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会在东三省绝对的只手遮天,白道不行便走黑道,派出十多个小弟,又是断水又是断电,但郝宏斌的奶奶说自己就是死也不离开,这让郝宏斌的父亲为难了,他当然知道要占老院子的什么人,几番劝说老人却无果。
文东会的人便开始往院子里丢砖头,门外放火,郝宏斌的父亲担心老人,就带着妻子和老人住了进去。
正是一个星期天,郝宏斌的妹妹晚上去上厕所,被砖头砸破了头,郝宏斌的母亲带着女儿上医院,却被人扣住,打来了求救电话,他的父亲一气之下,便拿着铁棍出去,许久不见三人回来,郝宏斌便报了警,警察第二天才来,还带来了一个噩耗,便是郝宏斌的父母、妹妹,已经被人杀害了。
郝宏斌的奶奶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病倒了,在医院三天后,也去世了,只留下郝宏斌一人,他还是一个孩子,便在亲戚的帮助下,卖掉了小公司和所有的房产,给一家四口人一起办了丧事,在家里有亲戚,他找不到机会去死,便撒谎自己上高中,其实他是来等一个合适的日子去死。
听完这些,谢文鸿眯着眼睛,说:“斌子,这件事我父亲并不知道,而且我们文东会伫立东三省这么多年,从来不欺压别人,但既然说是我们文东会人干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真凶,报了这个仇。”
“呵呵……”郝宏斌摇了摇头,说:“算了吧,这些都过去了,你们能听我把这些事情说完,我就已经很欣慰了,人的生命就是这么的卑微。”
“等一下!”谢文鸿制止住郝宏斌继续感慨,掏出手机便打给了三眼,道:“三眼叔叔,问你个事!”
三眼笑呵呵地说:“文鸿啊!你来L省叔叔还没有见过你呢。有什么事情说!”
谢文鸿问道:“三眼叔叔,我们东兴集团是不是在丹东要建立一个物流城?”
三眼想了一下,说:“你说丹东物流城啊?早就建起来了,效益相当可观,现在已经是丹东最大的物流企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三眼叔叔有没有听说我们文东会的兄弟为了占地杀害了一家三口人啊?”谢文鸿的声音阴沉了下来。
三眼说:“文鸿,我们文东会是有规矩的,怎么会因为占地杀人呢!丹东龙堂的分堂主是焦田,我打电话问问他,我依稀记得那个物流城并不是我们盖的,而是雇佣当地的一个房地产商。”
“等等!”谢文鸿说:“三眼叔叔,能不能把焦田的电话给我,我亲自问一下他。”
三眼说:“我给你打声招呼,你自己问他吧!对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谢文鸿看了郝宏斌一眼,说:“那是我兄弟的家人,我要把罪魁祸首找出来,还我兄弟一个公道,也还文东会一个清白。”
“这样啊!”三眼乐呵呵地说:“那文东会的清白就交给少爷了,我一会儿让焦田给你打电话!”
“行,三眼叔叔再见。”谢文鸿挂掉了电话,揉了揉自己的脸,说:“兄弟,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我们文东会做的,我帮你查。”
“真的吗?”郝宏斌的目光仿佛死灰复燃一般,一把抓住谢文鸿的手说:“如果是你文东会的人干的,你怎么办?”
谢文鸿眼睛一眯,说:“我文东会有执法堂,到时候真是文东会的人干的,我让研江叔叔将凶手交给你处理。”
“你叫谢文鸿是吧?”郝宏斌眼中开始泛出泪花了。
这时候,谢文鸿的电话响了,谢文鸿接起来,说:“是田叔叔吧?”
“在下正是焦田,三眼哥说少爷找我,不知道少爷有什么事吗?”对面的焦田说话文绉绉的。
谢文鸿郑重地说:“田叔叔,我想问下,丹东建立物流城时候,是不是出现了人命案?”
“这……”焦田顿了一下,说:“是有这么回事,这件事传了一段时间,那个房地产商吕侯正不是个东西,我听底下的兄弟说,一家三口都被害了,老婆和女儿还被人那个了,当时他的女儿头还在流血,正是一群畜生。”
“妈的!”谢文鸿骂了一句脏话,说:“田叔叔,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少爷有话就吩咐!”焦田说。
谢文鸿的电话声音比较高,看着这时候的郝宏斌已经泪流满面,说:“麻烦田叔叔将害那一家三口的所有人,全部带到L省第一中学附近来,这件事用我和三眼叔叔打个招呼吗?”
焦田笑道:“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我马上就去办,明天保证把人全部带到。”
“文鸿哥就是牛!”苏鹏笑嘿嘿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扑通!”郝宏斌在两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双膝跪下来,拿出一张银行卡,说:“文鸿哥,感谢你这样对兄弟,这张卡里还有九十多万,是我卖了公司和房产之后剩下的,这钱全部都归你了。”
“九十万多?”苏鹏的眼角都快要蹬扯了,如果自己有这么多钱的话……
“斌子!”谢文鸿将他的钱推了回去,说:“这钱是属于你的,我只不过是还文东会一个清白,这些钱你还要拿着上学,娶媳妇,我怎么能要自己兄弟的钱。”
“给我吧!”苏鹏一伸手,被谢文鸿打到一边,他撇了撇嘴,说:“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斌子,我可不敢用他这钱。”
“钱会有的,你等着吧!”谢文鸿眯着眼睛考虑着什么,张力等人从外边的水房里走了进来,看到郝宏斌和谢文鸿他们站在一起,冷哼了一声便钻入被窝睡觉了。\t
第二天,上午又是学校走流程,各科目的老师一一亮相,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女老师是教谢文鸿他们语文的,其人十分的文静,细眉大眼,肤白貌美,带着一个黑框的眼镜,穿着蕾丝花边白衬衫,黑色的短裙,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有一米六五的个子。
这个老师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文学气韵,能碰到这样极品的老师,谢文鸿感觉真是来对了学校,通过她自己的介绍,才知道她叫周彩芸,毕业于香港大学,来这里说白了是镀金的。
全班学生立刻把这个老师封为了全校的“师花”,谢文鸿也不由地多看了两眼,见惯了大场面的他,立刻觉得这个老师不一般。
中午,谢文鸿刚一下课,焦田的电话便打来的,说人已经带到,就在学校旁边的一个饭店里边,这家饭店是自己人开的,而此刻谢文鸿又接到电话,张丰伟带着那边的兄弟也到了车站。
谢文鸿让苏鹏去召集兄弟去接张丰伟,自己带着郝宏斌先去饭店,让苏鹏把人全部带到饭店了,解决完郝宏斌的事情之后,自己该好好规划一下。
谢文鸿带着郝宏斌先到了饭店,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轿车和两辆金杯,饭店门口写着暂停营业,门口有两个穿着中山装,带着黑墨镜的男子站岗,他走上前去说:“是焦田让我来的。”
其中一个男子打量了谢文鸿一下,说:“少爷请进,田哥在里边等您。”
郝宏斌看着两个文东会的小弟,心里有些害怕,看到谢文鸿走了进去,自己连忙跟了上去,等他们走到了大厅一看,饭店的座椅已经被推到了两边,只剩下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个年龄约三十出头,留着一颗平头,穿着一身西服的男子,正喝着茶,身后还站着十多个马仔,地上还有七八个“活蹦乱跳”的麻袋。
看到谢文鸿两人走了进来,这个男子立马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谢文鸿两人,对着谢文鸿鞠了一躬说:“少爷,你要的人我已经到来了。”
“辛苦田叔叔了!”谢文鸿随意地坐了下来,说:“让田叔叔这么远跑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田叔叔请坐。”
“少爷不要客气,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焦田微笑而答,慢慢坐下。
“斌子,你也坐下!”谢文鸿看着郝宏斌盯着地上的麻袋,说:“麻袋田叔叔让人把麻袋解开。”
“文鸿哥,我来!”郝宏斌站起来,有些急不可耐地打开麻袋。
先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不是吕侯又是谁,而后是几个挂着金链子,纹着身的青年,郝宏斌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就是这些人不断在自己家里的周边走动,他说:“文鸿哥,就是他们。”
吕侯等人站了起来,正要发怒,但他目光看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焦田的身上,连忙走了过去,嬉皮笑脸地说:“原来是焦大哥,不知道小弟哪里做的不对,小弟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焦田面无表情地说:“吕侯今天不是我找你,是我们家少爷找你。”
“少爷?”吕侯打量着和焦田坐在哪里的少年,他的脑子飞速旋转,但还是没有想到谢文鸿的身份,但还是谦卑地说:“不知道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谢文鸿并没有理他,而是朝着一个小弟勾了勾手,那个小弟不知道干什么,但还是走了过去,叫道:“请少爷吩咐。“
“把你身上带的家伙给我。“谢文鸿说。
那个小弟看了焦田一眼,见焦田没有任何表示,他愣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手枪和片刀拿了出来,谢文鸿对郝宏斌说:“斌子,喜欢用那种就用那种,出了什么事,我替你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