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宗受伤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原本此时阿图鲁倒也不想参与,可是一想到如今朝堂之内众说纷纭,甚至还要将这个屎盆子乱扣在他头上,阿图鲁却也不得不参与此事。
文臣武将本就不同,文臣一张嘴自然是能将死的说成了活的,而今朝堂之内众说纷纭相必也是从一群表里不一的文臣口中说出来。
“今日之事,本将军就当做不知道,但是你且去帮本将军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本将军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事情,而又是什么人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本将军的头上。”
说着阿图鲁将桌面上的书全都扫在了地上,他如今恨不得要将那罪魁祸首揪出来狠狠的揍一顿。
谋害朝廷命官只是只可大不可小,即便阿图鲁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真杀了拓跋宗,他平日里的确是与拓跋宗不合,可究竟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危及到性命之事阿图鲁当真是不敢做。
看着自家将军还要将这其中的人找出来,贴身侍卫也是觉着头疼,虽然知晓将军并非喜欢被冤枉,可到底帮拓跋宗将背后之人揪出来的确是不合适。
“将军您清者自清,又何须帮他这个忙呢,难道按照拓跋宗的本事就没办法将人找出来吗?若是拓跋将军府能将人找出来,你又何须帮这个忙呢?”duwo.org 比奇小说网
侍卫的确是不明白将军的所作所为,毕竟找出这其中的幕后之人,的确便是拓拔将军府该做的事情与他们阿图府有何关系。
清者自清,此事无论如何闹得沸沸扬扬,若阿图鲁当真不曾作那也没有人敢如何。
怕就怕这幕后主使乃是个厉害之人,即便是当真找出来了也没有人敢将他如何,甚至还当真是能将这个屎盆子扣在阿图鲁的头中,届时还当真是洗不清了。
侍卫乃是个聪明之人,如今思量了许久脑海之中唯一想得到的人便是颜炙,当今国舅爷。
他带着试探性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家将军,只见将军靠在椅子之上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房顶,好似不将幕后主使揪出来他便不会罢休。
“将军可曾想过敢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必定是不怕事的,而朝中既然有这样的传言指不定也是那人传出来的,你且想一想满朝文武究竟何人有这样的本事,恐怕除了他便没有旁人了吧。”
说着,侍卫也并非将名字说出来,只是让阿图鲁自己去猜罢了,即便阿图鲁再过于愚蠢侍卫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该知晓究竟说的是何人了。
满朝文武,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以国舅爷马首是瞻,一是因为国舅爷乃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另外则是因为国舅爷为回讫立下的汗马功劳。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国舅爷所作所为,可前几日国舅爷府内设宴拓跋宗也是去了,甚至还与国舅爷在书房之内聊了好一会儿,原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是要好的。”
原以为他们之间是要好的,可到底也并非是真真要好,旁人自然不清楚,而他们二人之间聊了些什么事情,寻常人自然也不知晓,指不定便是因为那一日国舅府设宴而拓跋宗也,便是在那一日说了什么叫国舅爷不悦的事情,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然而不管是因为任何缘故,此事究竟没有真正水落石出,即便是阿图鲁也只能视同贴身侍卫在自己的书房之内说着这件事情罢了,若是笑旁人听去了落入了国舅爷的耳中,恐怕他与拓跋宗的下场没有区别。
“这件事情也就你我二人在书房之内说说旁人必定是不能知道,你且暗中去查一查,若是当真与国舅爷有关那么就不必继续往下查,如果没有必定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说到底阿图鲁也并非是为了帮拓跋宗,不过是不甘心平白无故的蒙受了冤屈罢了。
回讫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要藏一个人却也是一件简单之事,如今整整十日的功夫过去了,拓跋将军受伤只是仍旧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而将军这几日也是尚未醒来。
箭上的毒早已解了,这几日拓跋宗靠着汤药吊着也的确不是个办法,脸色一天比一天的差,瞧着这模样恐怕不等找到幕后主使之人便已经撑不住了。
女子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坐在男子的床边,细心地擦着男子的手,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一双宽厚的手也比平日里要凉了许多。
“我只想你现在万分难受,但你还是赶紧醒来吧,将军府没有你的确会方寸大乱,我知道伤害你的人是什么人,你也不必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便一直睡下去。”
陈时念一边插着拓跋宗的手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这番话,而今她也只能是为拓跋宗擦拭着双手,才叫自己心安理得。
话音落下,床上的男子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陈时念继续说道:“我知道伤害你的人便是我弟弟,虽然我与他乃是姐弟,可到底我们多年不曾见面,若他做得到真过分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包庇,只是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饶他一死。”
女子思量了许久最后也便只能这样说,瞧着面前的男子眉头突然一动,陈时念激动的瞪大了双眼,直接男子仍旧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
看来同他说说话还的确是有些用处,看到这里陈时念转念一想继续说道:“我只想你对我的心意,如果你能醒过来的话,我必定是给你一个答复,这些年你的确是过得不容易,若你醒过来,我必定是答应你一件事情。”
她一边说着话床上的男子一边动着眼睛,不知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双眼尤为的沉重,还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如今睁眼觉着万分的困难。
“你可答应了,必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千万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