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让他戴罪立功……”
黄县令紧盯着赵阳,心中打定主意,绝不能让赵阳的威势再度嚣张下去!
然而,赵阳却并未给黄县令任何机会。
他看向四周百姓,声音高亢雄浑。
“一方捕头,官职虽低,但责任重大,维护百姓,乃是天职,本王来到沧云县,便是为沧云县黎民百姓而来,赵国国力之强盛,离不开黎民百姓!”
“可本王眼见,却是歹人仗着身份作威作福,让百姓心中惶恐不安,这便是十恶不赦之罪!”
“此罪不罚,百姓怎能安居乐业?”
“来人,斩了!”
赵阳重重挥手,神色坚决万分!
“来自黄启鹤的震撼值+938……”
“来自吴庸的震撼值+1367……”
“来自……”
吴捕头顿时心中大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阳。
沧王,竟然要将他斩了!
他连忙想要起身,想要寻求一线生机。
可这时,薛清源已然纵身而来,随手自一个吴捕头手中抽出朴刀。
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反射着明晃晃的光芒,映照在四周所有百姓们的心中。
吴捕头眼睛一瞪,慌乱到了极点,再不敢跪在原地,手忙脚乱想要爬起身来。
他求助的看向黄县令,眼下的情况,能救他的,也只有黄县令了!
“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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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捕头求饶的声音还未落下,薛清源手中的朴刀已然斩落。
鲜血染红了朴刀,自朴刀刀尖滴滴滚落而下,砸在青石板地面上,飞溅起来。
黄县令感觉脸上有点湿润,抹了把脸颊,指尖沾染一片血红。
他骤然抬头,看向赵阳,打心底的浮现出一股浓浓的冰寒!
而四周百姓们,也都呆呆的紧盯着赵阳。
一时寂静!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赵阳真的下令斩杀了吴捕头!
半晌,寂静的人群中,骤然爆发起一阵响亮的欢呼声!
沧王爷,为民除害了!
百姓们的心中,都涌现出难以自禁的激动。
大快人心!
黄县令紧紧地看着四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赵阳还是在沧云县百姓之中,立威了!
那之后的堂审,必然不能再让赵阳成功!
无论如何,都要打压赵阳!
四周孙县丞等人,看着赵阳的目光,愈发惶恐!
这沧王的手段,实在太狠厉了!
“来自黄启鹤的震撼值+999……”
“来自孙文财的震撼值+1001……”
“来自……”
赵阳脸色始终平静,未见丝毫波动。
他面向四周百姓,声音浑厚而坚决。
“今日斩此人,以儆效尤!”
“自今以后,沧云县,本王不允许任何人欺压百姓,违者,斩!”
赵阳说完,人群中再度爆发一阵欢呼声。
百姓们对于赵阳,心中早已充满浓浓感激。
他们能够感受到,沧王爷来了,沧云县的好日子,有盼头了!
赵阳又瞥向一旁的黄县令,淡淡询问道:“黄县令,方才本王所言,你可听到了?”
黄县令心中顿时暗骂一句。
这种时候,赵阳还要再打压他一句!
“下官听到了,沧云县,绝不会再有这种情况!”黄县令只能沉声答应。
“很好,让百姓们旁听,准备升堂!”
赵阳不再理会黄县令,踏着县衙外的鲜血,迈步走进县衙之中。
待到赵阳一行人进入县衙,黄县令转过头,目光阴狠地看了赵阳一眼。
随即,他缓缓起身,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大人,这些刁民……该如何处置?”
一旁孙县丞赶忙走到黄县令身旁,脸色迟疑,向着黄县令恭声询问。
“哼!”黄县令重重拂袖,并不多说什么,快步向着县衙中走去。
一众百姓再没有阻拦,纷纷围到了县衙门外,神色期待。
今日的堂审,才是他们最为想要看到的!
县衙之中,赵阳高高坐在主座之上,身旁梁槐和薛清源两人一左一右,恭敬侍候着。
黄县令坐在堂下,不时偷偷看向赵阳,眼底深处,闪耀着阴冷的光芒。
这堂审,才是重头戏!
先前赵阳做得再多,他也要让赵阳威名扫地!
还想要为沧云县的刁民做主?
简直是自寻死路!
堂审还未开始,不多时,县衙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开!”
“挡了王老爷的路,瞎了你的狗眼!”
喝骂之声不断响起,百姓们分开一条路,只见一行人快步走到了县衙之中。
为首一人,穿着华服锦袍,身宽体胖,一看就是富足之人。
“王员外到!”
门外衙役开口宣讲一声。
王员外已是来到堂前,像模像样地向着赵阳跪拜行礼。
“草民叩见沧王爷!”
赵阳眯着眼睛,却并未让王员外起身,只是打量了王员外一眼,眉头微挑。
沧云县的百姓们,都是衣衫褴褛,食不饱,穿不暖。
可无论是县衙之人,还是眼前王员外这种乡绅,一个个却都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两者之间的差距,宛如云泥!
不过,赵阳心中冷笑,这些人吃得东西,他迟早会让他们一点不剩的全都吐出来!
想要吃干抹净,继续作威作福,门都没有!
“你就是王员外?王涯口中那个在沧云县一手遮天的父亲?”赵阳淡淡询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王员外脸色微僵,连忙摆手。
“殿下说笑了,草民向来乐善好施,接济百姓,更只是一介商人,哪里来的一手遮天?”
王员外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叹息不止。
“对此,百姓们心中也都是知晓的。”
听到王员外的话,县衙外,一众百姓的脸上都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若王员外都算是乐善好施,那天底下就没有活路可言了!
只是,王员外向来狠辣,他们计算心中愤怒,此刻也不敢言语。
“既是一介商人,为何放任你那儿子为非作歹,抢夺百姓们的房屋和田地?”赵阳不依不饶,继续询问。
他注意到,王员外刚刚偷偷与黄县令相互对视一眼。
赵阳嘴角笑容愈发浓郁,很显然,早在之前,王员外就与黄县令串通好了。
“殿下明察啊,我儿子那时听闻百姓们逃难刚回来,怕他们没有生活物资,难以维持生计,特地去接济百姓们的,谁料就被殿下给抓去了……”
说话间,王员外再度叹息,仿佛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