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宫中大丧所以有些混乱,想心思这样的地方平日里的管制都松懈了不少。
赵韫也松了口气,因为他感觉到之前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的那股视线好像也慢慢地消失不见踪影了,他想之前的大概是他草木皆兵的错觉吧。
于是赵韫一合计,牙一咬,再次找了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准备去拿从前被他藏起来的阴玉令。
他生性多疑,所以从前也没有将阴玉令藏在承干宫中,而是令藏了他处。
这夜,他悄悄地从刑司里熘出来,选了条偏僻的小路照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在左右警惕地观察一番确定没有人跟着后,赵宇转身闪进了冷宫里最偏僻的一个宫殿,这座殿最是破败荒凉,不像别的冷宫还关着不少人。
因为这座宫殿早些年传出过闹鬼,导致无人敢踏足此地久而久之便也废弃了。
这个闹鬼传闻当初就是赵韫散播出去的,其实这座殿里他挖了底下暗室,只有他一人知晓,阴玉令便所在这宫殿底下暗室的秘柜中。
赵韫进入到了这座宫殿以后,轻车熟路地开了通往地下暗室的开关,然后在秘柜中拿到阳玉令,再无声无息地离开冷宫,走来时的小路顺利回到了刑司的住处,这期间,整个过程顺利得出奇,赵韫惊讶于自己的好运气,来回的路上,竟是叫他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将阴玉令牢牢握在手中,赵韫躺在简陋冷硬的板床上,翻来覆去,心情激荡,兴奋得睡不着觉,他思索着计划着——
阴玉令顺利地拿到了手,接下来,便是要想法子联繫阴卫首领。阴卫见玉牌而听人命,只要能联繫山阴卫首领,那这只攻无不克神出鬼没、曾经让满朝文武谈之色变的的阴卫即将再次听命于他为他所用!
不过要想联繫上阴卫首领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赵韫想,这世间,大概也只有他和阴卫首领知道阴卫们的身份,只是他现在一个卑贱内侍的身份要想和阴卫首领见面还是一件极其有难度的事。
看来,他还需得细细谋划一番才是……
***
这几日宫中风平浪静,虽然因为缪氏的大丧而上下忙碌,但也井井有条,并未起什么风浪。
忙碌了一天之后,温溪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坤元宫。
待一回到自己的地盘,温溪脸上戴了一天的面具才得以卸下来,她在翠谷和芳苓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当她喟嘆着从浴房出来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殿中原本侍立着的一些宫人已经全部都被清了出去,殿里异常的安静,温溪将疑惑地目光递给刚才一直在殿里的林秋娘。
林秋娘一脸镇定地告诉她,秦大人来了,现在就在内殿里等着太后,因为不便让人瞧见,所以她才将殿里伺候的人都清了出去。
温溪一顿,快步绕进内殿,然后就看到了站在挂衣架前的男人,此刻这人正在认真投入地往衣架上一件件整齐有序地披挂她方才洗浴之前实现脱下来的那几件衣裙,还顺手帮她旁边梳妆檯上放得有些杂乱的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都给摆了个整整齐齐。
温溪:……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一声,
「你怎么这时候还跑过来,当心被人瞧见了。」
秦敛听到声音后转回身来,在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眼中的光腾地就亮了起来。
秦敛快步走到温溪跟前,先是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遍,然后盛开长臂一捞,便将温溪捞进怀里。
男人臂力惊人,竟是将她抱了起来,举得她高过了他的头顶。
温溪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条,本能地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以此寻找平衡点,她微微低下头,正好让自己的额头和秦敛的额头相贴。
男人声音低低沉沉,充满了磁性诱惑,「有没有想我?」
从在阳山行宫收到赵宸的信之后,温溪便立刻动身回了京城,回宫之后她便立马忙于主持丧事,这中间虽然有给秦敛写信告知,但两人至少也有半月有余的时间未曾见面了。
这是从他们确定关系以后,第一次最长时日的分隔,温溪想着,有时候想起来,却是也挺想这个哪能的,她想毕竟是在热恋期嘛!
于是温溪大方承认,点点头,用自己秀气的鼻子去蹭男人俊挺的鼻樑。
秦敛被蹭地嘴角弯起,低低的笑意自这弯起的弧度间溢出,他情难自禁地去寻女人柔软馨香的唇瓣。
温溪也不羞涩,被男人抱着,低下了头热情地予以回应。
一时间,两人都慢慢地陷入了旖旎缠/绵的情丝之中,不大的内配殿之中暖春之意一点点昂然而生。
越是深入辗转,秦敛就越觉得体内有什么凶兽像是要嘶吼着破笼而出,他不再仅仅满足与唇瓣上的亲密,他想要更多,这是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不曾走到的最后一步……
秦敛眼神有些赤红,显然已经为那熬人的情丝所主宰了理智,他抱着女人,快速朝床榻放下走去,一边热吻一边将温溪慢慢地放到床榻上。
他覆身而上,一点点往下,慢慢地便挑开了温溪原就有些松散的亵衣结扣。
温溪瀰漫着水气的双眼早已迷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圈着男人的脖颈任他为所欲为……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内殿那该死的门人被轻微却急促地拍响了,门后传来林秋娘压低了声线的急切声音,「娘娘……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