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护短的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长叹口气,小谢追妻恐怕路漫漫喽!

就孙女这开窍程度,狗见了都摇头。

想起昨天托孙女办的事,开口问道:“你花婶儿日子过得咋样了?”

祁蔓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花婶儿日子过得挺好的,离婚了。”

祁老爷子一听,很是欣慰,语气平稳:“过得好就成。”

听到后三个字,语气陡然尖锐:

“什么!?离婚了?”

两口子结婚几十年,咋可能说离婚就离婚?

祁蔓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退去包装纸,将巧克力塞进嘴里,原味巧克力苦涩带着一丝甜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对,离婚了,不仅离婚了,花婶儿还和她闺女断绝了关系,花婶儿她丈夫还有儿子,也全都被雷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老爷子只觉得听着脑瓜子嗡嗡作响,一个头两个大,语重心长的问道:

“这究竟咋个一回事!好好的一个家,咋说散就散了?”

祁蔓咧嘴一笑,笑得天真烂漫:

“这一切都是我的手笔呀!”

祁老爷子:……

见爷爷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呼吸忽然变得急促,祁蔓急忙给祁老爷子顺气,一边软声软气的将王家所发生的事无巨细的告知祁老爷子。

“砰!”的一声,院中的木桌被拍得砰砰作响。

祁老爷子怒不可遏,愤愤不平的说道:“糊涂糊涂啊!花儿年轻时可是当兵的,咋现在变得愣个糊涂,这日子过得不好,那也算是自作自受,咋还能封建思想,把一切过错全都归咎于孩子,糊涂,糊涂啊!”

向来开朗活泼的花儿,经过婚姻和岁月的摧残,变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思想逐步被同化,开始接受家里一些不合理的事,甚至开始将过错归咎到了孩子身上。

祁老爷子依稀记得,年轻时候的花儿,带着张扬明媚的笑容,同他说过:

“祁叔,我以后要是有孩子了,一定会耐心呵护她们,绝对不会让他们步我的前程,我淋过了雨,就不会让孩子们淋,我会为他们撑起一张保护伞,让孩子们茁壮成长。”

这么多年没见,却早已物是人非。

这样想着,祁老爷子眼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泪花,顷刻间,老泪纵横,如同一个孩童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在悼念着以前的白土花。

“爷爷。”祁蔓柔声呢喃,乖巧的坐在一旁,也不开口打搅。

哭了好一会,祁老爷子才止住哭声,看着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孙女,老脸蓦地一红,轻咳两声,语气还有些哽咽:

“蔓蔓。”

“爷爷,是不是蔓蔓做错了,杀了那两人,把一个好好的家,弄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祁老爷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蔓出言打断。

于祁蔓而言,并不懂这些错综复杂的情感,只分对与错,善与恶。

王富贵家暴,又好赌爱喝酒,是个肮脏的,她只是想随手清理门户而已,却起了蝴蝶效应,导致王家家破人亡,让爷爷也陷入悲痛。

祁蔓娇软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与不解,甚至反思起了自己的行为,祁老爷子心疼,伸出枯骨般的手抚摸着孙女蓬松的发顶,语气慈爱:

“蔓蔓你做的没错,畜生罪有应得,你是个拎得清的孩子,晓的对与错,善与恶,就是因为蔓蔓懂得保护身边的人,所以才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不是,所以不用责怪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要是出了啥事,还有爷爷给你兜底呢。”

在祁老爷子看来,孙女有着寻常人没有的本事,这是老天爷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不管孙女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对的,假设以后酿成大错,他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把破了的天给补起来。

祁老爷子的话起到的作用,祁蔓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脸上再度带上人畜无害的笑容:

“爷爷真的这么认为?”

除了叁叁,还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样暖心的话。

“当然。”祁老爷子斩钉截铁点头。

祁蔓喜笑颜开,扑进了祁老爷子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软乎乎的说道:

“爷爷,蔓蔓会护你一辈子的。”

“好~”

爷孙二人关系融洽。

两人寒暄了几句,祁蔓困意来袭,回房间补个回笼觉,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祁二丫已经将饭菜全都做好,有粉蒸肉蒸南瓜,清水小白菜,糖醋里脊肉,三鲜汤。

祁蔓闻着味就起来了,轻车熟路地拿着筷子,先给祁老爷子夹了两块粉蒸肉,这才自己开炫。

“爷,你晓得不,俺今天上午上工的时候,听去县城赶集的婶子说,县城发生了命案,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嘞,十几号人全都被穿成了筛子,身上全都是血窟窿,躺在那个巷子里头,发现的时候,还有乌鸦在那啃食血肉嘞。”

祁东辰一边干饭,一边唾沫横飞的分享县城新鲜事。

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东辰是当事人呢。

祁老爷子一听,心惊不已:“哎呦喂,那可了不得,这县城咋这么乱呢?这段时间你们可不能去县城了,省得到时候遇到什么糟心事。”

祁东辰嘴里含着一块炖的软烂的排骨,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死的那些人可不是好人,听说在县城里头干了不少坏事,祸害了不少人家的姑娘,手头上有好几条人命呢,公安有人给他们兜底,所以才肆无忌惮,没人压得住,没想到,昨天一伙人全都死在了死胡同里,听说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嘞,死不瞑目。”

手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讲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一张黑黄的脸都胀得通红,唾沫横飞。

结果祁老爷子一筷子敲了过去。

“嗷!”祁东辰捂着被打的手背嚎了一声,有些莫名的委屈:“爷爷,你这是干啥!”

祁老爷子瞪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孙子:“说话就说话,口水都快要溅到碗里了,这还让我们咋吃?吃饭咋楞个粗鲁,再乱喷口水,筷子下次就不是落在手背上了。”

“哦。”祁东辰委屈应了一声,但也未能阻挡他八卦的亢奋心情,甚至连死在胡同里头的那些街溜子的祖宗十八代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宝们,回老家,请了两天假,俺会尽快补上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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