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名弟子尴尬的说了指了指游绍鸣的头顶。
“游师兄,你头上有几根草,绿色的”。
“卧槽…”,游绍鸣忍不住骂了一声,一顿乱甩,才将头顶的绿草甩了下来。
“走,回凌霄阁”。
说完,这货大手一挥,走在了最前方带路。
“等下”,陈七昂咋呼一声,“你们把我绑成这样,我怎么走路”?
说完,这货直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意思很明显,他自己反正是不会走,要抓我回去你们想办法。
游绍鸣扭头瞅了一眼,陈七昂确实被绑的死死的,脖子以下,脚踝以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绳子,不知道被绑了多少层。
见状,他嘴角直抽,没好气的说道,“这是谁绑的,怎么把人家脚也绑住了”?
闻言,一群人低下了头,没错,陈七昂身上绑的绳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份,其实连游绍鸣自己也有份。
最外头那根金晃晃的缚灵绳就是游绍鸣的,也是从头绑到脚。
似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干咳道,“你们轮流背他,实在背不动的两个人抬也行”。
“游师兄,你直接将你的飞行坐骑召唤来不就行了”?
一名弟子开口说道。
“啪…”
游绍鸣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你第一天加入凌天阁?”
“你不知道除了长老以上的人之外,其他人不得乘坐骑入凌霄阁”?
“哎呦…”
那人捂着脑袋,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游师兄,咱们抓的这人可是杀害了丹堂内门弟子的凶手,这属于紧急情况,紧急情况下弟子可乘坐骑入凌天阁,门规上写的清清楚楚”。
“你可…”,游绍鸣又将手抬了起来,那名弟子一惊,赶紧后撤几步,没想到对方只是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接着说道,“真是个小机灵鬼”。
接着,他立马将自己的飞行坐骑召唤了出来,提起陈七昂,往坐骑上一丢,自己还没来得及上去,坐骑径直飞走了。
“卧槽…这是咋回事”?
其他弟子也是一愣,“游师兄,你的坐骑失控了”?
游绍鸣哪还有功夫考虑这些,在身上贴了飞行符就赶紧追了上去,陈七昂重要,坐骑更重要,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陈七昂则是乐的合不拢嘴。
坐骑并没有失控,而是他操控着坐骑飞的,对于游绍鸣这种人来说,自是不用客气,应该抓住一切机会耍耍他。
“这坐骑咋飞的这么快”?
游绍鸣一边快速追赶一边暗自嘀咕,“莫非这失控的坐骑更厉害”?
说话间,两人已经无限接近凌霄阁。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从坐骑上下来”?
蓦地…
一声爆喝自凌霄峰大殿内传出。
陈七昂自是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正是苍松。
陈七昂自是不会再操控着坐骑降落,反而径直朝着大殿内飞了过去。
似是刻意而为,苍松的人声音颇为响亮,不仅很多外门弟子听的清清楚楚,连任务广场以及其他各峰弟子,长老都听的明明白白。
“好久没见有人敢闯凌霄阁了,跨区快去看看热闹”。
有人兴奋的嚎了一嗓子,立马便有无数人朝着凌霄峰飞奔而去,生怕去晚了错过啥好戏。
见来人没有减速的意思,苍松立即便要开启大阵。
“苍长老且慢,我是执法峰的游绍鸣”。
游绍鸣立马大吼了一声,此时也有人认出了是他,纷纷咋舌。
“执法峰的亲传弟子带头触犯门规,这就好玩了,快走,有大热闹看”。
“是啊,不知权长老会如何处置他的弟子”。
……
“为何明知故犯”?
苍松一语铿锵,特意朝着执法峰方向嚎了一嗓子,他本就看执法峰的弟子不爽,这次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
这么做,自是他故意的,就是要惊动权秋阳,看他如何处置他门下的弟子。
“苍长老误会了,我这是有紧急情况”。
游绍鸣语气颇为强硬的回了一句,他抓了杀害凌霄阁弟子的凶手,属于紧急情况,说道哪儿他都有理,自是不怕。
闻言,众人终是看清了游绍鸣并没有乘坐坐骑,而在坐骑上的是另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
此时,权秋阳也赶了过来,不来不行,他也知道,苍老魔的那一嗓子是针对他的。
“绍鸣,此人是谁?为何抓他回凌霄阁”?
权秋阳幽幽一语,甚至还用上了魂力,在场弟子,凡底蕴低者皆是捂着了耳朵一脸痛苦。
但他们却不敢作声,只在心里默默嘀咕道:尼玛,现在看热闹都有危险了,这明显是在针对咱们的修为。
苍松也自殿内走了出来,闻言,挑了挑眉。
他环视一眼四周,发现在场的除了很多弟子以外,还围了不少长老,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詹台芙蓉也在,但她躲在了人群后面,墨苍穹则是手中拿着一个酒壶,不时的往口中灌上一口,而后砸吧一下嘴,捋一捋胡子,一脸的惬意。
其他各峰的长老也在,皆是找了个极佳的位置,看热闹这事儿,他们才最专业。
“这是整个凌霄阁集体看热闹的节奏啊,就差阁主没来了”。
苍松幽幽的嘀咕了一句,没办法,自己是外门首席长老,若非如此,他也可以安心看看热闹。
“回师尊,丹堂两位弟子亲眼看到此人杀了范西西范师弟,所以我花了一番功夫,特意将此人带回宗门接受处置,由于事情紧急,我便召唤了坐骑,谁料坐骑突然失控了”。
此时躲在人群中的卞宓脸色一变,语气阴冷的说道,“你说什么?此人杀了西西”?
“现在西西的尸体在何处”?
“那个…后面的师弟应该…会带回宗门”。
游绍鸣干咳一声,一时情急,他倒是忘了将范西西的尸体带回来。
接着,权秋阳大手一挥,将“失控”的坐骑束缚,自半空降落下来。
卞宓本想上前踹陈七昂几脚,到却被刚从外回来的曲台拦了下来。
“莫急,先将事情搞清楚再说”。
卞宓一惊,他自是知晓曲台从来不会凑什么热闹,今日居然好端端的出现在了此处,这是刮的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