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鸿回到了自己的班级,他安心上课,但是班里的气氛怪怪的,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就连任课老师也有些不对劲,他知道是自己吓到了所有人,这也是他要的结果,要不然那追求没完没了,他怎么能够安心处理鸿鹄会和菜刀帮的事情。
中午下了课,学生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都该去食堂的去食堂,该回宿舍的回宿舍,教室里只剩下谢文鸿、郝宏斌和徐宁三个人。
徐宁走过来,趴在谢文鸿的桌子上说道:“小东北,我想……”
谢文鸿眯着眼睛,问:“你想跟我混?”
徐宁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感觉跟你混,一定比念书有前途。”
郝宏斌走过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这话你说的不错。不过,你要知道我们的混,和一般的小混混、小流氓不同,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
徐宁乐呵呵地说:“干什么事没有风险,富贵险中求嘛!”
谢文鸿说道:“你很乐观,但这不能代表你不害怕!”他想了想说:“那开始混的第一步,就是你要办一件事让我看。”
“不会吧?!你是让我偷?还是让我抢啊?”徐宁苦着脸问道。
谢文鸿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道:“难道你觉得黑社会就是偷和抢吗?”
徐宁认真地点了点头,反问道:“要不然呢?”
谢文鸿给郝宏斌示意了一个眼神,说:“人生的机会并不多,甚至好机会只会出现一次,有这样一次放在你面前,你要去珍惜,否则等机会失去了,就会后悔一辈子的。”
郝宏斌见背后的匕首拔了出来,放在了徐宁的手上,说:“文鸿哥的意思,不让你偷,也不让你去抢……”
“让我杀人啊?”徐宁拿着那把匕首,小腿便开始打哆嗦。
郝宏斌摇了摇手,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看到徐宁安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道:“如果有人要对付你,就用这把匕首狠狠地教训,如果你被教训了,而没有出手,那你就会后悔一辈子!”
谢文鸿看徐宁还没有明白自己意思,他摇了摇头,说:“宁子,我看你还是好好上学,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就说话,这条道不适合你!”
“谁说的!”徐宁不乐意了,将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后腰上,说:“你们等着看,我会证明我就是走这条路的人!”
谢文鸿眯着眼睛说:“路是自己自己走的。老子曰,没有人适不适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老子这样说过吗?”徐宁疑惑道。
谢文鸿微笑着说:“老子刚说的!”
“操,你又占爹便宜!”徐宁白了谢文鸿一眼,说:“还等什么呢,我们去吃饭吧!”
谢文鸿摇了摇头,说:“看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快来了?”
“谁?”
“贾文静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贾文静在给她父亲打电话,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还没有完了!”
“我不相信,我看他们最近肯定不敢了!”
“等着我看!”
谢文鸿的话刚落音,走廊里就响起了脚步的声音,他们朝着教室的门看去,只见一个快要五十岁的中年人,梳着一颗大背头,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汉子,旁边站着眼圈红红的贾文静推开了门。
郝宏斌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中年人打量着谢文鸿,谢文鸿只是眯着眼睛微笑,很少能看出他在想什么,那个人走了进来,问道:“谢文鸿?”
“不错!”谢文鸿点了点头,问:“你是贾文静的父亲?”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不错。我叫贾方正。”说着他朝着谢文鸿伸出了手。
谢文鸿一笑,站起来和他握了握说:“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贾方正说:“我们可以边吃边聊吗?”
谢文鸿点了点头,说:“可以!”他看向郝宏斌和徐宁说:“走,吃饭去!”
贾方正这个人很内敛,但也很健谈,一路上和谢文鸿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谢文鸿不管他说什么,都能和他说上几句,但又不是那种话痨,因为他很少说废话。
徐宁和郝宏斌走在后边,他说道:“小东北真是神了,居然能猜到来找他,你说如果一会儿打起来,我要不要捅那个贾方正一刀?”
徐宁笑着佯装着点了点头,说:“我看可以,帮我也捅一刀。”
饭桌上,贾方正先给谢文鸿倒上酒,然后也给自己倒满,说道:“谢兄弟,这次都怪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养不教父之过,她都是被我宠坏了,这个主要责任在我,我先自罚一杯。”他举起了杯,就要喝,却被谢文鸿拦了下来
谢文鸿笑着,和他碰了一下,说:“你说的不错,但是毕竟你作为长辈,喝过这一杯,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说完,他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是,过去了!”贾方正也喝掉了酒,然后说道:“静静,过来给谢文鸿谢兄弟道个歉,毕竟是你先动手的!”
谢文鸿看着贾文静,虽然看出她心里不爽,但是表面上还是过得去,她站在谢文鸿面前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谢文鸿说道:“我再说的多了,就显得我这个太事。而且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去后悔。我们就此一笔勾销!”
“呵呵……”贾方正看着谢文鸿说:“谢兄弟这个朋友,我老贾是交定了!就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谢文鸿自己点了一支烟,说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又怎么会拒绝!”
其实两个人心照不宣,刚刚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把关系拉成朋友的,所以人有时候很奇怪,当你说假话时人们往往会相信,当你说真话是,人们往往把你当成傻子。
酒桌上,一会儿所有人也没有那么拘束了,徐宁还一边喝酒,一边说:“这茅台我只是听说过,还是第一次喝!”
郝宏斌笑着说:“你个山炮,只要你能跟着文鸿哥,什么样的酒喝不到!”他看着打扮很潮的贾文静,说:“什么样的女人又得不到呢?”
“呵呵……也是。来,干!”徐宁一口喝下了一小杯,眼圈有些微微显红,他说道:“其实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头脑一热就出手了,看到你们两个,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郝宏斌笑着说:“说不出就不要说,就把它当成一种缘分。你少喝点,小心班主任再找你麻烦。”
“没事,怕他个屁!”徐宁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郝宏斌想了一下说道:“哦,我想起来,今天下午没有他的课,怪不得你这么肆无忌惮。来,那就喝吧!”
喝的差不多了,贾方正又对着谢文鸿举了几次杯,但是谢文鸿再也不提杯了,而这时候徐宁喝的舌头根子都僵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喝酒这么拼命。
谢文鸿看着贾文静说:“其实我妹妹也叫文静,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贾文静笑着说:“我如果有你这么一个哥那就好了!”
“哈哈……不是一家人,不在一起吃饭。谢兄弟,以后要帮着老哥照顾一下静静!”贾方正说道。
谢文鸿眯着眼睛,说:“一定。”
徐宁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文静,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找哥们,哥们替你出头!”
郝宏斌说:“你能出个屁头,你喝你的酒吧!”说着,他看了贾文静一眼,贾文静也看向了他。
饭后,谢文鸿告别了贾方正父女,他和郝宏斌将徐宁扶回了宿舍,他身上的酒味比昨晚还大,就算是下午没有班主任的课,也不能让他回班里,全班的同学都熏死,就是老师也无法上课。
他们打算给徐宁请了一个病假,之后谢文鸿和郝宏斌到了医务室,虽然天气还很冷,但郝宏斌头上也不用一直戴着纱布和纱网,头上的伤口依旧好的七七八八了。
取完后,郝宏斌说:“文鸿哥,下午要不然咱们别上课了。”
谢文鸿说道:“去哪里?”
郝宏斌说:“出去走走,来张市好几天了,也没有到张市市中心里边好好溜达一圈,怎么样?”
谢文鸿想了想说:“走!”
两个人没有上课,一路上散着步,顺着清水河,看着那些破冰钓鱼者,一会儿便到了张市最繁华的地带,虽然比起L省要差得多,但是也是人头涌动,人流纷纷。
两个人先在街上买了几个烤串,中午也没有怎么吃好,一边吃着串,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美女,郝宏斌时不时还要点评一下,享受着繁华的都市,他们感觉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谢文鸿站起来说道:“斌子,有多久没买衣服了?”
郝宏斌想了想说:“有些日子了,要不我们也学学女人,来个大购物?”
“走!”谢文鸿带着郝宏斌便进了一家品牌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