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我会过去龙崖山。”萧槿御目光幽深而复杂。
"爷,让九一代替您去吧?"九一下定决心道。
萧槿御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九一和九二两人的肩膀,
“你们都是我萧槿御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果明天我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们还要继续寻找萧槿轩,
相信到时我不在了,他的恨意应该也会消散,希望他有那么原谅我的那么一天。”
“爷......”九一和九二两人听到萧槿御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九一和九二真的害怕爷会回不来,龙崖山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下面是万丈深渊,从崖上望下去,茫茫白雾,就连飞鸟都难以飞越过半山腰处。
如果万一那个老妖婆让爷签了协议书后,逼迫爷跳下去怎么办,云容画绝对能做出来这种事!
萧槿御没有在说什么,九一九二陪伴着他在书房,三人均是一夜都未合眼。
第二天是四月初八,这一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日子,但是对于萧槿御来说确实冰镇九天的一天。
萧槿御垂眸,修长的手指之间捏着一个文件夹,文件足足共有一百单三张,里面全是萧氏遍布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各个企业的名称。
这三份分别的持有者是签字本人萧槿御,股权被让渡人云容画,最后一份乃是给宗族长老后人一份。
“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九一抿了抿唇,咽下口中的话,因为他接触到爷的不以为意的目光。
“呵呵呵。”萧槿御低低的苦笑,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一个个企业,它们都有个共同的名字-萧氏集团。
自从萧天赐继承了一代代萧家的产业,到萧槿御这一辈的手里,已经扩大的不知道多少倍,可以说萧氏的产业或者说身价可挡一个半的国库!
而如今萧槿御辛苦经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云容画这个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切的女人。
如果只是到她手里还好,关键是这个女人准备把这些安着萧氏企业的名称全都打散,卖掉,让萧家有史以来的基业毁于一旦。
便会达到云容画的目的,彻底的毁灭萧家,让萧家永无出头之日,永远的在帝都三大家的花名册上消失,以此来报复当年的萧天赐对她犯下的因果。
许久当萧槿御翻完到最后一页,,整齐的整理好,平静的说道,“走吧。”
“爷!”
九一和九二知道多说无益,上了车子后,车子急速的驶向郊区外的龙崖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云容画非要选择在这个地方,但是既然云容画掌控着全局,那也只好听从。
此时的龙崖山最高峰-天险陡峭的观云峰上,一袭红色纱裙如幻如仙似的女人正坐在悬崖峭壁旁边的石凳上。
女人肌肤如雪,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随风舞动着,精致的娥眉上点点闪光,眉眼如炫目的星空一般,精致的鼻梁高挺,殷红的娇唇瓣似火,如同泣血的罂粟一般美艳不可方物,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如仙的女人,心肠堪比蛇蝎,不是云容画又是谁。
此时云容画神情非常自若,矜贵而高雅的品着手里的茶水,她的身边一如既往的站着一身黑衣的慈,还有一个一身红衣的人。
这个红衣的人出现的时候,叶晚安眸子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从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明艳的女人竟然也是云容画的爪牙!
只是此时的庞德明,目光倾城,惑人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叶晚安和她旁边的一个奶娃娃。
令人心惊胆战的是,此时的叶晚安和寒寒并不是在悬崖上,而是在悬崖的支撑下斜插着一根犹如壮年男手腕粗的钢筋。
而钢筋的另外一头朝天悬空处有着一处挂钩,叶晚安和寒寒便处在挂钩的两端,中间接着一条长绳。
仿佛是为了平衡两头的叶晚安和寒寒,寒寒这边还挂着一个重物,保持着和叶晚安那边的平衡,所以整个装置看起来像是一个天平,而天平的两端正是叶晚安和寒寒。
“主子,他不会不来救叶晚安吧?”庞德明十分恭敬的问了一声。
“静待便好,慌什么,我终究是他的母亲,还能不了解那孩子吗?”
云容画如莲花般的笑容映在俏颜上轻哂道。
“你是一个母亲吗,萧槿御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叶晚安冷声嗤笑,“你有作为母亲该有的哪怕一丝一毫对儿女的爱吗?”
“呵呵。”云容画轻启朱唇,笑的如梨花般绚烂,“你有就好,自己生的孩子,自己还不能支配吗?”
她的这种歪理让叶晚安气极反笑,“你妄为一个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比之禽兽还不如呢。”
叶晚安无一个脏字的嘲讽让云容画旁边的慈锐利的目光陡然一冷,她按动手下控制叶晚安和寒寒的装置,只见寒寒迅速的下降。
“不要!”叶晚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双眼充满血丝,“云容画,你放了我的孩子,我死!”
“妈咪,寒寒不怕。”纵使全身都在颤抖的小寒寒,依旧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要牵扯到孩子。”叶晚安歇斯底里的喊道,“寒寒可是你的亲孙儿!”
云容画听到叶晚安的话,陡然掩唇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叶晚安说过这话就已经后悔了,这对云容画来说等于对牛弹琴。
只听云容画笑够了,轻轻道,“如果说这个孙儿不流着萧家的血液,我或许还可能会考虑放了他,可是怎么办呢,他却是萧家的后代。”
“放!”云容画轻吐一个字,让叶晚安差点吓的晕过去,如果不是萧槿御的到来。
“你不想要这份文件了吧?”一个低分贝却犹如天籁之音的磁性声音响起。
只见萧槿御正拿着手里的那三分股权让渡书对着旁边的悬崖就要丢下去。
“御儿,你终于来了呢,”云容画有些委屈的声音道,仿佛一个没有拿到糖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