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莫无忧被莫凡的敲门声叫醒。睡眼惺忪的莫无忧很是无奈。打着哈欠出来,道:“别太急嘛,虽说审判会二十四小时开门,但管理这种事务他们得九点以后才上班。”
莫凡兴奋不减,道:“没事没事,就算让我去审判会门口蹲着当石狮子也行,我已经请好假了,饥渴难耐啊!”心夏的门还没开,莫凡今天光想着觉醒,难得没去骚扰她。莫家兴倒是起来了,脸上也写着高兴,正在准备早饭,当然,莫无忧觉得他也是被莫凡吵起来的。
莫无忧没同意跟着莫凡去审判会当石狮子的计划,这要是被人记住了,那可是背一辈子的黑料。早饭还没好,他在花店里拿着花枝练剑,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碰坏了花就找莫凡背锅,叶心夏最舍得训莫凡了。
今天有雨,而且时不时电闪雷鸣,莫凡与莫无忧打着伞出门,莫凡兴奋劲还没过,一直在转伞柄玩,幸好街上没什么人,要不然莫无忧真是羞与之为伍。
到了审判会,雨小了些,但雷声愈大,收伞之际,莫无忧喃喃道:“好兆头,雷系稳了,火系不好说。”心大的莫凡没听到,收伞进门之际,就着风雨对莫无忧说:“好兄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哥哥来生必会当牛做马来报答你。”说完还把伞上的雨水抹脸上搞怪。
莫无忧面无表情:“我听说,报恩的话里,当牛做马是恩人丑,以身相许是恩人帅,你是在说我长得丑吗?”
莫凡听到这话,抹干净脸做娇羞状:“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莫无忧抬脚欲踹,莫凡疾驰而走。
到了审判会殿内,两人正经起来,莫凡也严肃道:“无忧表弟,这次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爸就是你爸,我老婆……等等,这个不行,总之,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莫无忧拍拍他的肩,道:“咱俩谁跟谁,就凭我们对上暗号的那一刻,我们就应该原地结拜,更何况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
此时,李唐正好出来,看到两人,便与莫无忧打招呼,道:“来了,觉醒石的储藏室在那边呢,你自己去拿吧,觉醒完记得来跟我登记。”随后拿着文件交给前台,又转身回了办公室。
这正和莫无忧的意,莫凡的觉醒搞不好也是大事情,天生双系这东西最好也不要暴露,至少现阶段暴露肯定是弊大于利的。两人来到储藏室,莫无忧登记,取石,领配套设备,莫凡眼巴巴的看着。
借用了隔壁的会客室,莫无忧说莫凡觉醒害羞的时候,登记员还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莫凡。不过也理解,小孩子嘛,万一觉醒了水系土系啥的,心里肯定不舒服的,更别说觉醒失败了。当然,现阶段因为考高中基本上能刷下很多人,觉醒失败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程序上,觉醒是要有人在旁边看着以防特殊情况的,但莫无忧也在,登记员就没强求跟着,觉醒之后的申报也无所谓,报错了系以后会露出马脚的。
莫凡也有些奇怪莫无忧的说法,但也没有反驳,他相信莫无忧不会害他,毕竟想害也用不着这样害。莫凡乖乖跟着莫无忧进了屋子。
莫无忧摆弄好觉醒石,调试设备,顺便与莫凡聊天缓解压力:“今天之后,你就要踏上魔法之路了,凡哥放心,无论你觉醒了啥也无所谓,哪一系修好了都很猛的,更何况我会带你的,平常心就好。”
莫凡在一旁挠挠头,道:“但魔法这东西还是自己有最踏实,至于哪一系,我当然希望是火系啊,雷系啊什么的,不过这东西好像也不好说,顺其自然吧。”
虽说莫无忧觉得莫凡很大概率是雷火,但还是以防万一道:“别的系也很不错的,风系有风之翼,能飞啊,光系前期保命,大后期的裁决剑杀伤第一,土系综合防御最强,不动如山,哪一个都非常厉害的。”
莫凡也觉得如此,道:“放心,无论觉醒什么,我都会努力修炼的,争取早日一起闯荡江湖。”
莫无忧调试完,让开位置,接话:“嗯,会的。到时候我用风之翼带你飞。”
莫凡激动的站在觉醒石前,他的魔法之路将从此刻开始,闭眼,手掌轻触,莫凡一直宁静昏暗的精神世界里,大放异彩。
莫凡感受到了一股电流的力量从身体凝聚,手掌迸发,又回流全身,最后强势闯入了他的精神世界。七颗雷系的星子划出一道紫色的弧线,绚丽绝伦,震撼人心。雷系星尘,于莫凡的精神世界里静静流转。
莫凡内心从淡定到疑惑到狂喜。雷系,元素法系无冕之王,觉醒了这个系,再加上修炼魔器,中阶法师简直是探囊取物一般轻松。那时候就有第二系了,美滋滋。
莫凡刚要开口说话,与莫无忧分享这一好消息,突然之间,已经结束了的觉醒石又开始发散出光芒。莫凡又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力量在汇聚,这股力量火热而奔放,似乎,要燃尽一切。
七颗灼热的流星抵达莫凡的精神世界,与刚刚定居于此的雷系星子分庭抗礼。莫凡已经高兴到无以言表,只知道傻笑。天生双系,这种千万人无一的神奇天赋在他的身上出现,莫凡突然觉得他想要学魔法这个决定简直在正确不过,他也突然觉得应该好好感谢莫无忧。
只有莫无忧目睹了莫凡觉醒的全过程,电光与火苗在觉醒石上一一浮现,莫无忧知道,这股微弱的力量以后将会翻天覆地。
睁开眼睛莫凡刚想与正在微笑的莫无忧说话,却见莫无忧手指放在嘴边:“嘘~”莫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无忧剑气齐出填满整个屋子,青衣飞舞猎猎作响,水火土风四系的魔能力量在他的面前浮现,微微绽放光芒。
已经觉醒的莫凡已经可以感知到魔能,莫无忧透过剑气与四系魔能,甚至可以看到莫凡因震撼而放大的瞳孔。
莫无忧缓缓开口,道:“凡哥,最开始我觉醒的时候,我就有猜想,或许异世界过来的人都会是天生双系。但我到了中阶才发现,更有可能是天生觉醒双系。现在你也觉醒了雷与火,侧面证明了这个事情,但做人要低调,尤其是在羽翼未丰的时候。所以,嘘~”
莫凡从震撼中回神,也学着莫无忧手指放在嘴边:“嘘~”
但莫凡接着想到了一事,又道:“这么说,我到了中阶也是四系?”
莫无忧收起力量,话没敢说满,摇摇头道:“不好说,这个要看你自己了,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总体来看,我们这些异界穿越客,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体和思维拥有着两个人的灵魂分量,所以每次会觉醒双系,当然,也可能只是例外,你尽快修到中阶就知道了。”
莫凡此刻直接想坐下修炼,恨不得第二天修到中阶,然后觉醒到四系。四系,那可是四系啊,莫凡从书里看到过,只有超阶法师才有四系。本来觉醒了两系的莫凡觉得自己过几天就能吊打莫无忧了,结果发现可能以后还是打不过,而且很肯定永远打不过。
这么一想,非常开心的觉醒好像又没那么开心了。
莫无忧拉住了准备坐下原地修炼莫凡,问道:“你想暴露哪一系啊?”莫凡知道他们这个状态按平常天才是最好的选择,雷火双系都透露出去固然可以被大势力招揽,但莫凡也想要自由。甚至莫凡都不是很理解莫无忧为何要加入审判会,可能是人各有志。
莫凡仔细思考了一番,道:“火系吧,雷系好像过于特殊了。”莫无忧也觉得如此,于是点头认可,并补充:“可以,莫叔和心夏也先别告诉他们,等以后给他们惊喜,还有,记得互相保守秘密。”
莫凡自无不可,虽说不能在心夏面前炫耀让他觉得不好玩。但他一想到他炫耀完之后,假如莫无忧看不惯他,直接四系全出,就突然觉得维持现状挺好。至于老爸,他懂得少,反而暴露后反应不会那么大,顶多觉得这俩孩子出息挺大,会很高兴。
收好觉醒石,莫无忧与莫凡出来了,把觉醒石放回去时,登记员问道:“如何?”莫无忧笑着道:“一般,火系而已。”莫凡也点头附和:“火系确实挺一般。”
登记员感慨不已,看看,人家火系还是一般,他这个土系的都无地自容了,于是不再说话,接过觉醒石入档存好,目送着两人离开。
两人转头来到李唐的办公室,老李正在批改文件,听到动静,他也没抬头,道:“觉醒了什么啊,只要不是失败,桌子上那份学籍就是你们的了。但登记还是需要做的,还有,进了高中别给审判会丢脸,这可是正规程序,虽然你们办的事一点都不正规。”
莫无忧坐在李唐对面的桌子上,双手交叉,道:“丢脸是肯定不会丢脸的,而且还会很长脸,我哥觉醒了火系哦。”
李唐听闻这话,瞬间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