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席之上的人走的走醉的醉,只剩下拓跋宗仍旧是屹立不倒的所在宾客席上同主位上的阿图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拓跋宗的身上充斥着盛世浓重的酒味,然而这样的味道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并不难闻,陈时念素来不喜欢酒味可是拓跋宗身上的味道却是例外。
主位之上的阿图鲁喝了一杯酒之后,手中的酒杯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叫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确切的说只有拓跋宗一人看了过去。
旁的人早已歪三倒四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一杯酒喝下去,阿图鲁也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瞧着主位之上已经到了的阿图鲁,拓跋宗这才满意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不屑的眼神看着上面。
“走吧,该回去歇息了,你今日是如何来的将军府,我便不问你了,回去我自然会好好的问一问。”
见到所有人都已经作声地跟在拓跋宗的身后往外走着,那一头拓跋宗的脸色甚是难看,饶是因为喝了些酒如今风一吹便觉着昏沉沉的,陈时念算得上是贴心未去叨扰拓跋宗。
走出了将军府上了马车的那一刻,拓跋宗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等到马车慢慢的出动着,他才慢悠悠的将面具取了下来。duwo.org 比奇小说网
面具之后是一张阴冷的脸,一双眼睛正阴翳的看着窗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并未能够如他所愿一般,在看到这幅容貌的时候陈时念不敢说多余的话,只能是安静的坐在拓跋宗的身边。
“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我个交代,你为何会突然之间出现在阿图鲁的府上,而你身上的这身衣裳又是作何解释?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自然能打听得到,可若是等我打听出来了那么帮你之人便完了。”
拓跋宗觉着甚是愤怒,修长的手指落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即便是千杯不醉如今喝了许久的美酒之后也是有些难受,他仔细的揉着太阳穴这才舒坦了许多。
女子本就并非是胆大之人,再加上面前的人着实有些让人觉着害怕,她自然而然也就不敢多说什么话了,安静的坐在拓跋宗身边之时也只能是瞪着一双温柔的杏眼。
坐在身边的陈时念如今正一幅无辜的模样看着他,拓跋宗也不忍心再继续责怪,只能是闭上了眼睛靠在了一旁。
“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莫要有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所有的事情等回了我府上再说。”
马车朝着拓跋宗的府中而去,一路上早已没了任何的人,很快便到了拓跋府的门口。
陈时念不情不愿地跟着拓跋宗从马车之内走了出来,她带着斗笠跟在拓跋宗的身后,慢慢地走进了府中。
公子竟然带女子回来了?瞧这公子身后跟着的人身形娇小,虽说戴着斗笠但也足以看的出来那是女子的模样,她跟在公子的身后甚是小心。
管家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是怀疑的看了一眼闲云与青云二人,他们二人也是带着不解之意,毕竟公子这可是第一次带女子回复何况还是三更半夜。
闲云看着女子的身影只觉着甚是眼熟,仔细的端磨了好几眼之后仍旧如此觉着。
可并未想起是在何处见过,看着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书房之内闲云的脸上更是挂着不可言喻的意思。
饶是公子同陈姑娘的感情好,二人乃是旧相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陈姑娘带回府内,而公子身后的这位小丫头到底是从何而来,如此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府中好似不畏惧任何人。
“我跟着公子这么多年都是第一次叫公子带女子回来,没说是我了,恐怕管家也是第一次见吧,我还当真是想要瞧瞧这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怎么样的天姿国色,竟然能让咱们家公子都动心了。”
青云早已跟着拓跋宗走到了内院之中,尚未走进书房便被关在了门外,而今他一边说话一边回到了门口,话音落下之时也的确是叫闲云与管家二人觉着甚是好奇。
书房之内摇曳的烛光叫女子看了有些困了,尤其是男子翻开了一本书更是叫陈时念困倦了,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陈时念躺在了一旁的贵妃椅上,盖着上好的狼裘。
“你若是爱看书便好好的看看,何须让我同你一起在这里呢,你知道的我自小便是不喜欢咬文嚼字,更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不如你找个丫鬟带我去客房那歇息,也免得我再次说打扰你。”
陈时念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同拓跋宗说这话,然而托百余方开书之后好似心无旁骛似的,无论陈之牧说什么话他都是听不见,甚至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
“你赶紧去歇息吧,今日我还有旁的事情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从客房之内出来。”
说完了之后拓跋宗拍了拍手,门外的两个丫鬟便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带走了陈时念。
纵然陈时念想要离开,却也并非是想要如此狼狈的离开这会儿,她犹如被拖把预感出了书房一般且不说旁人怎么想,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是个失宠的女子。
陈时念离开了书房之后,拓跋宗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黑着一张脸看着外边,冷冷的说道:“进来吧,今日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门口候着的男子听到自家公子的话之时的确是愣了一下,慢慢的闲云带着害怕的意思走了进去。
他低着头俨然是做错事情的模样,说道:“此事的确是属下做事不够严谨,任何惩罚属下都愿意认,只是……姑娘可曾同您说陈壮二人还在府内。”
陈壮二人还在?
风一吹,拓跋宗愈发的觉着头疼,这些事情足矣让人头疼了。
“赶紧的把人给我找回来,若是叫阿图鲁知道了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赶紧的给我找人。”
拓跋宗揉着太阳穴,只觉着府内的人是愈发靠不住了,实在是叫人觉着甚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