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接通了。
等着回应。
但对面寂静无声,她继续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疑惑的看了眼号码,再次确认是自己不认识的号码,刚想挂断。
突然,
滴答,滴答,滴答!
电话那边传来滴水的声音,很清晰,由远及近。
她忍住恐惧,仔细听了起来。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沉冗幽长。
继续滴着,仿佛是血般浓稠。
她的呼吸不由急了几分,恶心感接踵而来。
突然,她眼睛一黑,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浑身瘫软了一般,倒在床上。
她有恐血症,脑海中不由闪过那一滴滴浓稠的血被拉得老长接踵着滴落,就像是被人扼制喉咙。
加上她来月事,整个人虚脱了一般。
“呜呜呜!”
“呜呜呜!”
电话那边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像野猫儿叫,又像婴儿啼哭,还……还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像狗啃骨头。
还有……
小女孩的笑声、寺庙和尚念经的呢喃声。
在安静的空气中回荡。
仿佛发生在她那空荡的卧室。
十分嘈杂,吵得她的脑袋想要炸裂了。
“呵呵呵,呵呵呵。”
古怪的笑声幽幽响起,仿佛像幽灵般盘在她周围。
她瞳孔睁大,眼里的恐惧愈发浓烈,瘫软着身子,颤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机关掉。
关掉的那一瞬间,她仍然听到另一个很微弱的声音,
“救……救我!”
……
房间恢复了安静,静得可怕。
她蒙着被子,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大气不敢喘。
往日吵得她无法入睡的鸣笛声,此时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场恶作剧好似就这样消失了。
半个小时后,她慢慢缓过来,细思考着这些天有没有惹了谁,想着想刚要闭上眼睡着。
“铃铃铃!”
“铃铃铃!”
又是一阵急促的响铃声,像似催命符般。
又是刚才那个诡异至极的号码!
她脸色唰的变白,猛的按掉,随即关了机。
她躺在床上,手死死抓着被单,大脑不敢多想,只盼望着快点天亮。
昏昏沉沉中,带着恐惧入睡。
第二天早上,心里的恐惧被驱散了不少。
她匆忙梳理一番后,提着包就要去上班,打开门后,门外的景象眼神震了震,一阵晕厥袭来。
整个铁门上洒满了诡异的鲜血,甚至有些还没有干,一滴一滴的掉落,殷红得刺眼。
地上还有颗沾满血的无脸假头。
“啊!”
她的大叫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是上班经过她家门口的邻居报的警。
警察去调查了,调查结果是动物血,她所说的那个号码是个没有人注册的空号。
当时她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那个号码一直打电话给她,现在跟她说这个号码一直都是空号。
警察也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也对此展开了一段时间的调查,但都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放弃。
奇怪的是,从报警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接过此类电话,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的生活轨迹仿佛回到了从前,对此,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她总感觉有什么在慢慢改变。
比如她的闺蜜陆露,总是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盯着某一处看得出神。
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十分诡异的笑。
有时候,她会盯着她看,目光骇人。
更有几次,她手里不由自主的拿着刀比划着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嘴里喊着:“鬼,有鬼,走开,走开。”
像是失去了意识,癫狂着。
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陆露工作压力太大,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在陆露清醒时带她去看了她们家乡著名的心理医生。
陆露却完全想不起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感觉到每次睡觉醒来都十分累。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那位医生得出结论:“陆露有被人催眠的迹象!”
那位医生对这个案例非常感兴趣,很有信心的制定了治疗方案,并让陆露每个星期来治疗一次。
一个月后,陆露的精神状态明显有所改善。
但当她再一次去治疗时,得知那位心理医生已经意外去世。
“轰!”
脑子炸裂!
她们都知道,医生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这么简单。
同时也意识到她们似乎陷入了一个阴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