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我在商朝当昏君
前堂大厅,来福将来访的官员带进来之后,说了一声“稍等片刻”便退了下去。
裕王殿下未到,太仓城的官员也不敢落座,全部有些拘谨地站在大堂中间,心中揣测不安。
原本他们为了裕王殿下一个下马威,所以故意不来进见;可是下午的时候,当派去驿馆的仆人迟迟没有回信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慌了。
他们反而又开始担心起裕王殿下不肯见他们了。
若是裕王殿下不肯见他们,那么就说明裕王殿下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
裕王殿下可是陛下钦定的镇关大将军,他们所有人的顶头上司,他们最想的便是将他架空,然而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要是被一个有着实权的大将军记恨上,他们未来的处境有多悲惨那是可以想象到的。
以致于,当仆人传回裕王殿下同意他们进见的时候,包括周岩外和欧阳烈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们也明白,这是裕王殿下给他们的一点小警告。
就在所有人都想着裕王殿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时,帝辛终于带着西子出现了。
明明脸上还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稚嫩,可是在场所有官员都不敢用带着小觑的眼神看向这个只有十七岁的皇子。
甚至于,当帝辛从门口走到主位坐下的过程中,每当他经过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连对视一眼都不敢。
这种态度上的转变,一方面是帝辛今天一系列操作,不仅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甚至还抓住了他们的把柄。
而另一个方面,别看帝辛用的是大离皇朝裕王的身体,可是他的本尊乃是和古月界不只有有多远的洪荒界的界主,大商的人皇纣王,只要站在那里,便是天然的上位者。
这一刻,没有一个人再敢把他当做一个乳臭未干的皇子。
帝辛坐定之后,很满意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露出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乃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震慑住所有人。
他并不想玩什么扮猪吃虎或者装逼打脸的桥段,多年的驭下经验让他知道,流露出自身的霸气让对方不可小觑才能最快的收服其他人。
也可以防止一些看不清现实的蠢货跳出来捣乱。
从目前这个情况看来,效果还不错。
从刚才就消失不见的来福再次出现,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水递给帝辛,随后又再次消失。
来福的进出,打断了大厅内越来越浓重的氛围,也提醒了站着的太仓城官员。
“臣,太仓城知府周岩外。”
“臣,太仓城指挥使欧阳烈。”
“携同知、通判、推官……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镇府……等太仓城二十位官员,见过裕王殿下。”
“臣等,见过裕王殿下。”
随着周岩外和欧阳烈率先行礼,其他官员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来此的并不是太仓城所有官员,自然也不是所有官员都有资格前来进见裕王殿下,还有一部分如正千户等武将则是要守在城外的卫所,防止突厥人暗中偷袭。
帝辛端起茶喝了一口,等到整个前堂大厅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跪着的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喘的时候,才悠悠地开口:“起来吧。”
“谢裕王殿下。”
众人起身,仍旧拘谨地站着。
“好了,我又不是什么恶人,不要这么紧张。”
帝辛再次开口说道:“未来太仓城还要仰仗各位,请坐。”
“谢裕王殿下。”
众人分别落座,帝辛却不见说话,只是偶尔喝一口茶。
眼看大厅又要陷入诡异的气氛当中,知府周岩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暗中咬了咬牙,站起身来。
周岩外微微弯腰,拱着手说道:“裕王殿下,您从京城赶来,一路上舟车劳顿不胜辛苦。故下臣昨夜斗胆做主,没有第一时间来进见裕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态度诚恳,然而却张口不提造成也未曾来进见之事。
帝辛也没有揭穿,只是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口问道:“你是?”
同样是将刚才跪拜时他们说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臣,周岩外。三十四年进士,现忝任太仓城知府一职。”
周岩外介绍完自己,见帝辛的眼神没有出现丝毫波动,便接着说道:“这位是同知孙文旭。”
“臣见过裕王殿下。”
坐在周岩外下首,留着一簇八字胡的孙文旭连忙站起身来,学着周岩外的动作拱手。
周岩外见帝辛微微点头,暗中松了一口气,继续指着下一位介绍:“这位是同知……”
孙文旭重新坐下,而被周岩外指着的人则站了起来。
“这位是通判……”
“这位是……”
随着周岩外一个个介绍过去,每一个被指着的人都站起来向帝辛拱手,而帝辛全程都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很快,周岩外便将和他一起坐在左侧的官员介绍完毕。
等到周岩外也坐下,坐在右侧首位的欧阳烈站了起来:“臣,太仓城指挥使,欧阳烈。”
欧阳轩的父亲。
帝辛看着一脸虬髯的欧阳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同时他心中对欧阳烈提起了一丝警惕,能够培养出欧阳轩这般心思敏锐之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简单。
接下里,欧阳烈同样将右侧的官员介绍了一遍。
和左侧负责太仓城行政的文官不同,指挥司的以武将为主,身材较之要粗狂一些,动作也没有那么温柔,大多都是简单拱一下手就坐下了。
等到在场官员皆介绍完毕,帝辛没有说其他的,而是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点疑惑和不善:“按察使那一司的人呢?”
所有官员皆是心中一凛。
按察司不同于其他部门,负责的内容中一项乃是监察百官。因此,即使是品秩较高的官员,一般也不愿意得罪按察司。
可是裕王殿下一开口语气中就带上了质问,丝毫不掩饰对按察使一司无人到来的不满。
可是,真的是对按察司的不满吗?
或许是有,但按察使一系没人来的情况下依旧这么说,裕王殿下这是在拐着弯表达对在场所有官员的不满。
很明显,裕王殿下对这场迟来的朝拜是有意见的,而且还是不加掩饰的那种。
今天这一关不是那么好过的,所有官员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