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叶挽歌笑得骂了一声,便从秦非夜的腋下钻了出来,自己先行离开了。
秦非夜无奈的摇了摇头,背靠着树干,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每次只要一碰到她,总是无法克制自己……
唔,这种感觉,却是不赖。
“你和皇叔干嘛呢?去这么大半天?”秦景司狐疑的看了回来的叶挽歌一眼,万万没想到一本正经的秦非夜会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和叶挽歌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胡来。
秦景司也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充其量只是觉得叶挽歌是不是和皇叔说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去了。
“皇叔叮嘱我一路上要看着你,不能让你受伤。”叶挽歌一本正经的说着,便盘腿在董紫陶的身边坐了下来。
叶挽歌有些懊恼,她咋没问出来秦非夜刚才想跟她说什么来着?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秦非夜叫她去做什么,大概就是精虫上脑了像亲一亲?
“啊,皇叔对我真好,那你要看着我啊。”秦景司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叶挽歌,对他来说,这些人的身份都是低于他的,保护他也是理所当然。
“嗤。”叶挽歌轻嗤一声。
“挽歌,筷子。”董紫陶小声说着,递过来一双筷子。
“你啊,若是进了这蛟山秋猎还要我们保护你,那你不如不来!秦景司,我就问你,你几岁了?”叶挽歌结果筷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看着他。
“十七啊,又不是我要来的……是皇叔叫我来我才来的……而这不就是来玩的嘛。”秦景司皱了皱眉,泄愤的夹过一块牛排咬着。
“行吧,季阳,这三日你就多照顾着点我们这个十七岁的小皇子啊,人家虽然比你长了一两岁岁,可是耐不住我们的小七殿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你千万别让他磕了碰了,知道吗。”
叶挽歌对秦景司这咸鱼的性子完全没办法了。
秦景司是皇室之中的幺儿,又深得太后和皇帝的宠爱,又没有太子的责任压】在肩上,活得向来是不知民间疾苦。
虽然人不坏,但性格却是少年心性。
叶挽歌也不是人家妈,也不是人家爸,实在不想做这种教育孩子的事情。
“是,姐姐,我一定会保护好七皇子的。”叶季阳乖巧的应了下来,他将手中一碟切好的牛排和剔了骨头的鸡翅推了过去,“姐姐,你吃这碟吧。”
秦景司一脸郁闷的看着叶季阳和叶挽歌,他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叶挽歌是在嘲讽他了。
他也不想被瞧不起,可是他身为皇子……
他们本来就应该保护他的不是吗?
秦景司堵着气,一大块一大块的嚼着牛排,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董紫陶笑着摇摇头,是不是给叶挽歌递去一杯水,递去一块手帕。
对比起秦景司这个七殿下,叶挽歌的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秦景司妒忌了。
叶挽歌有皇叔护着,有弟弟宠着,还有姐妹待她好!
秦景司顿时无比后悔,他就应该自己来参加这秋猎赛!再带四个御前侍卫来贴】身照顾他!
……
秦非夜回来的时候,其他四人都已经吃饱了,他神色如常,面色清冷,衣襟一丝不苟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其他人也没有人敢问秦非夜,于是这件事情便这么揭过去了。
秦非夜只是简单吃了些东西便说饱了,他们原本还想要多休息一会,但却突然听到了些动静。
茂盛的树丛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且数量还不少。
“是什么?”叶挽歌立刻警惕的站起身来,顺手拿过了身旁的弓。
“喂,是人是鬼,给本皇子出来?”秦景司皱着眉喊了一声。
叶季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人。”
咻——
话音刚落,便看到秦非夜已经一箭射了出去。
那箭有射中身体的感觉,随即传来一声呜呜的哀嚎声,紧接着便看到有十几只兔子从草丛之中慌乱四下窜开。
“原来是兔子。”董紫陶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来参加这个秋猎,多少还是怕的,毕竟蛟山之中,动物无数,谁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什么危险?
蛟山是汴京城周围最大的一座山了,附近的村子不少是蛟山中,打猎而生。
不过深山的地方向来都没有人敢去,听说这里有狼出没。
董紫陶发呆的时间,叶季阳和叶挽歌都纷纷挽弓射箭了,那些兔子跑得虽然快,但是他们两个反应的速度也非常快,因此都一人射中了一只。
等秦景司叫嚷着想要射一只的时候,那些兔子早就跑远了。
“跑得那么快!”秦景司可惜的跺了跺脚。
“要不怎么说跑得比兔子还快呢。”叶挽歌回了一句,便上前去看那只被自己射得奄奄一息的兔子。
草丛外的两只是她和叶季阳射的,草丛中内还有一只秦非夜盲射射中的。
“今晚晚上看来是要加餐了。”叶挽歌想着烤兔肉,分明刚吃饱的肚子突然又觉得饿了。
叶季阳主动上前提起三只兔子,用布带绑了兔腿,将三只捆在一起就扛在了肩膀之上。
“要不我们还是往里再走一点吧?我记得规矩虽然是说不止按量取胜,还要按重量吧?具体比例怎么算来着?”叶挽歌中午的时候没怎么仔细听规则。
但也大概记得说取胜的制度是按猎物的数量和猎物的重量来计算。
打一只狼和打一只兔子的难度自然不同。
若是打了十头狼的人输给了打了是十一只兔子的人,那何必还去挑战那种高难度?
“是根据猎物的种类,重量,数量来统计的。”叶季阳将详细的规则说了一遍给叶挽歌听。
叶挽歌听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这几只也算不上什么,就拿来打打牙祭吧。”
团宠叶挽歌的话,自然没有人会不答应。
几人反正也是刚吃饱,商量了一番之后便都一致同意往蛟山高一些的深一些的地方走去,太外围的地方都是一些小动物,打来的意义不大,也没什么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