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愣住,高大颀长的身躯顿时僵了僵,但也只是迟疑了一秒,很快便化被动为主动,扣住女孩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压抑了太多情绪无处释放,他贪婪地吞噬着女孩的气息,发泄般啃噬她的唇瓣,身体也很快起了生理反应。
没有过多的言语,墨少钦一面拉扯着领带,解开衣扣,一面上手来脱女孩的上衣。
粗粝的掌心伸到裙摆下方,摩挲到她大腿处细嫩肌肤,带动起一层酥酥麻麻的电流,慕天晴呼吸有些粗喘,一吻过后,他们已经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慕天晴捧着他的脸,眼里因为染上情欲而秋波潋滟,“心情好点了吗?”
墨少钦含住她一侧的耳珠,辗转吮吸,“天晴……”
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大手在她的身上流连,此时此刻,因为女孩的刺激,大脑里分泌的多巴胺确实缓和了心底暴躁压抑的嗜血欲。
“少钦哥哥,我在。”慕天晴环住他的脖颈,喃喃道,“我一直都在……”
亲昵的情话,不仅仅只是床上一时激情上头才说的,更多是慕天晴发自内心的想法。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墨少钦在背后为她默默付出了这么多,这份情谊无以为报。
唯有同等的真心才配的上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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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话语好似一汪春水融化了墨少钦冰封的内心,他眉眼深处的疯狂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脉脉温情和回笼的理智。
他轻轻揭去她身上最后一层轻纱,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一点点膜拜着女孩的肌肤。
这一晚,慕天晴和墨少钦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婚后圆方,两人都挺疯狂的。
事后,墨少钦额发汗湿,汗水顺着喉结滚落到胸腹肌上的疤痕。
慕天晴伸出指尖,轻轻抚摸那上面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想起当初火场里,男人的冒死相救。
她拖着腮,半慵懒地躺在床上,手指亵玩着男人胸口的疤痕,“当时害怕过么?”
墨少钦垂眸,大手捉住她的手指,拿到唇边轻吻,他一开口,清润的嗓音已然带着几分纵欲过后的沙哑,“怕,怕失去你。”
这样一个容貌绝色,姿容倾城的男人,皎洁如天上月,山上雪,可如今却有了瑕疵。
慕天晴觉得很惋惜,也很心痛。
她与他十指相扣,深深地看着他道,“少钦哥哥,我欠你一条命。”
如果不是墨少钦冒着大火,孤注一掷冲进火场去救她,她早就死了。
所以,今后,不论发生什么,她都绝不会背叛他。
“我们已经是夫妻,夫妻之间还说什么亏欠?今生今世,你我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墨少钦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同于之前色气十足的吻,这个吻,清纯得让人不认亵渎,他搂着她,半躺在靠枕上,思绪不知飞往何处,“只是天晴,我生来基因就有缺陷,也许这一生无法陪你走太远,如果有一天,我先你一步离开,我希望你能替我继续活下去,若是有更好的归宿,我不反对你去接触,只是希望你擦亮眼睛,别再看错人。”
他突然消极的态度,让慕天晴心尖一阵刺痛,难以置信看向他,“少钦哥哥,不许你胡说!”
慕天晴坐了起来,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心尖席卷来一股酸涩,“你会长命百岁的。”
“呵。”
慕天晴的话语刚说完,就引来男人一阵无奈的轻笑,好似觉得她这样的言论幼稚可爱,“目前人类的医疗水平,还不足以让一个人长生不死。”
“那也不能说这些丧气话!”慕天晴打断他,“人活着一天,就要开心一天,那些乱七八糟的,想多了徒增烦恼。”
墨少钦看她抵触,无奈地摇摇头,她不想谈,他可以不说,可是不说,并不代表那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墨少钦的身体状况,他心里是有数的,刻在基因里的那个病,即使控制得好,也不可能永远不发作,这个病带来的并发症有很多,他查过时家的家族史。
他太外公就是因为这个病,不到40就死了。
而时家其余但凡有这个基因病的人,几乎都活不过35岁,而自己如今已经27岁了,若是运气好,还能再活十几年,运气差一点,可能也就只剩下七八年的寿命。
过去那十多年,墨少钦之所以一直不曾与天晴相认,除了锦夕阿姨的警告,和对权听白的顾虑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的病。
他不是健康长寿的人,陪不了天晴多少年。
所以,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欲求和渴念,默默做了一个守在天晴身后的影子,只是没想到,他死守的心,还是被她攻陷了。
这一次,他选择了自私。
墨少钦眸色变了变,勾住女孩的下巴,再次吻住她的唇,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自私到底吧。
即使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也希望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能彻底烙印进女孩的心里。
他们这一世的情路都太苦了,错过了十年才重新走到一起。
若有来世……
若有来世……
墨少钦不知道,若有来世,他会怎么做,此刻他闭上了眼睛,只想尽情地占有他的女孩。
这一晚,卧室的床头灯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慕天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就看见墨少钦那张圣洁绝美的容颜近在眼前。
这段时间的忙碌,两人虽然领了证,却很少能这样安静地躺在一起消磨时光。
这不是慕天晴第一次端详墨少钦的俊颜,却还是被他倾世的俊美所迷倒。
她伸手顺着他的沦落轻轻摩挲,来到性感的喉结处,犬齿不由地发痒,忍不住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男人醒了,睁开眼睛,清润的眸子深不见底,却在看见女孩的那一刻,融化成一汪清透的雪水,“嗯。”
他性感地低哼了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环过她的肩头拧住她后衣领,将她的脑袋从他锁骨处提远了一些,“小狗?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