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鸿等人连夜被拉到审讯室里,经过一轮的排查,那些人交代说那个逃跑的是和谢文鸿他们一起的,而谢文鸿等人死咬住不认识唐寅,警察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那残存的几个青年,和一大票少年,被人保释出狱,只是剩下谢文鸿和古曼童等十人,在牢房聊天。
拘留所的门被打开,两个警察指着谢文鸿说道:“你出来!”
谢文鸿站了起来,刚才已经叫过一次了,他也就坦然了,跟着那两个警察就走了出去,他刚刚一进入审讯室,便看到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庙少。
那个警督问道:“祝公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恩!”庙少点着头,很肯定地指着谢文鸿说:“就是他和他一伙的那群人,杀了许多的人,像他们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枪毙。”
谢文鸿真恨不得刚才在迪厅的时候,就把他杀了,不过当时人太多,如果杀了他,自己也不好脱身,他眯着眼睛看向那个警督,说:“警察先生,他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我没有杀人,他在诬陷我。”
“是不是我自然会查清楚!”那个警督白了谢文鸿一眼,转过脸对着庙少一笑,说道:“非常感谢祝公子这么晚,还能来支持我们的工作,现在你可以走了!”
庙少很享受此时此刻,他点了点头,伏在那个警督的耳边,说:“一定要办好这件事,我和我爸爸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一定!一定!”那个警督站起身来,说:“祝公子,我送你!”
“不必了!”庙少看着谢文鸿冷笑,心想:小子,敢打我,敢和我抢女人,我就让你死在这个监狱里边。
谢文鸿已经看清了这个事态,这个警督和他们是一伙的,想来洛秋水说的这家伙的父亲是中央的某个大官,也是真的,看来想出去并没有那么容易。
“啪!”那个警督一拍桌子,说道:“你到底招还是不招,你的那个同伙现在在哪里?”
谢文鸿眯着眼睛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你给我老实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警督瞪着谢文鸿,有一种想要把他吃了的感觉。
谢文鸿说:“他现在在应该在去南昌市的路上,你们应该去青帮要人!”
“青……青帮!”这个警督听说过这个帮派,心里暗自思量着。
谢文鸿又说:“不对,不对,是我记错了,他应该去了广州,找一个叫向问天的人去了!”
那个警督好像听说这个人,但是肯定这小子没有说真话,说道:“你老是交代,我看在你是个未成年,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会把你送到未成年劳教所的。”
谢文鸿眯着眼睛,笑着问道:“不知道你听没有听说过洪门这个帮派?”
“咯噔!”那个警督的心里一颤,他不但听过,而且还真的和洪门有交往,洪门如果可以说全国最大的帮会,在BJ也有堂口,他和那个堂主还吃过几顿饭,他不由地小心问道:“你是洪门的人?”
谢文鸿摇了摇头,这一下差点把这个警督气死,这小子明显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他黑着脸,对旁边的警员说道:“就让他在这里坐着,什么时候说真话,我们什么时候放了他。”
谢文鸿哈哈大笑起来,说:“警察先生,我敢说不到半个小时,我就能出去。”
“哼!”那个警督也不再理他,这小子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看样子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说实话的,他朝着外边走去。
果然过了没有二十分钟,有一个中年人带着几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敲响了他的门,别人他不认识,但是其中一个人正是洪门驻BJ分堂的堂主李煜,但看样子来的这几个人,李煜并不是最大的一个。
警督让几个人坐下,然后问道:“李煜兄弟,这位是?”
李煜是一个身高一米六六的矮胖子,他的啤酒肚特别的明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皮球一样,他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洪门青龙堂堂主刘泽!”他又为刘泽介绍道:“这位是管理我们这个辖区的张玉明所长。”
“张所长,你好!”刘泽伸出了粗大的手。
刘泽,青龙堂堂主,为人沉稳,头脑精明,颇讲义气,很得下面兄弟的爱戴。刘泽与东心雷关系交好,感情深厚,底层出身,之所以能坐上洪门的青龙堂堂主,与东心雷的大力推荐离不开关系。
而且此人做事严谨,深得谢文东的欣赏,河北、山东这一带现在由他掌管。
“你好,刘先生!”张玉明连忙和这个人握手,问道:“不知道刘先生到这里是为了?”
松开手后,刘泽微笑着说道:“是为了一个人!”
“谁?”张玉明暗暗有不好的感觉,好像谢文鸿那个小子说的有些是真话。
刘泽看了张玉明一眼,说的:“张所长何必明知故问,他叫谢文鸿,是在你这里吗?”
张玉明点了点头,说:“在我这里,但是我现在不能放人,因为他涉嫌故意杀人,还包庇同伙,我就这么把他放了,也没有办法和那些死去的人交代。”
刘泽笑了笑,示意李煜一下,李煜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张玉明清楚地看到一个“6”后边,至少有五个零,虽然她很想拿,但是一想到庙少那边,他依旧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真的不好意思。”
“张所长,大家都是朋友,你也应该了解我们这些朋友是干什么的,不要给你台阶你不下,出了事谁都承担不起!”李煜笑起来像是一个弥勒佛,但是话中的每个字都在暗示张玉明。
张玉明苦笑着说道:“我也想放人,但是上边的压力太大,如果我就这么轻易把人放了,别说我的乌纱帽,还有可能坐牢!”
“哦?”刘泽有些不解,说道:“不就是和几个小流氓打架,这么能够涉及到你的上边。”
张玉明点了支烟,说:“是祝齐山的孙子。”
“什么?”刘泽几个人都一怔,祝齐山老BJ市人,就在前两年,刚刚被选为本市的常务副市长,此人的官位有多大,如果直接说权利的话,比一个省长还要大,可以用位高权重来形容。
刘泽定了定心神,问道:“他孙子现在怎么样?”
张玉明说道:“祝公子是没有事,如果祝公子出了事,那这事就不是我们管的了。”
“哦,是这样!”刘泽点了点头,他借口说去一下洗手间,其实是到里边给东心雷打电话,他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东心雷。
东心雷沉思了一会儿,说:“老刘,我们洪门不管是什么正市长,还是副市长,想办法把文鸿捞出来,出多少钱都可以。”
刘泽走回了张玉明的办公室,将那张六十万的支票撕掉,然后又重新写了一张,这次他在新支票上又多加了一个零,说:“张所长,人我要带走。”
“这……这……”张玉明的手开始颤抖,他一狠心,说道:“好,反正祝公子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冒一次险,你们带人走吧!”
“谢谢!”刘泽说了一声,跟着张玉明就走了到了审讯室,而这时候的谢文鸿依旧坐在那把铁椅子上,他一看到刘泽,立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刘泽叔叔你亲自来接我!”
“少爷,出去再说!”刘泽看了张玉明一眼,张玉明干咳一下,说:“把他的手铐打开,他被保释了!”
谢文鸿说道:“还有我的十个朋友。”
张玉明点了点头,说:“一并放了!”
“谢谢你,警察先生!”谢文鸿舒展了一下筋骨,跟着他们就出去了。
他们在派出所的门外等了一会儿,古曼童等十个人,也走了出来,谢文鸿和李煜上了刘泽的车,其他人和那个几个贴身保镖,挤在了另一辆车上。
谢文鸿眯着眼睛笑道:“谢谢刘泽叔叔。”
“少爷,不必客气!”刘泽苦笑着说道:“少爷,那个祝公子可是BJ出了名的官二代,你怎么就惹到了他?”
谢文鸿也不瞒刘泽两人,将事情大体跟两人说了一遍,这时候李煜皱着眉头,说:“少爷,你嘴里的那个洛秋水,好像是这个区区长洛永斌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谢文鸿看到洛秋水给人打电话,然后张玉明很听话的就把她放了,原来是因为她是区长的女儿。
李煜看了谢文鸿几眼,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他又把话咽了下去,但是这难逃谢文鸿的眼睛,他说道:“李煜叔叔,有什么事情就说。”
李煜说:“我听说祝齐山的孙子,好像后天要和洛永斌的女儿订婚。”
“听说?”谢文鸿看李煜的样子,不像是听说的样子。
“我有收到他们的请帖!”李煜感觉谢文鸿应该对那个洛秋水有意思,想说又怕谢文鸿再惹什么麻烦,不说又怕得罪了谢文鸿,所有他说话吞吞吐吐,半天再把这事说了出来。
“订婚是吗?”谢文鸿两只丹凤眼,眯成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