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可以提出任意要求，但是姗姗的那番表态就限定了他们不可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沐芷晴看了张芃一眼，后者对她微微点头。
“姗姗姑娘，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不过我希望可以单独和你说。”
“哦，这倒是件怪事，刚刚在混沌界，你们三位不是合作挺愉快嘛，怎么这会儿反而要偷偷摸摸的提要求？”姗姗捂嘴笑道。
张芃笑道：“姗姗姑娘所言甚是，不如我来先问好了。”
他从怀里掏出虚一轮盘碎片递给对方：“我想请教姗姗姑娘，这样的碎片在哪里能够找到？”
“哦？虚一轮盘的碎片，倒是有趣。”姗姗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认出了手中之物。
“姑娘眼力不错，那么这个问题姗姗姑娘能否为在下解答？”张芃虽然是在问姗姗，目光却看向慕容柔。
慕容柔脸色平静，对张芃提到虚一轮盘似乎一点惊讶或者震惊的感觉都没有。可以确定她和那个穿越回来的灵魅并没有合体。
姗姗将碎片还给张芃，点头道：“若是你问其它的东西，的确还有点难度，但是虚一轮盘碎片的下落，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张芃大喜，赶紧拱手道：“多谢姗姗姑娘！”
姗姗踱着金莲步，淡淡道：“第一个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第二个有缘再相逢可得；第三个和第四个，携天子之气可遇。”
这都是啥？
张芃愣了。他还以为是具体地址呢，没想到居然是几句谜语。
姗姗笑道：“张公子，此物虽是死物，但并非一直保持不动，所以没有办法告诉你具体的地址，若公子不明白，来年这个时节依旧可来姗姗处，由姗姗来帮你解答。”
张芃拱手道：“不管能否找到，还是要多谢姗姗姑娘。”
他退到一旁，开始琢磨这几句话。第一句近在眼前，应该指的就是自己手中已经有的这一块。第二句有缘再相逢，这个泛指可就大了，但是也可以缩小范围，自己一开始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地点是在边城，那么再相逢所指的地方或者人，可能就是边城和边城之人。
至于最后一句，在场能够听懂的恐怕只有自己一人。所谓天子，绝对不是指当今天子。当今的天子已经在走下坡路，不可能还有什么天子之气，同时也不可能是苻坚。张芃认为姗姗口中的天子，指的就是刘裕！
但她真的那么厉害，能够算到未来？张芃用天眼符偷偷扫了好几次，没有从姗姗身上发现任何鬼气。反而有股高贵的气息在阻挡他的探查。
总而言之，自己先跟着刘裕，等找到第三和第四块碎片后再返回边城寻找第二块，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
等他从沉思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沐芷晴已经问完了问题走了回来。
“你问了什么？”张芃好奇的问道。
“哼哼，不告诉你！”沐芷晴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只剩慕容柔一个人没有提出要求了，她看了刘裕一眼，似乎在询问他是否已经提出了道门被灭的问题。刘裕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问。
慕容柔拱手道：“姗姗姑娘，我想问的是，你能否告知最近发生的道门被灭事件，到底谁是幕后指使，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姗姗沉吟了一会，摇头道：“慕容姑娘，你这可不是一个问题，而是四个，我没办法回答，你需要更加精确的提问。”
慕容柔一愣，为什么是四个问题，充其量也只有两个吧！她想了想，再次问道：“那好，我想请问，在我们不插手的情况下，下一个被灭的道门是谁？”
“呵呵，这个我倒是可以试着推衍一下。”姗姗姑娘闭上眼，手指捏梅花印，很快她便睁眼道：“好了，我已经推算出来了，下一个门派是周台道派，位于芜湖旁的山中，时间大概是三天后，如果你们想要改变，必须在三天内赶到周台道派。”
慕容柔眼睛一亮，拱手道：“多谢姗姗姑娘。”
姗姗回到屏风后面，打了个哈欠：“好了，今天玩也玩够了，你们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我要休息了，你们自便吧。”
说完再无声息。
张芃起身走到屏风后一看，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女子的身影。
“这个姗姗姑娘可真厉害的，我怀疑她极有可能是一只灵，而且极有可能是仙灵，否则不能解释她的种种神通。”
沐芷晴笑道：“管它是什么灵，只要她算的东西是准的就行。”
刘裕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我会和慕容姑娘连夜赶往周台道派，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张芃摇头笑道：“让我和小晴陪你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刘裕闻言大喜：“好！算兄弟我欠你一份人情。”
张芃和沐芷晴下楼找到还在奋力狂吃的罗笛，五人没有继续停留，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决定趁夜出发，先走水路去芜湖。
刘裕和慕容柔是开着大船过来的，张芃三人没有继续划那一叶小舟，反正第二天会有船工来收拾，也不用担心没办法还回去。
大船顺流而下，开始朝着芜湖进发。
折腾了一夜，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张芃睡不着，一个人来到甲板上吹风。
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已经从一个局外人开始渐渐融入其中。虽然他还在不停的寻找虚一轮盘，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他已经和这个世界有了诸多的羁绊。比如沐芷晴，他们两个已经有男女之实，还有和沐芷晴、月芊篍的暧昧关系。以及汉帮的朋友、刘裕等等。
原本坚定的心也开始有了波动，张芃无奈长长一叹。
如果历史不被改写，符柔肯定会死去。他并不想失去这位红颜知己，但如果因此任其改变历史，造成所有后世的盛世变动，他又觉得自己太自私。
“芃，想什么呢？”慕容柔忽然出现在甲板处。
芃？张芃一愣，这还是慕容柔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
“你也睡不着？来这里坐吧。”张芃拍了拍身边的木墩，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