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给了高强一个眼神,高强点了点头,上去就将李爽的嘴捂住,三眼上去就是几脚,踢的李爽双手忙护屁股,呜呜直叫。
张研江冷笑着说道:“爽啊,我们是‘垂帘听政’,你差点整的人尽皆知!”
“你几个该死的家伙!”李爽低喝道,便挽袖子上前。
三眼一挑眉毛,握紧拳头在李爽眼前晃了晃,嘴一瞥道:“想动手吗?”李爽一看三眼的拳头,顿时泄气了,不过嘴里不饶人,压低声音道:“我真想揍你一顿!”
三眼一仰头,捏着拳头之响,李爽急忙又道:“就怕打不过你!”
谢文东虽然看不到里边李爽正在被教育,但他早就可以想象了,这时候东心雷阴沉着脸过来了,说:“东哥,除了周挺的堂口之外,其他三个堂口,电话没有人接。”
“哦?”谢文东倒是有些吃惊,难道周挺没有跟着向问天而去?
“周挺的堂口怎么说?”谢文东问道。
东心雷说:“说他们的堂主去看小敏了。”
“哦!”谢文东顿时明白了,这不是周挺没有跟着向问天走,而是还没有走,周挺暗恋灵敏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看样子他是打算看完灵敏之后,再去找向问天。
情况和谢文东猜的相差无几,周挺确实是打算看完灵敏之后归队,但出乎谢文东所料的的是,周挺不单单是去看,而是去说服灵敏和他一起离开洪门,重新建立南洪门,结果被灵敏直接扣了下来。
谢文东的电话响了,是灵敏响了,除了向“东哥”道歉,自己任务在身不能到场之外,还有就是将周挺扣了下来,问谢文东如何处置,并探听到向问天和韩非今天在台湾正式结盟,准备卷土重来,而且青帮得到了欧洲的一个神秘财团的支持。
所有的事情谢文东都想到了,但是他想不明白,以向问天刚正不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男人,为什么会忽然出尔反尔,这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谢文东脸上还是一层不变,露出淡淡的微笑,但丹凤眼中精光锋利,看着所有到场的堂主,说道:“可靠消息,向问天和韩非结盟,我们现在知道的是向问天带走了我们四个堂口,一共一万多人,屯兵在广州,韩非在台的人数未知,但有一个欧洲强大的财团支持。大家各抒己见,我们该怎么办?”
“打!”紧挨东心雷的是任长风,他抬着头,扬州眉毛咧着嘴角,一脸的傲慢,嘴里只淡淡地吐出这么一个字。
洪门谢文东不怎么去着手管理,而是交给任长风和东心雷,任长风一说话,其他的堂主也点头同意。
东心雷摇了摇头,说:“东哥,如果我们现在一打,只怕那些归顺的兄弟,会临阵倒戈,我看不能茫然去打!”
谢文东笑了,他培养着两个人,一温一火,可以互相牵制,而如果自己真的出什么事,洪门也不会群龙无首,给敌人有机可乘,而这两个人,如果必须要给洪门选一个新掌门的话,那么一定是东心雷。
“老雷,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打?”
听到谢文东问话,东心雷脸一红,说:“东哥你常说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如果我们主动出击,肯定是在战场占据了主动权,但我们会寒了那些已经归顺南洪门兄弟的心!”
“谁敢叛变,我会亲手宰了他!”任长风看向了谢文东,问道:“东哥,你发话吧!我去打头阵。”
“不行,打了就会寒心!”
“不打,会有更多人叛变!”
见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谢文东说道:“打肯定要打,不过我们不去动向问天,他也不会先动我们,现在不是和他正面对敌的时候。我们要打的是青帮,向问天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较了解,我们不动他,他也不会动我们,而韩非这个人,他背后的人肯定会让韩非先动手,就像以前杜家逼迫他一样,我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好‘套子’,等着青帮钻!”
谢文东说话了,所有人都赞成,东心雷和任长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谢文东说:“北方有我们的血盟文东会做依靠,我们可以不去考虑北方,以长江为界线,战场必定会在南方!”
谢文东一直隐藏着草原狼和文东会的关系,是作为他手中一张不小的王牌,他不会告诉这些堂主,以免他们太过盲目自信,站了起来,他的丹凤眼发出精光,说:“我不要求大家每战必胜,但如果把他们放到了长江以北,那就是各堂堂主的无能了!”
“哗啦!”所有堂主站了起来,说:“东哥放心,誓阻敌于长江南!”
会议结束,谢文东没有留各堂堂主,距离近的让任长风带自己送一送,远的让东心雷将早已买好的飞机票放在他们手里,让他们严防青帮的偷袭,当然对向问天也不能掉以轻心。
秦双给谢文东量了血压,这么多年来,秦双的样子已经印在他的脑海中,冷冰冰的脸庞好像一块万年的冰霜一般的表情,洪门中出了名的冷美人,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正是谢文东闯三关受伤醒来的时刻。
谢文东笑着说:“小双,我的身体还是老样子,不用每个月都做一次检查,这样会耽误不少事情的!”
“我知道!”秦双冷冷说道:“不过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她顿了一下旋即又说:“你的低血糖越来越严重,你最好能抽出时间,补一补糖。”
“有时间吧!”谢文东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说:“最近洪门正是多事之秋,等我有时间一定补!”
“每次你都是这么说!秦双的话让谢文东吁了一口气,她如果坚决要求自己必须静养,谢文东还不知道怎么应付,不过就像谢文东了解秦双一样,秦双也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谢文东低声说道:“医生的话只能听三分!”
秦双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扬头道:“什么?”
她为人虽然冷如冰霜,但医术却是相当高明的,以前为谢文东的几次疗伤让他深有体会,对她也很是敬重。他忙笑道:“没什么,我是说你的话很对,我尽量打对自己的身体!”
秦双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医生,我的建议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你是不是听我的,完全取决于你。”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谢文东机敏地闻到一丝火药味。他不确定地疑问道:“小双,你又生气了?”
秦双心中一动,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对了,我说过多少次,请叫我秦双。”
谢文东心里嘀咕:那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叫了这么多年,不是一下能改过口的,不过我尽量不叫你‘小双’,不惹你生气”
“你有时候比你实际的年龄都幼稚!”秦双白了他一眼。
谢文东点了一支烟,说:“你说我幼稚,但有许多人说我很做事很老道!”
和秦双开了一会儿玩笑,心情好了不少,但关于他的低血糖,一直都没有治好,秦双在他的裤兜里塞了一块糖之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也习惯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本洪门老大胡子峰,打来电话寒暄了几句,谢文东问:“子峰,有事吧?”
“恩!”胡子峰说:“东哥,我也就不瞒你了,山口组最近和这边洪门经常挑衅,而且最近手下帮派的大哥死了不少!”
“他们发现了?”谢文东一皱眉头,他可是说过先让胡子峰悄悄发展小帮会,到最后合兵一处,给山口组一个惊喜的。
胡子峰说:“应该是,出手的是山口组的一个暗杀组织叫‘国粹’,他们的身手很是不简单,我是担心东哥的安全!”
谢文东哈哈大笑,说:“我的安全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这么说我和高山青司是结义兄弟,他不会把矛头指向我的!”(详情见坏蛋2。)
“这也是我想和东哥说的另外一件事,山口组换了组长,名字叫高山平陵,是高山青司堂弟,高山青司被放到了二线。”胡子峰的这个消息,让谢文东心中一怔,刚刚和山口组这条野狗搞好关系,这下情况又不乐观了。
谢文东说:“子峰,你近期约束好日本洪门的兄弟,尽量不要和山口组发生摩擦,我想一下怎么办吧!”
“东哥,我知道!”胡子峰坚定地回答。
“呼……”谢文东仰头躺在真皮沙发上,刚刚一过年,一下子就有这么多事情发生,虽然让他有些头疼,但他骨子里边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他盘算则是该攘外必先安内,还是找一下向问天,看看他是怎么说。
“叮咚!”门铃声响了,谢文东让佣人去开门,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五行兄弟,谢文东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想找你们?”
金眼将新买的皮夹克拉开,腰间露出两把手枪,说:“洪门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东哥又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应该会马上出发吧!”
“呵呵……”谢文东拍着金眼的肩膀,说:“去机场的路上说吧!”
格桑,这个谢文东手下的第一猛将,肯定也随行,还有一个人正和格桑在家里聊天,如果说前者是第一猛将,那么他就是谢文东手下的第一高手,他就是唐寅,一个思维和别人不同的变态高手。
谢文东先给东心雷和任长风打了个电话,再次提醒他们注意青帮和向问天,任长风又打来电话要一起同去,却被谢文东拒绝了,并嘱咐他有什么事不能盲目行动,要和东心雷多商量,实在商量不通就给自己打电话。
原本文东会的兄弟们是没有什么事的,但他还是给三眼打电话,让他们在危难的关头,帮一把洪门,三眼让谢文东在外面小心,兄弟的情谊,在只言片语中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
“帮忙订七个人的机票,到日本东京!”心细如丝的水镜,已经开始打电话订机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