即,汪老先生转身在桌案边摸索了几下,打开一只抽屉,又用手从里面摸出一个木盒。
转身说道:”曹先生,这就是’润墨草’,你看看!’”
说着老先生便将木盒打开,用双手送到前面。
曹历真小心翼翼的接过木盒,轻轻地放到桌案上,低下头仔细地观赏起来。
从材质和形状来看,‘润墨草’是一颗墨玉做的小草,真正让人称奇是它的调墨功能。
老先生又让道:”你可以调墨试试!”
曹历真正有此意,便谢道:”烦请老先生指教.”
老者应道:”你先把它的一头放到墨迹上,片刻后,你再将它放入到墨水中,一小会,就可以调得与真迹一般的墨度。”
曹历真按照老先生指示的流程操作了一遍,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连连称奇。
汪老先生补充道:”这’润墨草’,我也是越感神奇了。最近几年,不仅墨度调得准,更是可以摹仿原作的气韵了.”
曹历真禁不住连声称妙。之后,他便将’润墨草’取出,上面尽不沾一滴墨汁。接着,又将它放回那只木盒,盖上盒子,双手递还给了汪老先生。
二人又交谈了一阵,老先生便将管家叫了进来,让其带领曹先生参观一下自己的收藏馆。
汪家一行,三人都获得各自的满足。唯独曹历真多了几分思虑。他并没有马上将与汪老先生之间的谈话告诉二人。胖子和小歌一路上不断地相互交流着见解心得。
第二天一早,汪明贞便赶到酒店,来给三人送行。
由于初次见面,小歌为他们彼此做了简单的介绍。
汪明贞看到胖子时,不免吃了一惊。在同往机场的路上,不断询问胖子的家事,搞得大家都很奇怪。
汪明贞找了个时机,从胖子头上薅了一根头发,藏了起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三人终于踏上回首京的班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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