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伦寺的事第二天便被放到了朝堂上,秦武帝大怒直接将龙案掀翻了。
“好啊,很好!春香楼六百多人的尸骨至今还没有找全下葬,如今又是三千六百八十具,我大秦养了一群只会玩女人的猪吗?”秦武帝怒的吼叫了起来。
他眼皮底下尽是发生这等事情,他这个皇帝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长安府,你是干什么吃的,这就是你的治下,这就是你的给朕治理的长安城!”
贺知孝满头冷汗,吓的赶紧跪下:“臣罪该万死!”这个时候他不敢多说,因为说什么都是错的。
“大理寺!”
“臣,臣在!”高严宽也是浑身哆嗦。
“你主管天下刑律,你手下都是一群饭桶吗?没有镇抚司,你还等着累积到三万六千具才给朕说吗?你是想让整个长安城整个大秦的百姓戳朕的脊梁骨吗?”秦武帝怒不可泄,他现在真想砍了下面跪着的两人。
“臣,臣不敢。臣也没想到那群西域野和尚那么胆大妄为……”高严宽心思颤颤,感觉脑袋好像都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想不到?纳小妾你怎么想的到,你他娘的是饭桶吗?”秦武帝直接爆了粗口。
他这话一出,群臣皆惊!堂堂大秦皇帝竟在朝堂之上爆了粗口,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不过也没人同情高严宽,这本就是他失职。
刑部尚书丘妄语想了想,终究是忍住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插嘴估计怒火直接就能砸到他身上。
“刑部!听说昨天你也去了,也亲自看到了,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子尸骨,为什么吗?”秦武帝气的双目喷火。
“是,陛下。臣确实去了,只是臣,臣也不清楚。”丘妄语说完就低下了头,冷汗不停的流了下来。
“饭桶,都是饭桶!”
“陛下,为今之际不是发火的时候,这件事还是要尽快解决,镇抚司目前封锁了消息,还未传开,但纸包不住火,一旦让让长安城百姓知道了,必定沸沸扬扬,那时就不好收场了。”左相张之道出列道,也只有他敢说陛下不要发火。
“陛下,左相言之有理!应立即查清事实,还天下一个公道。春香楼之案还历历在目,陛下明正典刑还受难者公道,如此方才平息。若这件事情再次爆发,必定引起群情激愤,惶惶长安城都是如此,放眼大秦又该如何?”兵部尚书,陈经略也出列说道。
“陈尚书莫要危言耸听,此事不过特例,何以会使大秦子民都群情激愤?”张之道反驳道:“不过陛下,陈尚书所言也不无道理!西域僧人残害少女,此事影响不会小,应当从速处理,否则难免扩大事态。”
“恐怕不止是西域僧人吧!?”陈经略道:“陛下,臣认为应该严查此案。镇抚司之所以查妙伦寺还是春香楼一案证人口供提出,为此更有人不惜在镇抚司监察大殿上出手灭口,如此胆大妄为岂是一群野和尚能做的出?”
“文聘被转到刑部的当夜就畏罪自杀,具体如何刑部应该是清楚。陛下,长安城是我大秦帝都,理应光明昭昭,为大秦各地典范,黑暗和肮脏不应该存在长安城。”
“不知陈大人所说的黑暗和肮脏是指什么?春香楼一案已经结案,你我都是见证,妙伦寺是挖出了一些尸骨,可如今镇抚司都没有具体证据指向,陈大人何必无端牵扯,弄的满城风雨?”听了陈经略的话,张之道不赞同的说道。
“那依左相的意思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陈经略反问道。
“本相是说不应大张旗鼓,弄的长安城人心惶惶!陈大人你左右非议是何用意?”张之道突然厉声道。
本来大怒的秦武帝看着下面突然吵起来的张之道和陈经略,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眯起了眼睛。
而其他大臣此刻也都闭口不言,看着他们两人唇枪舌剑。
左相张之道是二皇子的外公,而兵部尚书陈经略则是三皇子的启蒙恩师。
“你们吵够了没有?”看着下面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的张之道和陈经略,秦武帝突然阴恻恻的说道。
两人听了这话,立刻闭嘴。
“镇抚司何在?”突然秦武帝叫道。
“陛下,叶侯爷昨夜一直在镇抚司盯着仵作查验,今儿个没来上朝。”一旁的太监刘福提醒道。
“传旨,命镇抚司严查妙伦寺一案!有句话陈爱卿说对了,朕不允许长安城有任何的黑暗和肮脏存在。”看了张之道一眼,秦武帝说道。
陈经略听了这话当即拜道:“陛下圣明!”
“你们两个全力配合镇抚司查案,这次再有差池都给我滚到天牢里呆着去。”之后秦武帝又冲着贺知孝和高严宽厉声说道。
“臣,遵旨。”两人吓的赶紧磕头。
“刑部也时刻配合!告诉叶千尘,给朕查仔细了,朕倒要看看是谁几次三番打朕的脸!”说吧,秦武帝一甩衣袖就出了勤政殿。
“退朝!”刘福随后高呼。
秦武帝走后,左相张之道看着陈经略冷哼一声,甩手率先走了出去。
丘妄语看着翻脸的两人,低叹了一声,随后跟了上去。之后群臣熙熙攘攘的出了勤政殿。
倒是陈经略留在了最后,与之一起的还有主掌大都督府的英国公常荣。
“这就算开始了吗?”常容走了到了陈经略跟前说道。
“从他进入长安就已经开始了。”看着众人的背影,陈经略淡淡的说道。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你说谁最后会赢呢?”出了勤政殿,陈经略突然说道。
“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输。”撂下一句话,常容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镇抚司,叶千尘一夜未睡,三千六百八十具尸骨已经全部拉了回来,这些都是切实的证据,放到镇抚司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