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累了,陈七昂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他的耳边蓦的响起一道嗡鸣,而后整个房间开始释放出金色光芒,整个人顿觉舒适无比,前所未有的放松,好似置身于金色的海洋,而这海水仿佛灵池玉液,驱散了他所有疲乏。
“金光?哪来的金光”?
陈七昂意识到了不对,立马开眸,打量起四周。
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环境也未有任何变化,“哪来的金色光芒?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陈七昂苦笑一声,看来炼体之路不好走啊,定是炼体太伤心神,如若不然,怎会做如此荒谬的梦。
“不对,重生之后虽然魂力与修为都大幅度下降,但我的眼界依旧未变,这绝对不是梦境”。
陈七昂顿觉蹊跷,很快沉下心来,随即再次内视全身,周身窍穴,丹田,脑海,祖窍……
祖窍…
“这是…天书”!!
没错,此时在陈七昂眉心祖窍之中,正悬浮着一本书,正是此书,被金色氤氲萦绕,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金色光芒。
看到此书,他忍不住大笑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陈七昂当初踏入帝境,曾有幸进入天神殿中。
天神殿,乃神界至高无上的神秘存在,其内蕴含天地间万古奥妙,玄奥无比,蕴含天地万道,其中符文,阵图、丹方更是数以亿计,不知多少大能神向往之。
但是他心里清楚,天神殿一直有一个传说,每隔万年,天神殿中便会出现一本书籍,悬浮在殿内最中央,而此书便是天书,天书中究竟记载何物,无人知晓。
陈七昂进入天神殿,无意中瞥了一眼,却发现了传说中的天书,只是一瞬,天书便消失不见。
以他帝境的修为,竟是无迹可寻。
没想到,这天书竟然进入了他的祖窍,如今方才显现出来。
“天神殿,万年难有一人进入,想要进入其中的先决条件,便是晋升帝境,但也不是每个晋升帝境者都可进入其中,但凡进入天神殿者,皆是有大气运加身,天书更是玄奥无比,若能得之,必定造化无穷”!
陈七昂感慨万千,没想到天地间的这等绝世奇宝竟然落在了自己手中。
此时的他真想大叫一声,我陈家祖坟在哪?我要去看看是否在冒青烟!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陈七昂缓缓翻开了天书,蓦的,一股无形的力量充斥全身,不仅滋养着身躯,连灵魂都为之雀跃。
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哪怕现在被苏烈挖除灵脉,也能立马得到修复。
“这是轮回之力…”
“难怪会让我重生…”
即使曾经作为帝尊,陈七昂依然被这天书的神奇功效所震惊!
唔…
一声低吼自他口中发出。
难以忍受的痛楚自脑海传来,接着袭遍全身,他险些栽倒在地。
当天书完全被打开时,陈七昂脑中顿时产生一阵嗡鸣,宛若洪钟大吕响彻云霄,震的他心神俱颤,若不是拥有魂力,更有着帝尊心境,只怕会当场喋血。
陈七昂忍着剧痛,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靠着意志,终是看清了上面的文字:
河洛连窍先天穿宫三局易气
六甲守门八宫金锁临制九变
遁甲归符拆虚分象浑天星仪
短短三十六字,字字如山岳般伟岸,无一不绽放着耀眼光芒,似有霞光弥漫,异彩喷薄,又似有云雾缭绕,遮天蔽日,气势磅礴,带起空间震动,产生了如叠叠气浪,绵延不绝。
“不愧是天书,要是能用来当做武器,一书拍过去便能拍死一群帝尊”,陈七昂震惊过后,稳定稳定心神说道。
嗡嗡…
正在他欣喜若狂之时,陡生变故,天书中记载的三十六字,很大一部分开始慢慢消散,最终化为一摊墨渍,只剩寥寥几字还在勉强着散发微弱光芒,其他文字,皆是被不明黑雾所掩盖,只能透过黑雾,朦胧看到原本文字的淡淡痕迹。
“天书居然是不完整的,看来只有将天书中所有被掩盖的字全部收集齐,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陈七昂的语气中饱含失望,失望使他头脑更加清明,残缺的天书仅存一丝轮回之力,便有如此惊天动地的伟力,若是将其内文字全部集齐,那又会怎样?
想到这里,陈七昂如打了鸡血,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不行,炼体之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如今战斗是自己的短板,逃命技能也是必不可少,还得修炼几门功法才行”。
上一世为帝尊,陈七昂深知修炼界的尔虞我诈,为争夺修炼资源,杀人夺宝,抢夺功法如喝水般稀疏平常,若无自保能力,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任人宰割
总不能一直躲起来不见人吧,这也太猥琐了一点,不仅猥琐,而且憋屈,好歹也是帝尊重生,来年再入帝境,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身法的话,《缥缈无痕》倒是不错”,练至大成可一日千里,主要是身姿飘逸,逼格满满,乃避险、逃命之首选。
皆是上一世所修功法,陈七昂在心中默念缥缈无痕的法门,功法在体内自行运转,毫无阻碍。
此般修炼功法的速度当是闻所未闻,不过瞬息,飘渺无痕便已经大成。
“是时候出去溜达溜达了”。
陈七昂淡然一语,抬脚踏出了房间。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间,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看了一眼熟悉的环境,一切都在冲击着他的心灵。
“这童养婿倒是命大,胡乱修炼功法出了岔子,居然还能挺过来”。
“可不是嘛,傻人有傻福呗,你看我长得也不差,为何老爷不让我做童养婿”。
“嘁…你有人家俊俏吗”?
“嘘…小声点,他走过来了…”
“怕啥,都半个月没戏弄他了,心痒难耐啊,甚至有点想他…”
众人嘴角一扯,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此时天已大亮,府中下人原本皆在劳作,看到陈七昂出现之后,便习惯性的扎堆在一起。
这是以前的常态,仿佛不在言语上戏弄一番,心里便不痛快。
虽有胆子大的人说的声音很大,但也无人真敢硬刚,毕竟陈七昂的身份是苏家姑爷,他们只是下人而已。
陈七昂不以为意,似是把他们当成了空气,雄狮岂会在乎蝼蚁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