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齐阳一抬头就看到并肩进来的风华绝代的两人,着时惊了一把。
天啊,温顾问和傅法医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难道以前认识?
“温顾问,傅法医生。”杨一白刚好从办公室出来,刚毅的脸上脸色有些阴沉。
“杨队。”傅星禾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先去办公室。”
温衍之眉间微动,淡淡道,踱步往里走,背影依旧的清冷高贵。
傅星禾不止一次感叹,有这种气质,有这样豪车的人,为啥来警局领几万块的盒饭?
难道因为热爱?
城里人真会玩!
“傅法医,你有什么新发现?”
杨一白看向戴着口罩的少年,为了保守起见,他派他伪装医生进入余家,因为傅星禾是新来的法医,在警局也没几个人认识,被人认出的风险低。
傅星点头,从裤兜中拿出一支录音笔,摆在桌面上,道:“余沣确实有个双胞胎哥哥叫何武,从出生便被人抱走卖掉,后来被阴山长河村的一户家庭收养,那户家庭经济条况不好,听说以抓养毒物为生,具体情况还需调查清楚。”
她顿了顿,接着道她今天发现的:“余家小少爷余钧确实得了抑郁症,但并没有传闻中得那么严重,他有意假装让外人误导,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余家的人不太友好,甚至有些厌恶。”
傅星禾继续淡声道:“从余钧的房间布景,余钧他很有可能经常出去,而且能够做到不动声色,连经常服侍他的保姆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出去。”
温衍之神色深邃的看着傅星禾,少年精致的眉眼中带着沉重冷静,分析事情时姿态,足够让人忽略他的实际年龄。
温衍之眸色微抬,面无表情的道:“杨队长,现在最好派人去一趟湖镇,兴许能问出些什么来。”
傅星禾身形一愣,随即赞同的点了点头,阴山长河村的人基本都搬到那里了,想要问出些什么,还是得要派人亲自去一趟。
温衍之:“听说湖镇是个有名的盛产陶瓷的地方。”
杨一白眉毛一皱,若有所思。
坐在一旁的齐阳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小。”从门外进来的徐洲把刚调查好的资料摆到桌面上,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不调查还不知道,一调查还真是吓一跳,湖镇是盛产陶瓷比较多的地方,质量也可以,余家近年来或多或少也涉猎了这方面,想不到近两年陶瓷挺抢手的,余家也从这方面赚了一笔,余家主想要把这块做大,几次想要投资到湖镇,巧的是余文杰在当地考察时,与何武碰上过好几次,两人也在生意上有些来往。”
两人都不知道彼此间有亲缘关系,而且还是父与子之间的关系!
但两人不知因为何事,闹掰了,听后来的人说,当时还闹得挺厉害的。
最后还上了官司,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从此两人再也没有合作过。
但到底余文杰、余沣何武三人最后怎么相认的,而且余文杰还执意要留一部分财产给余沣,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齐阳,徐洲,你们两个带人去一趟湖镇,不要暴露身份。”杨一白吩咐到。
“是!”两人领命后,带了好几个人快马加鞭的前往湖镇。
下午三点多,几人便回来了。
几人脸色都有些沉重。
阴山长河村是南方的一个山路崎岖不平的落后山区,国家一级贫困区。
二十多年前,国家扶贫政策尚未普及该地,当地许多人捕抓山上的猎物和养一些毒蛇补贴经济。
因为有丰富的经验和城乡道路的普遍相通,当地很多人的养育毒蛇得以大量销往它地做药材,以此发家致富的家庭不在少数。
收养何武的何家就是其中之一。
村里人都搬到镇上去了,何家也不例外。
何家夫妇本只有一个女儿比何武小几岁。
何家夫妇对何武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好,他们十分重视孩子读书,搬到镇里后,因为户口问题,上不了学。
何家夫妇通过百般拉关系,跑后腿,才把何武和自己女儿送上一所十分普通的小学。
何武也知道自己得来的机会不容易,更加珍惜自己上学的时光,读书十分刻苦努力,加上他的脑子也比同龄人聪明些,所以每次考试在年级第一。
一家人生活虽然刻苦,但也其乐融融,苦中带乐,感情十分融洽。
那一天,何武刚从学校得知中考成绩,考上了镇里的重点高中,他高兴的一路飞奔回家。
但迎接他的确是一场十恶不赦的噩梦!
那时是傍晚,他远远就看到家里的打门敞开着,看着门口边昏黄的灯,隐隐间散发着一种诡异气息,兴奋劲歇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头做怪,心口上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一蓄力,猛跑过去,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倒在血泊中的三具尸体,他的妹妹全身裸露着,是人都能看出其死前是遭遇了何等的非人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