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昀熙微微蹙眉。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被萧砚淮牵着鼻子走。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也不会傻到去拒绝。
盛昀熙豪爽道:“行,我答应与你合作,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萧砚淮笑了,“我帮你坐上少主之位,我要金银珠宝首饰,不要银票,越贵重的首饰越好,花瓶香炉这些也可以。”
盛昀熙闻言,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萧砚淮,“你一个大男人要首饰有何用?我听说你没成亲啊?”
萧砚淮一本正经,“这你不用管。”
“我还想向你借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我弄来的粮食,需要有人守住。”
盛昀熙也不管了,爽快笑道:“没问题。”
萧砚淮又与盛昀熙谈了许久,还算愉快。
他掏出一罐旺仔,递出去,“送你尝尝。”
盛昀熙低头,看到一瓶红红的东西,还挺喜庆,好奇地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旺仔牛奶。”萧砚淮指了指罐口的拉环,“从这里拉开。”
盛昀熙好奇拉开拉环,闻到了一股香甜味,忍不住瞄了萧砚淮一眼。
萧砚淮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毒,他死了,对他也没好处。
盛昀熙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又喝了几口,吨吨吨喝完了。
甜而不腻,味道清香,太好喝了!
他从未喝过这种东西。
盛昀熙唰地看向萧砚淮,目光灼灼,“你还有没有旺仔,我给钱。”
萧砚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又笑着掏出两罐旺仔,“一罐一百两,不要银票,也不要银子,只要金子还有我方才同你说的那些。”
他家里也只有一箱旺仔,物以稀为贵,一罐一百两不算过分。
盛昀熙扯下腰间的玉佩,放置在桌案上,豪气笑道:“这个玉佩值几百两了,多余的钱就当谢谢你送我的消息。”
萧砚淮收起玉佩,“若你往后还想喝,我还可以弄来。”
盛昀熙爽朗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一百罐,我会让人送首饰给你。”
萧砚淮颔首。
“我发现罐子上面的文字与我认识的不太一样。”盛韵熙抬眸,“这是哪来的东西?我从未见过。”
萧砚淮一本正经,“这是我从外商手里买来的,外面的世界有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那里手段通天,我们还是太渺小了。”
盛昀熙瞬间直起身子,“比我们这里还要厉害?”
萧砚淮认真点头,“无所不能。”
盛昀熙震惊,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世界,能让萧砚淮说出无所不能四个字。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果然不能骄傲。”
萧砚淮走出酒楼。
大街上荒凉,几乎没人走动。
零散几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面颊凹陷,瘦成了皮包骨,宽大又破烂的衣服挂在身上,极不合身。
萧砚淮微微攥紧了手指。
这是他父亲曾经拼命保护的百姓。
可大启太大了,父亲身在朝中,没法兼顾到每一个人。
许多人对父亲虎视眈眈,各种作梗。
盛昀熙站在萧砚淮身侧,轻叹一口气,“各大家族拿了些粮食赈灾,可到底是杯水车薪,支撑不了太久。”
“许多百姓北上投靠亲戚去了,但岭南还有很多人,不可能全部离开的,只希望赶紧下一场雨吧。”
萧砚淮道:“我出一部分粮食赈灾,需要向你借一些人手。”
盛昀熙毫不犹豫道:“没问题。”
萧砚淮又去找了县丞。
傅时念睡了一觉,再次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摸起手机,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
对面的声音传来,“傅小姐,麻烦你在今天之内,把你母亲接回家,你母亲的手术,我们也做不了了。”
“什么?”傅时念的瞌睡虫都跑光了,声音拔高,“可是前几日已经谈好了手术日期!”
对面的人说道:“很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
“嘟——”
傅时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死心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她可以加钱。
但被拒绝了。
傅时念攥紧手机,深呼吸,又联系了另外的医院。
无一例外,全被拒绝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
傅时念咬了咬牙,她最近就莫名其妙被段皓余针对过,一定是段皓余搞的鬼!
她第一次这么无能为力,有钱也救不了母亲。
她在心中呼唤时交易小馆:【小馆,有没有药救我妈妈?】
【时空交易小馆:这个功能暂未开放。】
傅时念匆匆赶去了医院。
傅母也收到了医院的通知,看着赶过来的女儿,笑了笑,“没事的,阿念,我们回家。”
傅时念看到母亲的笑容,心里又酸又涩,“我会想办法的。”
傅母拍了拍她的手。
收拾好东西,傅时念结算了女护工的工资,又去看了看傅时礼,看到他正在收拾东西,气得咬牙,“哥,你也要出院了?”
傅时礼被强迫出院,他大概猜出是谁搞的鬼,他本没想让妹妹知道,没想到妹妹来了。
他注意到傅时念的字眼,眼神一变,“也?小婶也出院了?”
傅时念点了点头,一肚子火气,“有权有势了不起?”
可,有权有势就是了不起。
像他们普通人,根本干不过人家,人家一个电话,就能摧毁了她全家。
傅时礼深吸一口气,沉着冷静道:“其他医院呢?若栗城的医院不收,联系一下其他城市的医院,我有朋友是学医的,在医院工作,我打电话问问,你不要担心。”
傅时念也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傅时念不放心傅时礼一个人在家,“哥,你腿受伤,一个人也不方便,回去跟我们住一段时间。”
傅时礼颔首。
傅时念把傅母和傅时礼接回了家。
还好她最近买了车,刚好能派上用场。
傅时礼打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他脸色沉沉的。
傅时念轻声询问:“哥,怎么啦?”
“我朋友说,他所在的医院也被提前打了招呼,不收我们家的人。”傅时礼抿着唇,指尖微微颤抖。
知道他有朋友在医院工作的人,只有他前女友。
而这条路,也被堵住了,怎么就那么巧?
傅时礼脸色铁青。
她竟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