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牧森没有急着一直赶路。
一天五百公里也能轻轻松松回去。
当晚，徐牧森在洪泽湖附近停了下来。
作为国内四大淡水湖之一，这里的景色还是比较壮观的。
尤其是到了冬季，虽然结冰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天，但是湖面上会有大片的结冰区域，冰层厚度可达二十多厘米。
有些地方都圈起来改成了滑冰场。
冬天天总是黑的特别快。
徐牧森也想着一路走一路看看景色，所以就直接开车去了景区里准备找个“湖景房”。
找了个酒店。
旁边就是景区和一个溜冰场，周围还有一条商业街，倒是挺热闹的。
“下车了。”徐牧森拍了拍还在打盹的姚茗玥。
女生在车上就是这样，除了在吃零食，就是在睡觉。
姚茗玥倒是偶尔想用自己的脚去蹭他，被徐牧森弹了几下脚趾，吃痛之后就气呼呼的不理他这个不知好歹的直男了。
“这么快啊…咦，外面好冷，不想下来。”
姚茗玥伸了伸懒腰，车里暖气一直开着，她只是稍微降了一点车窗，外面的寒风就灌进来了。
“不想下来你就在车里睡吧。”
徐牧森开口说着，已经把车给熄火了。
“也好啊，你陪我一起在车里睡，我记得这个叫车…什么来着？”
姚茗玥眯着眼睛又蹭了过来，一醒过来就没个正形的样子。
她在车里就穿着修身的高领毛衣，她还特意掀了掀衣领，露出自己精致白皙的锁骨，少女姣好的身材随着一个懒腰展现的淋漓尽致，就像是一只倦怠的小猫一样求摸摸。
嗯，好俏皮的咪咪~
徐牧森呵呵笑了一声。
直接打开了车门，外面的寒风一瞬间灌了进来。
“呀…你干嘛！”
姚茗玥顿时被寒风吹的一激灵，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胸口。
“给你降降温，免得烧起来了。”
徐牧森淡淡说了一句。
“徐牧森！”
姚茗玥羞愤的伸出一只脚就要踢他，但是被徐牧森伸出手就被抓住了。
在他的精致饱满的脚趾上又弹了一下。
然后徐牧森就转身下车了。
姚茗玥气哼哼的穿好衣服鞋子也跟出来了。
“死家伙，让你好看！”
徐牧森和姚茗玥来到前台。
前台的小姐姐看着出现的这一对高颜值的小情侣，也是眼前一亮。
“你好，欢迎光临本店，请问需要住店吗？”
“嗯，还有房间吗？”
“有的有的，我们还有一间情侣大床房，景色很好的。”
小姐姐开始热情的推荐。
看着图片的描述，一个粉色的大圆床，装修的格外浪漫，床上还铺满了许多花瓣，都是氛围感小道具。
只不过徐牧森有一种直觉，恐怕这房间里摄像头比路口红绿灯上的都多。
姚茗玥看了看，被别人误会成情侣，她倒是嘴角一弯，但是并没有说话。
只是微微靠近了徐牧森一步，脸蛋粉红，双手扭捏的背在身前，轻轻低着头，还撩了撩耳边的发丝。
露出一副小女生涉世未深，紧张羞涩又有点害怕的表情。
“哥哥~你带人家出来住这种房间，妈妈她知道吗？”
徐牧森：……
前台小姐姐：=?=?(●●|||)
周围的旅客也是都看了过来，好家伙？这是德国骨科上线了？
“闭嘴！”
徐牧森牙缝里说了一句。
想着赶紧开个房间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一会就只能换个城市睡觉了。
“哥哥你别凶人家嘛，我都答应和你一起出来了，我肯定不会告诉咱妈的，大不了我们就私……”
姚茗玥这边戏精附体，也有报复他刚才不解风情的意思，说的是言情并茂，差点都快把眼泪给挤出来了。
前台小姐姐的表情已经震惊的长大了嘴。
这…也太劲爆了吧。
虽然情侣之间喊哥哥妹妹，甚至是爸爸的也不少，但是听他俩这口吻，总感觉真的有点像是骨科啊。
“两间房，离得越远越好！”
徐牧森直接把银行卡身份证放在前台。
这小病娇，就是越理她她的劲越大。
“这个……抱歉，除了大床房，现在只有一个双人间了，有两张床的那种。”
“那就这个了！”
姚茗玥把自己的身份证也拍上去了。
徐牧森都想换一个酒店了。
但是看着姚茗玥还想耍幺蛾子的表情，他开一天车也累了，无奈的点点头，赶紧睡一晚第二天就回家了。
就这样，徐牧森有点不情不愿的拿着房卡开始往房间走。
而姚茗玥则是嘴角弯弯，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的周围的几个男生一阵羡慕嫉妒恨！
擦，不管是不是骨科，这么漂亮的妹子，可一点也不比穹妹差啊。
“这么漂亮又主动的妹子，再看这个男生，还一脸不乐意，妈的，不就开个破a6吗？你不行换我来！”
“靠，破a6？真以为人人都是开百万豪车的啊，你要是有这车，别的妹子对你更主动……”
徐牧森到了房间里，虽说是双人间，但是房间还是不错的，而且窗外风景也不错。
只是徐牧森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身后，姚茗玥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又传来了。
“哥哥~你是要先吃饭，还是洗澡，还是先吃我呢……”
姚茗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眨动着自己的丹凤眼，小小年纪，也有一天天然的媚态。
徐牧森有点头疼：“我说你能安生点吗？都是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从你青春期的电脑硬盘里。”
“……”
徐牧森一阵脸热。
但是吧，那个男生青春期的时候没有看过这些小视频呢，十个里面九个都有几个倒背如流的小网站和属于自己的一套传统手艺小绝活。
最后一个是嘴硬装的。
“而且，你还专门有一个分类，叫什么邻家青梅的？”
姚茗玥笑着走过来，轻轻搭上徐牧森的肩膀，媚眼如丝：“要不我现在给你个机会？”
姚茗玥的目光在徐牧森身上看着，就像是那些要用大车碾压小正太的邻家大姐姐一样。
“吃饭。”
徐牧森推开她的手，压根不理她。
下午五六点，到了饭点了。
徐牧森把东西放在房间里，转身就去酒店都餐厅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湖边，自然缺不了鱼。
菜很快上来了。
姚茗玥夹了一块鱼肉，但是看着刺不少，她一边挑着刺，一边说道：“什么嘛，说是洪泽湖的鱼，我感觉和普通的鲤鱼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都这样吗？我们那边的餐厅，只要是个卖鱼的都说自己是黄河大鲤鱼。”
徐牧森摇头说着，要是真的全都是黄河大鲤鱼，早就被吃灭绝了。
能把鱼在黄河水里洗洗澡都算是良心商家了。
徐牧森看着她笨拙的挑着鱼刺，都快把鱼肉戳成鱼丸了。
姚茗玥从小娇生惯养的，以前吃鱼也都是徐牧森帮她挑好了鱼刺之后才夹给她吃。
“笨手笨脚的，我教你挑鱼刺，要顺着鱼肉的纹理，一挑就出来了…”
徐牧森有点看不下去了，夹起一块鱼肉开始教学。
姚茗玥则是捧着自己的脸颊，看着他细心挑鱼刺的动作，嘴里则是微微细喃：“你以前都会挑完鱼刺给我吃的。”
“你以后也可以找一个能给你挑鱼刺的。”
徐牧森随口说着。
“你舍得我再找一个吗？”
姚茗玥嘴角带着笑意，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徐牧森的眼睛。
徐牧森没有立刻回答她，他的眼底一瞬间闪过许多，只是唯独无法想象别的男生和姚茗玥在一起的样子。
“徐牧森，你承认吧，你就是渣男！”
姚茗玥把他眼底的情绪都尽收眼中。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徐牧森没有回答，怎么说呢，万事论迹不论心，若是论心无圣人。
徐牧森看着自己盘子里已经挑好的鱼肉，另一双筷子已经夹着另一块“鱼团”放在了他的盘子里。
姚茗玥把自己好不容挑出鱼刺的鱼肉夹给了徐牧森，看着他，一双丹凤眼微闪。
“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上愿意给我挑鱼刺的人，但是…我现在就想成为能给你挑鱼刺的那个人，毕竟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这辈子也就只能学会给一个人挑鱼刺了。”
姚茗玥话语轻轻，可是言语里又带着少女的吃味和幽怨。
某些人胃口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可不像是她，一辈子只能小心眼的喜欢一个人。
徐牧森看着自己盘子里姚茗玥夹过来的鱼肉，是够笨手笨脚的，让人看着没有太多食欲。
可是，这也是姚茗玥第一次给别人挑鱼刺吧。
笨拙的可爱。
徐牧森默默看着她，最后叹了口气。
把自己刚刚挑好的鱼肉夹给了她。
“好了，赶紧吃饭吧。”
说着，夹起姚茗玥夹来的鱼肉一口吃了下去。
虽然卖相差了点，但是味道还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虽然挑的样子不好看，但是也确保了没有一点刺。
就像是他上辈子的生活，或许姚茗玥不懂的如何把一份感情给运营的漂漂亮亮。
总会把很多事情弄的一团糟。
可是，她也真的给了徐牧森想要的一切。
就像是这块鱼肉，卖相不好，可是绝对也不会让鱼刺扎到他。
可是，她最后却成了那一根刺。
而如今，这根刺，似乎慢慢的也软了下来…
徐牧森看着她，心头也慢慢柔和了下来。
姚茗玥看着他吃下去，也是开心的眯了眯眼睛，她的目光看向了外面正在滑冰的人群，眼中有些期待：“徐牧森，一会我们也一起滑冰好不好？”
徐牧森也看了看窗外，滑冰的人很多，既然都到这里了肯定要去玩玩，而且看着姚茗玥这期待的眼神，徐牧森给她又夹了一块鱼肉。
“想玩就快点吃饭。”
“那你答应了？”
姚茗玥笑颜如花。
“嗯。”
“那我再给你挑鱼刺……”
……
吃完饭，徐牧森和姚茗玥来到租穿冰鞋的地方。
“租一次三十，新的一双要三百，美女你要哪一种？”
滑冰场的老板娘介绍着。
“给我拿两双新的。”
姚茗玥财大气粗的直接要了一双新的，她直接拿出了六百块钱。
“好嘞！”
老板娘笑呵呵的，就这质量的冰鞋他卖一双就是赚到。
“姚老板大气啊。”徐牧森本来想着租一双玩一会就算了，没想到姚茗玥直接一出手就卖了两双。
他这还是苦日子过多了，兜里有钱了也不愿意乱花。
姚茗玥是受不了穿别人穿过的，万一沾上什么脚气之类的，哪怕是消了毒的。
姚茗玥已经接过鞋脱掉自己的靴子开始换滑冰鞋了，她看着徐牧森，则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个人用品还是干净一点好，要不然万一让你的嘴里染上脚气了也不好。”
“？？我为什么嘴上会…”
徐牧森说着，目光却下意识看了看她刚刚脱完鞋，穿着小白袜的小脚丫。
“……”
徐牧森一阵无语。
老板娘听着都是愣了一会，然后看着这个小美女的小脚，又看了看这个小帅哥的嘴……
哦~~~
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会玩。
老板娘忍着笑。
徐牧森已经多少有点习惯了，他也接过来滑冰鞋换上了。
滑冰算得上是一种比较优雅的运动，上辈子也没少和姚茗玥一起滑冰。
徐牧森熟练的在冰上滑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重生之后对身体的掌控力更好了。
最主要是还没有被姚茗玥这个小病娇给天天当榨汁机，他现在的下盘稳定的可怕！
“你滑冰什么时候滑的这么厉害了？”
姚茗玥也慢慢滑过来了，刚才徐牧森滑冰的姿势的确还挺帅气的。
本来这个运动就是比较优雅的，无论男女，都给人一种飘逸优雅的感觉。
加上徐牧森高大挺拔的身姿，即便是穿着羽绒服也依然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越发成熟自信的独特魅力。
徐牧森刚才轻轻滑的一圈，不少女生都看了过来。
“我厉害的东西多着呢。”
徐牧森可不会说这都是被你调教的。
“嘁，你现在就像是到处撒尿的小狗，四处沾花惹草。”
姚茗玥哼了一声，看着周围那女生都在悄悄的看着徐牧森，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徐牧森无奈的笑了笑，帅能怪我吗？
“你带我一起滑。”
姚茗玥来到他的身边，伸出手就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恨不得要把徐牧森的整个人都挡住，不让别的女生看到。
“刚才不是还嫌弃我的吗？”
徐牧森笑着看她。
不知道为何，现在看着姚茗玥这个吃醋的模样，还觉得她有点意料之外的可爱。
“我就嫌弃你，我是把你当雪橇犬来用！上吧，二哈！”
姚茗玥哼哼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那个小茗玥。
徐牧森滑动着，姚茗玥就轻轻扯住他的衣服，在冰面上轻轻滑动着。
慢慢的，姚茗玥从抓着他的衣服，变成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腰间。
徐牧森微微愣了一下，放慢着速度，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就抱一会，就当是哥哥照顾妹妹咯。”
姚茗玥对上他的视线，他们都好久好久没有在一起独处了。
徐牧森略微沉默了片刻，也没有推开她，而是轻轻的在冰面上滑行着。
两个人的影子在冰面上似乎交融在了一起，融化也会融化在一起，夜晚寒风很冷，可是两个人却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这一刻似乎一切都慢了下来。
徐牧森没有想多，只是把此刻的姚茗玥当成了以前的那个茗玥妹妹。
如果他们两个人没有爱情的这个坎，纯粹只是一对邻家兄妹。
那么有这么一个顽皮又漂亮的小妹妹，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徐牧森。”
“嗯？”
“我好喜欢现在这样，没人认识我们，也不用想起我们认识的人，就只有你和我…”
姚茗玥声音轻轻的，她紧紧抱着徐牧森的腰间，生怕一松开之后，就再也抱不到了。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以后也不是不可以。”徐牧森说着。
就像是一对干兄妹一样。
“可是我甘心吗？你甘心吗？”
他们两个都像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贼，不甘心，可又都不敢。
“总会习惯的。”
徐牧森久久给出一个回答。
“是啊，总会习惯的，就像是我们彼此习惯了二十年，我也习惯依赖你二十年，如果要戒掉这份喜欢，或许也要二十年吧…”
姚茗玥的脸上带着一抹难懂的笑容。
“何必…”
“那是女生这一辈子最美好的所有年龄，全部都灌注在喜欢你的这一件事上，我不后悔。”
姚茗玥打断了他的话，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有着一家三口。
一对夫妻，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看着也就八九岁大小。
或许是担心孩子联系滑冰会吵到别人，所以就在安全线的边缘角落里玩耍着。
“麻麻，我怕。”
“宝贝，来慢慢的滑，有妈妈和爸爸接着你呢。”
听着他们温馨的对话。
姚茗玥的眼神微微闪动，他看着徐牧森，如果按照现在这样走下去，那么很有可能这么温馨的一幕，只会是徐牧森和那个她一起吧……
“说真的，我没有办法祝福你和她幸福，但是我会希望看到你一直开心下去，如果某一天发生了意外，你千万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受不了的…”
姚茗玥忽然说着有些没头没尾的话，她看着徐牧森，那双丹凤眼里似乎藏着谁也不会看透的情绪。
徐牧森的心头一震。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上一世最后的画面，他倒在血泊中，姚茗玥歇斯底里，面如死灰的模样……
“咔咔！”
“呀！爸爸！！”
忽然一声破裂声，还有求救的声音突然传来！
两个人瞬间看过去，刚才的一家三口在的地方，冰块突然毫无预兆的破裂了。
小孩子直接就滑落在冰冷的湖水中，爸爸毫不犹豫的就直接跳了下去，好一会，这才把呛了好几口寒水的孩子送上来。
但是他在爬上冰层的时候，冰层却承受不住重量，一点点碎裂，两次之后，这个当父亲的显然也是有点体力不支了。
“救命啊！”
“爸爸，爸爸！！”
孩子被冻的浑身颤抖，但是看着爸爸一直在冷水中快没了力气，也是哭着大喊。
这里比较偏僻，救生员一时半会赶不来，冬天的湖水，基本上几分钟就能把人冻的彻底上不来了。
孩子妈妈焦急的哭着，看到旁边离他们最近都就是徐牧森和姚茗玥。
她哭着摔在地上过来。
“我求求你们…求求救救我老公！！”
“爸爸！！爸爸…”
小女生此刻哭的声嘶力竭，看着爸爸已经逐渐没有了力气，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拉爸爸。
可是爸爸却还是拼尽最后的力气推开她的手，让她在安全的位置。
这一幕，让徐牧森仿佛看到了六年前，姚茗玥在那个狂风暴雨的深夜，哭的如此无助，如此绝望……
他几乎没有犹豫，顺势踢掉了自己的滑冰鞋，轻轻推开姚茗玥。
“等我！”
说着，徐牧森就跑了过去，安全线上就有一个游泳圈，他摘下来一个，直接跳入了水中。
冷！
彻骨的冰冷，还好刚才滑冰做了热身，要不然这么下去自己就要抽筋了。
他抱着游泳圈，抓住了男人的衣服，可是这会男人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一点点往水下沉。
徐牧森潜入水中拽着他，可是冰冷刺骨的湖水让他有点用不上劲。
徐牧森敢跳下来肯定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救人，他有把握能自己上岸。
可是想要把一个成年人一起救上岸，就差那么一点点……
徐牧森咬着牙，想起刚才那个小女生的哭声，他就想起来了六年前的姚茗玥。
这样的悲剧，徐牧森不想看着再在自己面前发生一次了。
他用尽全力，可是终究还是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而他自己也感觉有点力竭了。
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只能自己先上去了。
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拉一把……
“噗通！”
一道身影也跳入水中。
一双颤抖的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腰间，开始往上浮去。
徐牧森回过头，在模糊的水中，他依然看出了抱着他的人。
姚茗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