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禾一进卧室,就顺手把门给锁死。
修长的手指随意把外套褪开后,看着那有黑色标志logo外套,愣了一秒。
忘了给温顾问了,叠了叠,放到黑色的电脑椅上。
踱步进侧所,扯掉白色T恤,背后缠着一层薄薄的医用纱布,点滴血迹沾在上面。
她单手轻轻扯掉纱布,另一只定住自己的肩膀,白皙柔软部位完全暴露在空气,镜子中折射出的画面,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镜子里的少年墨色短发,肤如凝脂,只是后背和手臂上的擦伤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褪开纱布的一瞬间。
少年眉角微不可见的一动,漂亮修长的眼睫毛低低垂下。
傅星禾看不到后背的伤口,想了想,转身出去,赤脚踩在屋内绒毛毯上。
把手机摄像头开了,摆着桌面上,后背对着。
伤口在医院被处理过了,有些地方结疤得快,有些结疤了的伤口被又被不小心蹭开了,殷红的伤口丝丝血迹。
这几天肯定是不能洗澡,但浑身上下黏黏糊糊的,今天还去了解刨室,身上的细菌比平时多了几百万都不止了。
一想到这,傅星禾就浑身不自在,脸色蓦然一黑。
沾了药的长棉签在手犹豫了好半天,最后,一咬牙,抓起一件白色浴袍往里走。
傅星禾出来时,头发是湿漉漉的。
精致白皙的脸此时像是透明了一般,好看的唇无半点血色,整个人虚脱了下来,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不一会儿,额头的上汗意慢慢溢出来。
长痛不如短痛,傅星禾擦干身上的水珠后,马上在后背伤口涂药。
是透过反射镜上药,手上药棉签总是或轻或重的碰着伤口。
“扣扣扣!”
“少年,您的粥好了。”
“嘶!”
傅星禾的手微微一滑,疼得眼眸里起了水雾,双褪瞬间脱力,软了下来,她一把撑住沙发。
缓了缓,放下棉签,慢慢拉上浴袍,脚步虚浮。
“少爷,您的粥弄好了。”
佣人看着门有没开,疑惑的又重复喊了一遍。
傅星禾压下眼底的雾气,神色不变的打开门,看了眼铺了层肉的粥,痛感顿时缓解了不少。
双手接过食盒,嘴角上扬,对佣人扯出一个微笑。
“谢谢。”
“不客气。”
佣人一愣,心底一股暖划过。
少爷对人还是那么的好,从来不分高低贵贱,对他们下人也从来就没有无半分的傲慢与歧视。
她微微弯了弯腰,态度愈发恭敬:“少爷,您慢用。”
刚要转身离开,余光不小心瞥到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此时颤抖着接过食盒。
佣人低声惊呼了一下,担忧的道:“少爷,您怎么了?”
傅星禾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今天有点不舒服,今晚他们询问,就如实回答。”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佣人再次看了眼少年,不放心道:“少爷,要请医生过来吗?”
傅星禾:“不用了,我已经吃药了,任何人不要来打扰我就行。”
“哦……好的!”
佣人看着少年瘦悄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