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上古大妖寿命悠久,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精心一局。
比如西天如来为使金蝉子幡然悔悟,会让他轮回很多世;再比如死凤厌离为了收获足够的阴死之气重生,可以在斩妖台隐忍几千年。
所以即便他们注意到了墨非,也不会立刻动手,而是要精心谋划。
因为其中牵扯的东西很多,存在着势力的制衡,而且如果弄出的动静太大引起混沌古仙注意,那谁也难从古天庭捞到好处。
这次推衍只是开端,距离他们实施各自的阴谋与计划还会有不短的时间。
系统如此论断。
而至于墨非暂时来说还是以养伤为主。
不管是死凤厌离或西天如来,其城府心机和境界神通墨非都远远地比不上,就算被他们摆到棋盘上当做棋子也无能为力。
但是——
如果有足够的实力,或许就能够打乱他们的布局。
与神佛对弈,但争一子!
……
墨非心里负担也没多大,平息混元决的仙力流转以后,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喝。
百花仙子站到旁边准备为他斟酒。
“坐下喝两碗。”墨非推过去一只粗糙的瓷碗。
百花仙子理了理衣裙,依言坐下,斟酒了一碗酒敬墨非,但却并不说话。
“洞里现在就咱们两人,沉默什么啊?”
“我跟墨神将大多时候意见相左,怕话说多了惹得墨神将不高兴。”
她态度不冷不热,似乎像一下堵住话头,心里寻思墨非此人其他都还算好,但就是太自以为是。
“那就喝酒,喝了酒人话就多了。”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两瓮酒见了底。
这时的时代背景还没有蒸馏酿酒法,酒的度数最高不会超过20°,但一瓮酒的量却不少,百花仙子已经有了醉态。
油润灯光里。
她用手支着粉红腮边,衣袖已经滑落到了纤白如玉的手肘处露着手臂。
好像是觉得坐姿很有舒服,调整双腿换了换姿势,白色如沙的裙裾搭在她腿上里面似隐约可见,墨非不禁多看了一眼。
“我到哪儿睡?”
“哦,要不跟我挤挤。”
百花仙子抬了下眉睫道:“请墨神将别开这种玩笑。”
墨非皱眉,整个水帘洞就一张床!其余房间里面倒是有石榻之类,铺的都是茅草,平常都是猴儿们在上面休息,难免有猴毛啊跳蚤的。
“别的石屋都不干净,你估计住不了。”
“这……”
墨非挥了挥道:“不信你可以去看。”
百花仙子为了早些完成王母娘娘交办的差事,这几个月几乎日夜不休,喝了一瓮就那股困乏之意全上来了。
很困,但岂能跟男人同床共枕?
听了墨非的话就起身去查看其他石房,果不其然,其他的石房都不干净,连气味儿也难以忍受,因此又走回来。
“那我今晚就坐一晚,明天到外面置办被褥。”她淡淡说道,然后就枕着手臂伏到了表面很粗糙的松木桌上。
很快睡着了。
或许担心墨非对她心存不轨,又梦到华山水潭那幕——越紧张的东西越容易梦到。
梦里,衣裙滑落。
冰冷的雪水浸泡着她完美的胴-体,仅剩的一件薄纱裹着她。
她跟墨非近在咫尺,身体主动紧贴在墨非的身上,而那男人的手已经压在她的光洁皮肤、很用力,压出了痕迹。
可她当时却很渴望那双手的力道。
那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身体每一寸,头已经埋进她胸前。
只是在“风月冷烟”药力的作用下,她忘了森严的天规、忘了男女之大防,成了一个压抑许久的女人。
所剩只有本性了。
埋藏在神仙两字下面属于人的本性。
但这个令她感觉惭愧的情形很快就变换了过去,下一幕她出现在了瑶池。
她按着双膝跪在地面,面前是高贵而威仪有度的王母娘娘。
王母面貌如三十许妇人,风华绝代,但让人感触最深的还是她母仪天下的肃然。她缓缓抬起了手指指向百花仙子。
“百花。”
声音很冷,让百花仙子不由打了个冷颤,低着头应道百花在。
“本宫素来对你恩宠有加,你却不知廉耻失-贞与东天奋武神将败坏我瑶池声名,触犯天条。来人!拖入轮回井,教她百世贫贱清苦,再不等踏入仙途。”
娘娘开恩——
百花仙子的喊声在瑶池回响,但换来的却是王母娘娘冰冷至极的目光。
一挥袖,已经招来黄巾力士把她压到了轮回井处猛然推落下去。
冰冷,黑暗。
……
百花仙子猛然从梦中惊醒,捧着心口剧烈喘气,额头满是冷汗。
还好只是梦!
她用袖子擦了擦冷汗,转看墨非,墨非正慵懒地拿着盛葡萄的小竹篮子捏葡萄吃,跟她对视了一眼。
“你刚的叫声还挺……挺惊心动魄。”
墨非戏谑道,把一手的葡萄皮扔到了另一个竹篮子里面,又拿起一串。
混蛋!百花仙子在心里暗骂。
她是何等精明之人?一下就听出来墨非的话不怀好意,肯定是说她刚才梦到水潭时梦呓出了某种不该有声音,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这混蛋真是自己仙路上的克星。
她白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有意思,大半夜不睡觉偷听别人梦话。”
“哎?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可我的丫鬟,吃我的、住我的、连睡的地方也是我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是!百花知错!”百花仙子咬牙切齿地应答道,但脸上依然是温和微笑。
墨非翻眼看她,见她脸上笑中带怒,寻思这三界第一美人到底不是机器,还是会有情绪流露出来的。这倒是有趣许多,不然整天对着一个只会微笑的机器多无聊?
“错了,好像就应该受罚。”
“怎么罚?”
墨非把竹篮子放到桌子,起身,上下地打量百花仙子,确实很像是现代社会大企业里精英白领的气质。正如系统的评价。
他的目光让百花仙子感觉很不自在,不由挪了挪身体,说道:“你想干什么?”
“哦,我当然是在想怎么罚你。你,先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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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