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小王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了省厅的拘留室里边,单独的拘留室里边三眼正郁闷地坐着,他搞不懂为什么把自己抓起来,最不可思议的是不走一下法律程序,事出异常也是为妖啊!
“哗啦!”铁门被打开了,三眼一看是谢文东等人,立马站了起来说:“东哥,你终于来了。”
“张哥,你受苦了!”谢文东一把握住三眼的手,说:“都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让你跟着受牵连,做兄弟的对不起你。”
“东哥,你是不是年级大了,居然和兄弟玩虚的?”三眼用拳头在谢文东的胸口捶了一拳,说。
谢文东一阵苦笑,说:“文鸿,你没有话要和你三眼叔叔说的吗?”
谢文鸿听到刚才三眼和谢文东的对话,便知道这事是因为自己而起,才让三眼受这牢狱之灾,他心里也是懊悔不已,朝着三眼一鞠躬,说:“三眼叔叔,是文鸿连累了你,对不起。”
三眼哈哈大笑起来,说:“这种地方,我进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你放心,东哥有办法救我出去的。”
谢文东点了点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间牢房还算是明亮,看来那些警察并没有为难他,说:“张哥,这事牵扯到了bj市长,所以想要救出你来,不是那么的容易,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bj市长?”三眼愣了一下,但立马又哈哈大笑起来,道:“这有什么,想当年我们将姓杜那一家整的多惨,算就是军政的二把手都这样,没事没事。”
这时候,谢文东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探花”灵敏打过来的,便接起来问道:“小敏,什么事?”
灵敏说:“东哥,据眼线汇报,台湾的青帮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而且我们洪门中,有些以前南洪门的人和他们暗中见面,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谢文鸿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敢勾结青帮的人,就是等于叛帮,你帮我查出事谁,我们好杀鸡儆猴。至于安逸了这么多年的青帮,应该快要卷土重来了。”
“我知道了,东哥注意身体,再见。”灵敏那边挂了电话,三眼看谢文东面色凝重,问道:“东哥,出什么事情了?”
“青帮快要卷土重来了!”谢文东忽然微笑起来,说:“韩非是一个值得欣赏的敌人,我很期待和他再战一场,他就好像是一壶好茶,我就是慢慢品这茶,其中苦中有香,香里带甜,茶刚入口先是苦的,苦去而甘来。”
“嗯!”三眼点头,道:“隐藏的敌人,远比正面的敌人要难对付,我也很期待。”
“我先出去想想办法。张哥,委屈你了。”谢文东再次说道。
“嘿嘿……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正好借助这次机会!”三眼说着开始推众人,道:“你们该救我的救我,该处理帮派的事情去处,在这里陪我也无济于事。”
“三眼叔叔,对不起!”谢文鸿握了握拳头,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走吧走吧!”三眼开始往外撵人了。
谢文东写了一张支票,交代了沈局长要好好招待三眼,几个人很快都走出了省厅,谢文东说:“文鸿,你给我回去好好上学,下次捅下篓子,我也许还能救你,再下次呢?你这么大了,应该懂得这个道理。金眼,送他回学校。”
“是!”金眼说:“文鸿,我们走吧!”
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谢文东摇了摇头,立马说:“现在我们去一趟bj,想法救出三眼。”等金眼回来之后,买好了飞往bj的机票,在机场谢文东给东心雷和任长风打电话,让他们注意青帮,还要注意洪门内部。
谢文鸿被送到了学校门口,他的心里现在满是自责,想要想法救出三眼,但是他知道这都不可能,救三眼的事情,还要看自己的父亲的。
刚进入了学校,便看到了张丰伟、苏鹏和郝宏斌正坐在花池边,一看到他立马站了起来,问他老爸找他有什么事。
谢文鸿对这三个兄弟也不做什么隐瞒,便将三眼入狱的事情,全盘告诉了他们。
最自责的莫过于郝宏斌,他说:“都是因为我的事,才连累到了三眼叔叔,其实人是我杀的,我还是未成年,应该不会判死刑,我现在就去投案自首。”说完就走。
谢文鸿一把拉住了他,说:“谁会相信是你杀的,我老爸自有办法,现在我们已经成立‘鸿鹄会’,当务之急就是要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场子。”
张丰伟清理了一下嗓子,说:“我已经问过当地刚刚加入我们鸿鹄会的几个兄弟,他们说l省基本全是文东会龙堂的场子,其他零星一两个,都是个人的,而且都和文东会有关。唯独在第一中学西三十公里的地方,那一片场子不多,但有两个帮派,小的一个帮会叫火凤帮,手下不过两百,他们手下有三家夜总会、两家k房和一家酒吧!”
“大的呢?”谢文鸿眯着眼睛考虑起来。
张丰伟继续说:“大的那家叫狱帮,场子虽然有十几个,但是他们的人数至少也我有五百,表面来开这个狱帮一直安分守己,但知道的人,都知道里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不敢去惹文东会,文东会也懒得惹他。”
“哦?还有文东会不愿意招惹的帮派,肯定是块硬骨头。走,我们回去好好计划一下!”谢文鸿带着三人便朝着自己宿舍走去。
学校正是午休的时间,谢文鸿等人一进入宿舍,便有一股扑鼻的恶臭,四人立马退了出去,苏鹏站在门口骂道:“**的,这是什么味,宿舍还能住人吗?”
“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滚!”里边响起了张力的声音。
张丰伟皱着眉头问:“文鸿哥,现在学生很猖狂,是不是有什么硬的后台?”
谢文鸿笑了一下,说:“几个学生而已,能有什么背景,有的只有背影。”
“没有后台这么嚣张!”张丰伟一听忍着刺鼻的味道走了进去,一把掐住了正将臭脚丫放在床栏上张力的脖子,将其拖在了地上,用凶狠的眼睛瞪着他,说:“滚出去。”
张力一看张丰伟这个人不像是学生,更像是自己所理解的那种黑社会,旋即便蔫了下去,二话不说便走了出去,他走了出去,其他人更加不敢在宿舍了,便准备要跟着走出去。
谢文鸿说:“你们四个就不必出去了,让他自己走就好,你们跟我进来。”
四个人被谢文鸿一说,也不敢在离开,像是四个小姑娘一样,慢慢腾腾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苏鹏和郝宏斌走进去马上将窗子打开,一会儿味道便没有那么重了。
张丰伟打量着宿舍,说:“第一高中的宿舍,果然比我们j市第二中学好上不少。”他凑近谢文鸿问道:“让他们留下干什么?”
谢文鸿笑而不答,对着那四个人,说:“你们和张力是怎么认识的?”
那个高个算得上四人中胆子大的,说:“我们是初中同学。”
谢文鸿眯着眼睛说:“他把你们当兄弟吗?”
“兄弟?”那个瘦子,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在初中没有人跟他玩,他就逼迫我们四个跟着他,我们最多算是他的跟班。”
谢文鸿狭长的丹凤眼一亮,说:“今天起,我能让你们不再是跟班,而是我们的兄弟,你们愿意和我们做兄弟吗?”
四个人低头不说话,迟疑了几秒,高个摇了摇头,说:“我们是一个县城的,我们跟了你,他回去找我们茬的。”
苏鹏大声笑着说:“兄弟别怕,只要你们跟了我们,他不但回去不敢找你们麻烦,还会离你们远远的。”
四人看了看谢文鸿,谢文鸿点了点,说:“我父亲常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现如今的社会,你不踩着别人的头上,就会让别人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做人要不甘心平庸,那我们不做坏蛋还能做什么?好人有好报,这可能是世界上最骗人的鬼话,信天不如信自己。”
他们四人看向谢文鸿,他们觉得这种话从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人嘴里说出,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他们敢肯定谢文鸿说的话在理,一个个将嘴唇紧咬,将拳头紧握。
谢文鸿说:“我们在一个宿舍也有几天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
高个将拳头砸在上铺的窗栏上,说:“我叫李博大家叫我老高,瘦子叫张阳,胖子叫郝斌,大头叫武燕伟。”
郝宏斌拍了拍李博的手臂,说:“兄弟,跟着文鸿哥没错。”
苏鹏说:“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社团,叫鸿鹄会,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们,就报我们鸿鹄会,他要是敢惹你,我们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谢文鸿打量着这四个人,他心里自有打算,说:“趁着午休的时间,你们三个打车到西边三十公里的地方查看一下,最好能画出一副地势草图来。”
“文鸿哥!”张阳举起了手,小心翼翼地说:“我的地理比较好,初中还学了三年的素描,这个我能够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