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晴空天,月光流水线,此刻谢文鸿早已带人埋伏在“缘来夜总会”的一公里之外小巷子中,他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心里暗想道:他们也应该回来了吧!
果然,先是由郝宏斌代理的几十人回来,然后接二连三的张丰伟、苏鹏也纷纷归队,谢文鸿问:“兄弟们都没有受伤吧?”
“没有!”张丰伟和郝宏斌一起说道。
苏鹏瞥了两人,一手扶在墙上,撇着嘴说:“我也只不过有一个人受了点情商而已。”
“有人受伤了?”谢文鸿等人看向他,苏鹏苦着个脸,说:“我下边,不小心让一个傻逼踢了一脚,要不是稍微偏了一点,我下边估计现在就碎了一地了。”
“下边!”所有人掩嘴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蛋疼么,操!”看到苏鹏真的生气了,谢文鸿对这群没有节操的兄弟相当无语,他呵斥道:“我们不是出来哇你的,办事就要有一个办事的样子。我们的眼线已经提前进去了。一会儿,我们冲进‘缘来夜总会’,看到那些混混模样的,不管他们是不是火凤帮的人,我们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
“是,文鸿哥!”所有人在谢文鸿说话的时候,早已经变得严肃了起来。
苏鹏佯装哭泣,抱着谢文鸿的手臂,说:“文鸿哥,还是你对兄弟好。”
“你还行不行?”谢文鸿看着苏鹏现在的模样像太监一样,又怕打乱这肃杀的气氛,瞥了他一眼问道。
“操,有什么不行的,文鸿哥你一会儿就看我的!”苏鹏提着手里的砍刀,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肯定点了点头。
谢文鸿眯着眼睛,喝道:“出发!”
缘来夜总会内,比起以往今天更加的火爆,多了不少年龄不大的少年,大约有二十人左右,看场的黑哥也注意到了,但是并不把这些他看到的小兔崽子放在眼里,在场子里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吧台,要了一杯刚刚调好的鸡尾酒,细细地品尝起来。
“黑哥,你好!”就在他沉浸在爆嗨的DJ声中,一个弱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黑哥回头一看,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估计还没有他一半重,他先是冷笑了一下,然后将酒杯放下,说:“怎么?有什么事吗?”
少年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但又强作镇定道:“黑哥,兄弟手上有一样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想黑哥看到一定会感兴趣。”
“哦?”黑哥看这个少年害怕的样子,他也不敢骗自己,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好东西,他点了一支烟,随意地吐了出来,说:“拿出来看看。”
少年低下了头,在自己的口袋里找着什么,刚找了几秒,黑哥就感觉不耐烦了,说:“妈的,你不会是……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香烟便掉在了地上,他缓缓地低头一看,他的胸口插着一柄匕首,他刚想叫的时候,少年抖颤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把出匕首又刺了两刀,然后将黑哥慢慢地放在吧台上,说:“黑哥,你这么快就醉了?”
刚才去拿酒的调酒师一转头,他见黑哥便趴在吧台上,他有些搞不懂,黑哥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吧,难道说是自己这次放出了酒?
想到这里,他便上去轻轻地拍了一把,说:“黑……”连“哥”字他都没有说出口,便看到黑哥整个人滑下了吧台,他着急就是往外跑,当他看到黑哥胸口上的匕首,他愣一下,然后便大声地叫了起来:“杀人了!”
这个时候,一群少年不断地从门外用进来,而且手里都提着武器,带头是一个胖乎乎的少年,他指着所有人吼道:“现在这里是我鸿鹄会的地盘,所有人全部蹲下。”DJ台的DJ已经被关闭了,几个少年正站在里边把电线,而门外的人越进越多。
“妈的,有敌人!”在场子里巡逻的,站着通往二楼楼梯口的火凤帮小弟,都发现了,可他们正准备回后边拿武器的时候,“啊……呀……”的声音响起,舞池里边的人立刻乱了起来,慌忙之下撞到了身边的陌生人,而此时谁也不会因为撞一下而发飙,他们一起挤在了一个角落里边。
二楼的那两个小弟,只好马上跑上了二楼。
站在苏鹏身后的一个眯着眼睛的少年,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砍!”
这一字之下,所有的青年、少年抄起手中的武器向着那些火凤帮的小弟砍去,一方仓促应战,一方有备而来;一方人数不过二十几,一方人多如牛毛,结果可想而知。
不到两分钟,所有人的火凤帮小弟都被砍倒在地,只剩下那些鸿鹄会的少年们,虽然大多数都是第一次砍人,双手不停地颤抖,但没有一个人丢掉手里的武器。
谢文鸿瞥了一眼二楼的入口说:“上!”旋即,许许多多的少年拼了命地冲了上去。
谢文鸿看着那些害怕的客人,眯着眼睛露出了微笑,说:“各位朋友不好意思,现在这里暂停营业,大家都回去,明天酒水餐饮,希望大家不要被这点小事情打扰了兴致。”
听说让走,所有人连忙朝着门口而去,鸿鹄会的兄弟将门口让开,大批的客人慌忙离开。
谢文鸿留下部分人,直接带着一些人走上了二楼,刚一打开二楼,便发现今天的红地毯比上次来还要红,一群赌客和一楼的客人差不多,也拥挤在了一个墙角,地面躺着十多个人。
鸿鹄会的兄弟再次朝着三楼进发。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被两个小弟按在地上,张丰伟走过来说道:“文鸿哥,李飞正要开窗逃跑,被小鹏一把抓了回来。”
“嘿嘿……”苏鹏扛着砍刀笑道:“文鸿哥,我刚才就说看我的,这下我立功了吧!”
谢文鸿点了点头,同样也让那些赌客离开之后,李飞被提着头发原地坐在地上,身后郝宏斌用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李飞已经没有那天的霸气,看着谢文鸿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说:“原来是谢兄弟,不知道我李飞又怎么得罪您了?”
谢文鸿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李飞,李飞也看着他,他说:“李老板,我那天走的时候说过,别让我恨你,难道你忘记了吗?”
“谢兄弟,第二天不是让我的兄弟给你送了五万块钱,你没有到吗?”
“哦?”谢文鸿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见过什么五万块钱,不过就算是见了,你认为这是钱的事吗?”
“妈的,小黑那个小子,我千叮咛万嘱咐,可没有想到他居然把钱私吞了!”李飞愤怒地骂道。
“胜者为王败者寇,李老板这个道理你懂吧?”谢文鸿走近问道。
李飞眼珠一转,说:“既然谢兄弟已经接手这个场子了,我李飞还有什么话说,以后‘缘来夜总会’就是谢兄弟和各位兄弟的了。”
谢文鸿点了一支烟,说:“李老板,我要的不是这一个场子,而是你所有的场子。而且大家都是明白人,斩草一定要除根。”
李飞跪起来恳求道:“谢兄弟,谢老大啊,能不能留在下一条命,在下还有一些积蓄,只要您开个价,我一定在明天中午之前办到。”
谢文鸿掀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说:“李老板,人的一生早已注定,当你踏上这条路,你应该就有觉悟。而且我说过,这不是钱的事,我的话重来不说第三遍。斌子,动手吧!”
“等一下!”这话是从上三楼口传来的。
谢文鸿目光一扫,有两个兄弟压着一个女孩儿走了下来,而且这个女孩儿谢文鸿在上次还见过一面,她就是向谢文鸿销售药丸,穿着镂空黑衣的女孩儿。
女孩儿挣扎了几下,谢文鸿示意放开她,女孩儿跑到李飞的身边,叫了一声:“爸!”
张丰伟凑近谢文鸿的耳边,说:“文鸿哥,一个都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让我想想!”谢文鸿对这个女孩儿有一定好感。
“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李飞抱着自己的女儿问道。
“没有!”女孩儿擦了擦脸庞的泪,看着谢文鸿说道:“我恳求你,你不能给我父亲留一条命,他早就有打算金盆洗手了,求求你了。”
郝宏斌将刀子拿下,走到谢文鸿的身边,说:“文鸿哥,不能优柔寡断,李飞留不得!”
谢文鸿闭上了眼睛,两秒之后,又睁开了说:“留他一条命……”
“谢谢!”女孩儿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谢文鸿眯着眼睛盯着那个女孩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回答道:“李月。”
“哦!”谢文鸿点了点头,说:“我可以留你父亲一条性命,但是你必须加入我们鸿鹄会。”
“就这么简单?”李月吃惊问道。
谢文鸿诚恳地点了点头说:“就这么简单。”
“好,我加入,我现在就加入!”李月说:“老大,谢谢你。”
谢文鸿说:“和大家一样,叫我文鸿哥就可以。”
张丰伟叹了一口气,又伏在谢文鸿的耳边说:“文鸿哥,为什么要把一个敌人的女儿拉入会,以后说不定……”
谢文鸿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看到张丰伟眼中有些异色,接着说道:“\t我们是永世的兄弟。”
“嗯!‘张丰伟笑着点了点头。
谢文鸿说:“各位兄弟,收拾一下,将李老板和李小姐送回家,我们开始庆功。”
“谢谢谢兄弟的不杀之恩。”李飞站起来说道。
谢文鸿走过去说:“李老板客气的,李月加入了我们鸿鹄会,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了,这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是是!”看到已经开始打扫战场,李飞等了一会儿说:“谢兄弟,那我和小月就先回去了。”
“嗯!”谢文鸿点了点头,看着李家父女两个离开,谢文鸿的丹凤眼放出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