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陈七昂刚到其身前,手势都摆好了,陈文柏却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啥”?
“陈家家规你可还记得”?
陈文柏笑着用嘴型说道。
“卧槽…”,陈七昂忍不住一嗓子。
众人皆是一愣,陈公子好端端的怎地如此激动?
“你坑我,不行,我要将这大阵给撤了”。
陈七昂差点被气晕过去。
千算万算,他竟然忘了陈家的家规。
陈家家规第一条:不敬长辈,竹片打臀,众人监督,长辈执行。
意思很明显,他今日若是对陈文柏用了弹指神功便是不敬长辈,陈文柏便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竹片打他屁.股,这还怎么玩?
“大侄子,话可别说的这么难听,你二叔可是个信守承诺的长辈,输了便是输了,你来弹我便是”。
说话间,似是为了方便陈七昂动手,陈文柏一把将身前的衣袍捞到身后。
“算了,算了,惹不起”。
陈七昂嘴角直抽,陈家家规都搬出来了,这还让他怎么动手?
即便动手一时爽,待会自己挨起打来可是要打到陈文柏满意了为止,这账怎么算都是自己亏?
“不行,愿赌服输,若是传出去了,我堂堂暗影圣主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了陈文柏,眸中尽是钦佩。
虽然他们不知这叔侄二人说的是啥,但见到陈文柏如此的坚持,心中难免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七昂很想骂人,但一想到家规,他又只得忍了下来。
“二叔,算了,就当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嗯”,陈文柏愣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随后老向了周高兴几人,“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
众人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到了就好,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正好,金护法,你带吾去看看明日的大典准备的如何了”。
金不换一愣,“圣主要亲自去看”?
“当然,我就一个义子,不对,就一个侄儿,可不得好好准备准备么”?
“圣主高世之度,实在令我等望尘莫及”!
说话间,金不换立马在前面带路,众人也是自行为二人让出了一条路。
待到陈文柏走后,才有人忍不住嘀咕一声,“怎地今日圣主想起出去走走了”。
“你还别说,好像真没见圣主在外面走动过”。
“陈公子真是幸运啊,竟是碰上一个圣主这般的义父,让人好生羡慕”。
陈七昂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也只能强颜欢笑。
“三省,弹指神功是啥?要不你演示给为师看看”?
周高兴仍旧不死心,小声问了一句。
“师父真想知道”?
“那当然”。
“这么地吧,下次若是俊文那小子在,我便演示给你瞅瞅”。
闻言,周高兴点了点头,心想这徒儿对自己外孙还挺不错。
众见圣主走了,神功也见不到了,便也纷纷散去了。
“那好,为师先去忙了,你便暂时在圣主寝宫之中休息休息”。
说完此话,周高兴也走了。
待到所有人离开了暗影大殿,一道身影又去而复返。
“少主,老身有些关于空间位移的要领想向你请教一二,不知少主是否方便”?
来人正是黑玫瑰。
陈七昂眉头一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方便,改日再说”。
刚才因为陈文柏憋了一肚子气,此时黑玫瑰冒出来,哪会有啥好脸色给他看。
闻言,黑玫瑰一愣,这语气好像吃了火药似得,搞得她一头雾水。
“只要少主肯指点老身,老身愿意用一物作为交换”。
说话间,黑玫瑰手中出现了一个玉盒,盒子很大,足有三尺来长。
“此物老身也不知道为何物,不惧水果,质地坚硬,似铁非铁,似木非木,但其上却又木质的纹路”。
似是害怕陈七昂拒绝,黑玫瑰迅速将盒子里的东西描述了一遍。
闻言,陈七昂目光一凝,紧紧盯向了黑玫瑰手中的玉盒。
“你这是从何处得到的”?
倏地,陈七昂出现在了黑玫瑰身前,空间位移用的贼溜,一把将玉盒抓在了手中。
“这是老身偶然间捡到的”。
黑玫瑰尴尬的说了一句。
“成交”!
“啥”?
“你将此物给我,我教你如何快速领悟空间法则”。
闻言,黑玫瑰大喜,但立马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少主不看看里面的东西”?
“若是觉得不行,老身可以换其他的”。
“不必了,这就这件了”。
说话间,陈七昂已经将玉盒给收了起来,而后手中又多出了一本手札。
“空间法则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只需将这片天地理解成一个狭小的空间,比如方才的玉盒,你只需一步便可从玉盒的一端跨越至另一端,若是你将其理解成一间房,从房间的这这一端至另一段则是需要走十几步”。
“这是我领悟空间法则时的一些感悟,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若是还有不懂的,可以再来找我”。
说着,陈七昂将手札递给了黑玫瑰,但对方此时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多谢少主,这手札我想我如今是用不上了”。
说完此话,黑玫瑰朝着陈七昂屈膝行礼,行的乃晚辈对长辈的礼。
做完这一切,之间黑玫瑰的身影凭空消失在了房中。
“悟性倒是不错,看来也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
陈七昂笑着点了点头,将手札收了起来。
而后他立马将房门关了起来,方才从黑玫瑰手中得到的玉盒再次出现在了手中。
“梧桐呐,你运气还真不错”。
陈七昂感慨一声,忍不住瞅了一眼丹海中的那颗小树苗。
“没找到凡界中竟是还有你的一截本体”。
话落,玉盒已经被打开了,一截梧桐神树的树枝出现在了陈七昂手中。
“奇怪,明明在上面感觉到了你的气息,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陈七昂暗自嘀咕一声。
他仍然记得当初刚碰到凤雨桐时捡到的那截焦黑的梧桐树枝,但此时手中的这一截却没有任何灼烧过的痕迹,反而好似刚从树上折下的新枝,但断面却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