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水急速的流淌着,略显清澈的河水却充满了无数的危险,漩涡盘旋在河水之中,贪婪的吞噬流过的物体。
一双目光默然的看着远方,模糊的对岸,风中似乎传来了对面的讯息,迎面吹来的风,压迫着人的气魄。
“他们快来了,看来一切都不晚。”
风吹过蓝色的斗篷,发出沙沙的响声。城墙上的人是有些花白头发的达卡,准备在此抵挡列维加和卡鲁斯的敌人,一位年老的将军。
“领主亨达特要我们抵挡列维加和卡鲁斯的军队,拖的越久越好。
光明圣祭司和亡灵法师都是我们的敌人,有什么话你们现在说吧!”
大帐中一片沉默,深深的沉默,他周围的人心中都显得很沉重,身着铠甲的将军们都心事重重,毕竟对手是光明圣祭司,还有可怕的亡灵法师,而且敌人的数量远远多于自己的军队。
“刚刚接到消息,我们的后方出现数量不明的敌人,而且沿途的几个村庄都被摧毁,这里已经越来越危险了。”目光扫了扫周围,达卡很快的说道。
“可是那些人是怎么过河的?我们不是把船都烧燬了吗?”
“阿斯纳,你敢肯定船都会被烧燬吗?沿途的村庄不会留下少数吗?”达卡看着说话的人说道,表情似乎是冷漠:“我们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我不想骗你们,敌人确实出现在我们的后方,现在可能只是少数部队,但是既然他们可以过来,那么就是说其他人也可以过来。
身为统帅,必须瞭解全局,不能有一丝的疏忽。”
达卡拥有骑士的荣誉,但是也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眼光透出的是强烈的渴望,渴望战斗的感觉,一个年老的军人。
“莫亚,我们的补给能坚持多长时间?”
“我们主要是依靠河运,而敌人那边还没有船只来破坏我们的补给,而且我们的储备还算丰富,领主大人刚刚又派人送来了一批粮食和武器。”
“很好!”
长剑很快被拔出来了,达卡的脸有些阴沉,白色的铠甲闪烁光辉。
“圣修斯,你带领五千骑兵在河岸边寻找他们渡河的痕迹,务必要找到他们渡河的渡口,具体的情况你自己看着办。”
“是!”
“阿斯纳,你带领一万轻骑在后方搜索敌人的部队,我会让地方的守备部队配合你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是!”
“迭哥,派出你的水军随时骚扰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是!”
“其他人准备物资和船只,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继续进军,因为背后就是我们的家,不能再退了。是的,我们的敌人很强大,有光明圣祭司,还有亡灵法师,但是你们知道什么是奇迹吗?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要在蓝顿河上创造奇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
激昂的宣言,气氛似乎开始慢慢点燃了。
达卡很快对手下吩咐完了一切,将领们开始陆续退出了,但是还有两个人迟迟没有走,其中一个反而向前走了一步,眼光很是犹豫,但是表情却非常的激动,黑灰色的头发衬着身上的铠甲闪闪发光。
“达尔达特,有什么话就说吧!”
“父亲,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听从那个亨达特的话,他苛扣我们的军饷,而且与您不合,为什么我们还要为他卖命?而且这场战争我看谁胜、谁败都难说。”达卡的小儿子,一个容易激动而头脑发热的军人。
“你错了,我是为军人的荣誉而战,没有荣誉的军人是连敌人都会轻视的,懦弱的军人註定是失败者。儿子,你还太年轻,有很多事情还不明白。”达卡微微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表情,眼光望向了另一个人,带着些期望。
“父亲,虽然弟弟偏激点,但是我们也不能把自己的命运押在一边。即使我们打败了他们,亨达特那傢伙肯定也会把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对于那个傢伙,我非常的瞭解。”英武的外表,达尔达特的哥哥,他与南部地区的领主亨达特接触过很多次。
因为亨达特是一个极度贪婪的人,就好像他的肚皮一样,肥肥的,贪得无厌,但是为了父亲的地位,达豪尔也曾经多次贿赂过亨达特,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我是为了军人的荣誉,你们不用再说了!”达卡看来非常的坚定,他严厉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他们的话也许有一部分道理,但是军人的宿命只有在战场上。
“可是……”
达尔达特的话还没有说完,摩擦着,盔甲碰撞的声音也很强烈。
“出去!”达豪尔轻声的说道,他强行把弟弟拉出了营帐。
“哥哥,为什么拦住我?”营帐外,略微显得激动的达尔达特还在倔强的说着,似乎想把自己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父亲遵从骑士的荣誉,他耻于向敌人投降,这点你应该瞭解。
就让我来安排一切,如果我们能击败他们最好,如果我们失败,我也会尽量让军队不至于被消灭。交给我吧!一切我来安排。”
达豪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深邃的眼神,深深的。
战争在准备中,一点一点的即将到来了。
“我们的进军还算顺利,主要的两路前锋已经顺利到达了蓝顿河边。”列维加拉了拉韁绳,他的旁边是卡鲁斯。
蓝顿河,列维加越来越多次提到这条着名的河,现在他们要越过这天堑,要让不可能变为可能。
“要开始战斗了吗?”
“也许吧!你的军队还没有消息传来,看来并不应该把他们派出去,也许他们去河岸的上游或者下游了吧!而且沿途有报告传来,亨达特把所有的人都撤往河的对岸,并且烧燬了所有可以支持我们的物资,而少数几个没有撤离的村庄居民全部被屠杀,不知道是谁干的。”
手握的紧紧的,光明圣祭司,一个善良的人,这也许是他的优点,也许是他的弱点,或者他本来不应该活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