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显然没发现什么异常，乐呵呵的报出自己的目的地，接过纸条。
文静女孩显然觉察到一些异样，现在的公交车哪还有售票员卖票，问目的地这种步骤。
都是上车投币，在自己想下的站点下车就完事了。
这辆车，好像真的有些不对劲。
她是第一次坐凌晨的公交车，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提出来。
毕竟凌晨的公交车，跟白天的车有些不同也是可能的。
带着疑惑，她抬头看了车后的秦泽一眼，发现秦泽手中也捏着一张纸条后，这才松了口气。
公交车缓缓向前行驶。
车上不是很安静，几个聚在一起的年轻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一点没感觉到车内诡异的氛围，沉浸在刚刚看完的rapper演唱会。
十几分钟后，公交车到达了下一站。
那是一个环境有些破败的城中村。
公交车缓缓减速，在一个灯光有些阴暗的站点停下，售票员走到后门处站定，车门嘎吱一声打开。
几个年轻人仿佛觉察到了什么，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簇拥着往门口走去。
看都没看一眼门口的售票员，迈步就要下车。
“砰”的一声。
为首的黄毛一头撞在了车门上。
本已打开的车门不知什么时候又关上了。
“卧槽！”
黄毛揉着脑袋，扭头看向售票员，骂道：“踏马的有病啊，突然关门干嘛！”
售票员面无表情回答道：“车票。”
黄毛怒道：“什么车票？老子上车的时候不是扫码了么？”
售票员依旧无反应，只是重复道：“车票。”
“听不懂人话啊，老子上车的时候...”
说到这里，黄毛忽然一愣，看向车前方，反应过来那里好像并没有投币箱和扫码的地方。
他好像真的没有买票。
“靠，奇了怪了。”
黄毛转头问人，“你们上车的时候扫码了吗？”
“扫了啊。”
“扫了...吗？”
“好像是没扫。”
身后的三个兄弟也愣了下，这才发现情况确实有点不对劲。
这末班车他们经常坐，跟司机师傅都混熟了，就算偶尔逃票都没人管他们。
什么时候这车上还有售票员了？
司机
好像也换人了。
四人忽然有点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来。
黄毛从口袋里摸索两下，掏出两枚硬币扔给售票员，
“给你给你，赶紧开门，老子着急回家睡觉！”
两枚硬币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叮铃的响声，滚了几圈之后，消失在车的缝隙中。
售票员压根没有伸手接住硬币，看都没看一眼。
只是单调的重复道：“车票！”
声音越发阴冷。
“神经病啊，给你钱你不接还找我要个屁啊，自己去缝里找吧。”
黄毛骂骂咧咧的踹了一脚公交车门，朝司机喊道：“赶紧开门，别踏马磨叽！”
车门纹丝不动。
司机也没有任何反应。
售票员依旧伸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人。
黄毛还想发火，身后的小弟忽然拍了拍他，提醒道：“她说的车票是不是这个？”
小弟拿出那张上车时女人递给他们的车票。
黄毛一愣，从口袋里摸出那张车票。
“真是有病，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车票。”
黄毛将车票扔给售票员，售票员这次接了，一把伸手精准捏住。
黄毛被这快准狠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有些露怯，不爽道：“要车票就要车票，不会多说两个字么？现在我们能下车了吧？赶紧开门。”
其他几个人也陆续将车票递给售票员。
“车费。”
售票员一一接过，声音冷淡道。
黄毛：“......我尼玛你没完了是吧！”
黄毛嫌弃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大钞甩到售票员脸上，“不用找了，赶紧开门。”
售票员任凭钞票落在地上，没有任何恼怒，只是平静问道：“你是要代替其他人支付车费吗？”
“怎么，老子请客，不行啊！？”
“当然可以。”
售票员面无表情的冷淡表情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共580冥钞，现金还是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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