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除夕,洪门的大部分大哥也到吉乐岛,没有人谈论帮会的事情,他们都回家看望自己家人,大年夜里,各种赌博各种喝,在这个小岛上输掉上千万那是平常的事情,因为里边没有一个人不是腰缠万贯,一切都因为一个人,那就是谢文东。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随着谢文东的离开,吉乐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谢文鸿又在岛上住了一些日子,便和母亲、干弟弟张云天回到了j市。
开学的当天,谢文鸿到学校办了转学手续,他不能让所有还在上学的鸿鹄会兄弟,跟着他一起转学,将上千号人留在了这里,虽然苏鹏已经不是鸿鹄会的堂主,但他还是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他,只限于学校内。
而鸿鹄会的缘来夜总会,还是由张丰伟留下了看场,社会上的事情就交给了他。
自己带着郝宏斌一起转学,也让古曼童他们跟着自己去一起前往张市。
当天,大多数男同学都逃课了,他们逃的不是很远,而是学校的门口,站着门口目送着谢文鸿等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不同,每个人都想说一句“舍不得”,但是没有人说得出口。
“文鸿哥,真的要走吗?”苏鹏有些不舍。
谢文鸿看了苏鹏身边的女孩儿,说:“兄弟,好好的,我等着喝你们两个人的喜酒!”
郝宏斌淡淡地说道:“小鹏,舍不得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操,说什么呢!”苏鹏白了他一眼,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说:“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到你们羡慕的!”
谢文鸿拍了拍的肩膀,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
苏鹏摇了摇头,说:“我把你们送上火车,这是做兄弟现在唯一能做,也想做的一件事!”
“好吧!”谢文鸿带着众人,他去张丰伟他们出租的小院看了看,这里一切都有着他的回忆,和张丰伟抱了抱说:“丰伟哥,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一天我们在外边混不开了,我们就回来!”
“一定可以的!”张丰伟眼中泛起了泪花,铁做的汉子,雪做的心,他比任何人都要感性,他说道:“你们在那边混的好了,记得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带着兄弟过去!”
谢文鸿眯着眼睛,笑着说:“必须的。”他想了想,对着苏鹏和张丰伟说:“帮我照顾冯月,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可是只有你欺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冯月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双眸泪珠婆娑,哭花了装,哭碎了少年的心。
谢文鸿微笑着说:“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门都没有!”
“哇……”冯月嚎啕大哭,扑到了谢文鸿的怀里,抱着谢文鸿的腰,说:“文鸿,你不要走!”
谢文鸿苦笑着说:“男儿志在四方,我一直都在路上!”他扶起怀里的冯月,冯月哭的双臂都在颤抖,他说道:“如果碰到合适的人,我不会阻拦你!”
“不,没有人比你再好了!”冯月又抱住谢文鸿的肩膀,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看到冯月这个样子,谢文鸿对着李月,说:“把她拉开!”
李月早就等着这一句,一把将冯月拉开,让她的几个火凤堂的姐妹,将其拉住,任凭她怎么哭,都没有把她放开。
谢文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各位兄弟姐妹,再会!”
“文鸿哥!”所有人早已经被冯月所感染,谢文鸿这话一出,立张丰伟立马转过了头,悄悄擦掉自己不断涌出的泪水。
苏鹏也是双眼便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忽然抱住了谢文鸿的腿,说:“文鸿哥,别走了,我怕你这一走,像阳子一样,兄弟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丰伟哭着呵斥道:“小鹏,别他妈的瞎说。”
谢文鸿将他扶了起来,为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会替你们常去看阳子的,但我绝对不会挂掉的,兄弟,再见!”
“文鸿哥!”苏鹏拉着谢文鸿的衣服。
张丰伟上前一把将他拉开,说:“文鸿哥,路上小心,这里一切有我们,你就放心吧!”
谢文鸿也差点哭了出来,但是他一咬牙说道:“走!”
“你妈的,放开我,我要送文鸿哥和斌子到车站!”苏鹏挣扎着。
张丰伟白了他一眼,说:“我怕你去了耽误文鸿哥他们的时间。”
“操,张丰伟,老子跟你没完!”苏鹏吼道。
“妈的,老子怕你!”张丰伟不屑道。
谢文鸿擦拭了一下眼角,直接上了车,看着那些车的离开,冯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软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己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谢文鸿刚到了车站,今天车站有许多的人,看着一些打扮时尚的青、少年,让普通的乘客不敢去靠近,他们正是鸿鹄会早已经不上学的兄弟,有些是l省的,但大多还是他从j市带过来的,差不多能坐六火车箱。
谢文鸿安顿道:“让兄弟们不要惹事,否则就留下在l省!”
郝宏斌点了点头,说:“我去说!”
谢文鸿正要过安检,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拍,他眯着眼睛转头一看,是一个留着毛寸的短发女孩儿,他吃惊道:“赵舒晗,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是我?”两个人走进了站内,赵书晗说:“我在座位上等你,但是你没有来上课,后来才听同学们说你要转学了,我千赶万追,终于还是见到你最后一面。”
谢文鸿有些无语,苦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去西天,什么最后一面!你的病好了?”
“呸呸呸,我说错话了!”赵舒晗点了点说道:“全好了,只是头发长的慢一点儿!”
谢文鸿说道:“慢慢就会长长的,不用太着急,身体健康最重要!”
赵舒晗说:“看我看病的钱,我爸爸会慢慢还给你的!”
“不用了!”谢文鸿眯着眼睛,说:“如果他想做皮草生意,让他去‘缘来夜总会’找张丰伟,就说是我让去找的,算是我入股!”
“你这话我一定传到!”赵舒晗笑着。
“文鸿哥,检票了!”郝宏斌跑了过来,打量了一下赵舒晗说道:“你不是文鸿哥那个同桌吗?”
“原来是你啊!”两个人从来没有说过话,但是还算是脸熟,赵舒晗说:“你也要转学啊?”
郝宏斌点了点头说:“我无牵无挂,文鸿哥到哪里,我去到哪里!”
“你这个小弟还蛮称职的嘛!”赵舒晗调侃道。
谢文鸿、郝宏斌和赵舒晗挥手再见,两个人上了火车,他们做好了之后,这个车厢里边的小弟,立刻叫道:“文鸿哥!”
谢文鸿点了点头,说:“大家出门在外,不必这么多的礼节,让警察误会我们就到不了张市了!”郝宏斌又跑到其他五个车厢中安顿了一番,火车开始上路了。
这六个车厢,除了鸿鹄会的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么青、少年坐在车里,很少有人敢来他们这边找座位,就算有不怕死的,也被鸿鹄会的小弟,夹着推了出去,因为他们有票。
六节车厢,成了鸿鹄会小弟嬉闹的地方,该玩牌的玩牌,该抽烟的抽烟,该喝酒的喝酒,他们跟着谢文鸿无论走到了哪里,在什么地方,他们都很安心。
一个推着火车卖小吃的女列车员,刚刚走进了一个车厢,立刻感觉自己像是羊入狼群了,但是硬着头皮,叫道:“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
“服务员,全部!”一个小弟叫道。
另外一个猥琐的小弟问道:“服务员姐姐,我有点饿,你要大馒头吗?”
“哈哈……”所有的人开始狂笑,列车员脸红,车都没有要就跑了出去,一会儿进来一个男列车员,立刻穿了一阵的唏嘘,但他们还是买光的小推车上的东西。
列车经过了五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张市,来接他们的是暗刺堂的新堂主胖子郝斌,如今的他可是牛逼哄哄,高档的服装,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小弟,但是看到谢文鸿还是很恭敬地叫了一声:“文鸿哥!”
谢文鸿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说:“这次来我带了将近六百人,只有少数要去上学,其他的都是无业,找些场子把他们安排好!”
郝斌点着头说:“文鸿哥,你就放心吧!”他指挥几个小弟说:“帮这些刚来的兄弟,安排一下!”
看到那些人被带走,谢文鸿松一口气,说:“走吧,带我们去第六高中去报名!”
“恩!”郝斌看着古曼童等三十个少年依旧跟在谢文鸿的身边,问道:“文鸿哥,这些兄弟呢?”
古曼童说道:“帮我们斩首堂在第六高中找一个能住的地方就好,但是要绝对的宽敞,什么废弃的厂房就可以!”
郝斌看向谢文鸿,谢文鸿点了点头,说:“就按照他们说的办吧!”
“好!”郝斌拿起电话,叫道:“在第六高中附近找一个宽敞点的地方,有兄弟要住。操,不是宿舍,是能够做训练的那种,最好是厂房之类的!”
“文鸿哥,请!”郝斌指着那边的几个子弹头,所有人立刻上了车,开向了第六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