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宴怔了一会儿,这才喘息着将手伸向滚烫的后颈碰了碰:“这是易感期?”
陆明月眼眸深沉地盯着他还红润的嘴唇:“不然呢?”
“我不知道。”盛宴摇摇头,将一脸的头昏脑涨摇走,他这才第一次当Alpha,之前一直都是当Beta的,是真的不清楚。
“有抑制剂吗?”头脑稍微清楚些后,盛宴抬着一双还有些迷离的眼眸向陆明月讨要。怪不得他今天一接触陆明月就不舒服,原来是易感期作祟。
易感期内,Alpha会对Alpha的气息天然地感觉到敌意和排斥,打了抑制剂就会好很多。
陆明月看着他:“你觉得在一栋即将举办婚礼的婚房里,会有抑制剂这种东西的存在吗?”
“……我不舒服。”盛宴对着陆明月抿了抿唇。他是真的不舒服,全身上下叫嚣着要释放信息素,但陆明月站在他面前,像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怎么办。”陆明月抬手抹了一下盛宴的唇,不仅没有帮他解决问题,还反问他,“你是要回家打抑制剂还是要我帮你把你的Omega未婚夫找来。”
Alpha解决易感期最快速的方法就只有这两样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盛宴抬头对上陆明月的视线,在Alpha和Alpha的气息弥漫间,盛宴坐在桌边的腿碰了碰站在他面前的陆明月,“Alpha不能标记Alpha吗?”
Alpha的易感期说白了就是信息素过浓造成的紊乱期,只要能及时将身体里积攒的信息素释放出去,就能缓解。所以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会迫切地想要标记Omega。
但特殊情况下,Alpha也可以通过标记Alpha或者Beta来疏解。
只不过Alpha没有生殖腔,做不了永久标记,只能做临时的腺体标记;而Beta没有腺体,只能用生殖腔帮Alpha缓解。
“大哥就不能借我咬咬?”盛宴望着陆明月贴着信息素贴的后颈眼热不已。明明陆明月身上的信息素压得他喘息不过来,明明他贴的也只是最普通的肉色信息素贴,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腺体的存在,但盛宴就是很想咬。
牙根发痒地想咬。
“你的信息素可压不住我。”陆明月瞧着盛宴唇齿间时不时磨两下的牙齿,同样心痒难耐,“就不能是我标记你?”
的确,Alpha也能通过标记Alpha来缓解信息素紊乱的易感期,但那只针对等级相对差不多的两个Alpha。
像他和盛宴这样等级相差较大的Alpha,一旦盛宴对他标记不成功,不但不能缓解易感期,甚至还很有可能遭到他的信息素反噬,加重信息素的紊乱。
陆明月瞧着盛宴只是被他吻了两下都显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觉得他有能压制自己的能力。他标记盛宴,虽然不能替盛宴缓解易感期,但能让他减少一点面对他信息素时被
压制的痛苦。
盛宴身上的反骨瞬间又被激了起来,他将贴在陆明月身侧的腿曲起去蹭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散漫着撩人的轻佻:“不试试,大哥又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陆明月睨了眼他蹭着自己都在颤的腿,面上虽然什么都没展现,但举动已经出卖了他。
“我腿软,又不是牙软。”全身上下都软,只有嘴最硬的盛宴,对上陆明月不信任的眼神,不恼反笑,“大哥确定不试试吗?”
他拖长音调:“毕竟我马上就要跟大哥的弟弟结婚了,要是我的标记能力不行,这不是害了弟弟一生吗?”
“大哥就当是提前替弟弟试试弟夫的标记能力了?”
“是吗?”陆明月深褐色的眸子瞧着盛宴不住说话的唇,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顶开他的唇瓣,摩挲着他用来标记的牙齿。
“但你好像忘了,我不喜欢我弟弟。”提醒他道,“我凭什么要跟你玩好哥哥替弟弟试标记的戏码。”
“大哥真无情。”陆明月垂眸咬了咬陆明月正按压着他牙齿的手,“一点诱惑都不受。”
“你知道就好。”陆明月眸色渐深地瞧着盛宴咬了咬他的手指,又用湿润的舌尖去舔舐指尖上的齿痕。残留在手指上的口津,不禁让他回想起他先前舔冰淇淋的一幕。失神了片刻,这才将微微发麻的手指取出。
视线挪去中岛台,正要去取放在上面的手机,叫人给他送支抑制剂。
“唔……”
他后颈贴了信息素贴的地方一凉,一股刺痛划破皮肤,馥郁的红玫瑰信息素不停地从盛宴的唇齿间涌入他的身体。
溢散在空中原本还对陆明月带有敌意的信息素,这刻都像是见到爱人一般,热情地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盛宴!”猝不及防被咬了的陆明月,咬紧牙关,猩红着一双眼,强压下那股几乎快要冲破他理智的刺痛感,向盛宴怒吼过去。
“嘘!”从身后抱住陆明月,牙齿还咬着他脖颈的盛宴,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伸出食指按压在他发怒的唇上,“大哥,你动容了。”
废话!
他是Alpha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真的做得到坐怀不乱。
但盛宴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咬破他后颈的皮肤,强势地将他的红玫瑰信息素注入。
同为Alpha,陆明月身上的白玫瑰信息素一接触到这股同样来自Alpha的信息素,便强烈地向陆明月发出排斥的感应,要求陆明月发出抵抗。
为了不伤到盛宴,陆明月不得不曲起脖颈,强行按耐住想要打人和释放信息素压制人的冲动,咬紧牙关承受着盛宴的信息素入侵,忍耐到脖颈处的青筋暴起。
即便这样,也没压制住Alpha对Alpha信息素天然的排斥和敌对。
“嗯……”
随着盛宴注入的信息素越来越多,反抗他的信息素也越来越浓郁,终于两股信息素挤压到一个极致,陆明月强大的信息素直接将盛宴给弹开
,强行镇压。
盛宴一个重心不稳,差点磕到中岛台的瓷砖上,幸亏反应过来的陆明月及时用手接住了他的额头,不然他今天很有可能命丧于此。
“盛宴,你很不听话!”接住盛宴发怒了的陆明月,将他整个人捞起来的同时,气息变得极为危险,看他的目光尤为不善。
“咳咳咳——”
但他捞起来的盛宴全身无力地狂咳不止,身体发颤发抖,面无血色,唇角还挂着一丝鲜血,一看就知被信息素反噬得不轻。
陆明月少有动怒,此刻却被气得不轻地沉下了脸:“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意招惹Alpha?尤其是顶级Alpha!”
“……啊?”
此时大脑一片空白的盛宴,看得见陆明月发怒的动作神情,但对他所说的话,却是半点也进不了耳,只能迷茫地向他问过去。
“你真是!”
面前的盛宴睁着一张天真懵懂的脸,漂亮得可任人侵犯。陆明月暗暗磨了磨牙,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盛宴标记时的生理反应作怪,他终于没忍住叩住盛宴的下巴,强势地再次吻住他。
“唔……”
刚才被陆明月的信息素反噬了一招的盛宴,此刻再接触到陆明月的信息素,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不由自主地就想推开他。
“这是你自找的。”陆明月吮吸着盛宴唇齿中的鲜血,不仅没有在他的抗拒下放开他,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
半推半就地将人带至沙发,压在身下,从唇吻到了锁骨,在上面留下几个不轻不重的红痕。
“……不舒服。”陆明月没有深吻,加上他身上还残留着盛宴的信息素,这次的接吻,没让盛宴再处于前几次那种完全失去意识的状态,至少知道要反抗了。
“不舒服就对了。”陆明月将盛宴抵抗作乱的手举至头顶,见他还锲而不舍地来推他,粗暴地解开自己脖颈间的领带,将他的手反捆于身后,又重新去吻他,“不听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但盛宴明显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就算在接受惩罚的时候,身体也动来动去的。陆明月不是咬到他舌头,就是被他顶到下颚。
沙发太小了,施展不开的陆明月又将盛宴给带到了楼上,进入盛宴刚换了床品的新房,一把将他给推到了床上。
为了契合新婚,也是为了结婚的气氛,陆星澜准备的床品是一套红白相间的四件套。
白色的部分用红色的丝线绣着大大小小的红双喜和玫瑰与青草,配合着整个房间的点缀,看上去喜庆又旖旎。
可陆明月觉得这些都不如被他推上床的盛宴好看。这才是一朵,盛开的艳丽的玫瑰。
他仅仅只是欣赏一秒盛宴盛开的模样,也跟着压了上去,双手捂住盛宴的眼睛,低头吻他。
“叮铃铃——”
盛宴裤子里的电话声传来。
陆明月不悦地放开盛宴,从他的裤子里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陆星澜。
他想也
不想地给挂了。
但还不等陆明月重新去搂盛宴,陆星澜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
陆明月这次不由分说地直接关了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不接他会找来的。”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盛宴此刻终于有点清醒了,见陆明月直接将电话给关机了,提醒了一声。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见到盛宴清醒了,陆明月也不意外,他有很刻意地在压制信息素,盛宴这要是还不醒,他会怀疑他究竟能不能行。
他语罢重新将盛宴捞了过来,与他接吻的同时,还扯着盛宴身上的衬衣扣子。
“能不能再收一收信息素。”盼望已久的滚床单即将进行,盛宴内心是兴奋的,但陆明月那令他腿软的信息素也跟着随之袭来,盛宴只得一边接吻一边与陆明月商议。
“没得谈。”陆明月还在气头上,而且他是铁了心要让盛宴吃个教训,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行吧。”没得谈就没得谈,盛宴也不挑,手脚发麻地和陆明月唇齿结合着。
他是不着急,他脑子里233都快要急死了:“宿主,宿主,快别亲了,赶紧爬起来跑路吧,你要是再不走,你就要被迫做0了。”
他们这是渣攻系统,要是宿主当了0还怎么做任务,这任务铁定要失败了。
它以为盛宴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绝对不可能屈居人下。
奈何听到它催促的盛宴就回给他一个字:“滚。”
“……”
陆星澜给盛宴发了一堆消息,盛宴都没有回,打了两个电话听到关机的播报器声,他脸色更是难得滴血,直接将手中抱着一个抱枕丢在地上。
“好你个盛宴,居然敢挂我电话!”
他这动静有点大了,郑颖问他:“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陆星澜气呼呼地说:“还不是那个盛宴,我让他去新房换床品,他居然给我换反了,有花的那头在上面,他给弄到下面了,叫他拆了重新弄他也没回,打电话也没有接!”
郑颖不在意地道:“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陆星澜不这么认为:“他都有空跑去新房换床品了,他能有什么事?”
“不行,我得去看看!”陆星澜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盛宴白天又不上班,他不秒回自己信息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的电话也不接。
能有什么事比他还要重要?
陆星澜倒不觉得盛宴会出轨之类的,第一他没钱,第二他长得又不丑,盛宴到底是多瞎才会放着他这个有钱又漂亮的未婚夫不要,跟外面的妖艳贱货在一起。
可他考虑到盛宴是在酒吧上班,酒吧那种地方又很鱼龙混杂,他长得那么帅,搞不好就被一些有心人给顶上了。
虽然未婚夫很少欢迎的确让他面上很有光,但别人觊觎他的东西终究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
于是他立马让管家安排车将他带到了香山别墅。郑颖怕小两口起什么口角,也
跟了来。
母子俩一到香山别墅见到那被陆明月装点得格外喜庆的新房,皆是愣了愣。
陆星澜撇撇嘴:“没想到他还真上了心。”
郑颖看向他道:“好歹是你哥,你结婚,他肯定上心。”
陆星澜不再说话了,外面弄得再好看,也是表面光。输入密码进入别墅内,从玄关入目瞧见里面的华丽而又喜庆的内饰。他才不得不承认,陆明月是真的用了心的。
紧跟着他就嗅到一股馥郁到呛人的花香,咳嗽两声问道:“什么味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郑颖先他一步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拉着他出了别墅:“玫瑰信息素的味道,盛宴在别墅进入易感期了?”
她听陆星澜说过盛宴的信息素是红玫瑰,而别墅里流淌着最浓郁的味道就是玫瑰味,不用说,肯定是盛宴突发了易感期。
“不知道啊!”陆星澜又给盛宴打了两通电话,去了两条消息,询问他是不是还在别墅里,均没有得到回复,烦躁不已。
他才不想管这些破烂事。
“不管怎样,我们都该去看看。”郑颖找司机要了两个隔离口罩向陆星澜说,“不为别的,你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你的未婚夫出事吧。”
“行吧。”陆星澜想到他吹出去的牛,说他的未婚夫帅得惊天动地,这盛宴要是出点事,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到比他还帅的人,他就丢人丢大发了,勉强同意了郑颖的说法,戴着隔离口罩,进入别墅查看。
此刻的新房内,陆明月把持着盛宴,正下着一场又一场的红白玫瑰花雨。
“唔……”浓郁的白玫瑰信息素包裹着盛宴,使得他全身都在颤抖不已,偏偏重要的地方又被陆明月紧紧裹住,地狱天堂同时进行。
233的代码都宕机了。
好消息,他的宿主没有被迫当0。
坏消息,他的宿主也没1到哪儿去。
它朝被陆明月欺负得神识涣散的盛宴道:“你这样的行为是渣攻界的耻辱,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摆烂的宿主!”
它们渣攻系统上的攻们,坏过,渣过,烂过,但就是没废过!
再看看他的宿主,废得简直不堪入目!
盛宴在疼和爽中来回拉扯,能分出的精力不多,听到233的话,好半晌才回复它:“那你今天见到了,还给你们渣攻系统开创了新的先河,可喜可贺。”
太不要脸了!
233被盛宴的厚脸皮给惊呆了,这跟他绑定时,还没有完全剔除记忆的那个清冷孤傲的盛宴一点都不一样:“宿主,站起来,你可以的,你以前可都是当大猛攻的,猛起来很爽的!”
“有什么区别吗?”盛宴没有以前的记忆,体验不到当大猛攻的感觉,他迷离着一双蕴含水汽的眼睛喘息道,“我现在也很爽!”
233实在是不想看盛宴那张爽透了的浪荡脸,啪的一下黑屏了。
“谁允许你走神的。”盛宴刚跟233说了两句话功夫
,陆明月将他强行拽了回去。对上陆明月那双薄红而又凌厉的目光。
想到先前他强势地扒掉他衣服,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他,直接跪入他腿间的架势。
盛宴颤栗地滚了滚喉结,支着被亲到发肿发麻的舌尖讨好地舔了舔陆明月的下颌,刚想跟他说没走神,门口就传来了急切地敲门声:
“盛宴!盛宴!你在里面吗?!”
是陆星澜的声音。
盛宴和陆明月同时颤了颤,都向门口的位置看了过去。
“玫瑰的信息素很浓,看来就在里面了。”
是郑颖的声音。
陆星澜的声音又传了来:“盛宴你是不是在别墅里突发了易感期,要我给你弄抑制剂吗?”
陆明月的视线在门板的位置停留了片刻,稍微收了收萦绕在周围的信息素,俯身咬了咬盛宴的耳垂:“回答他。”
没了令他发软发麻的信息素,盛宴撩起满是汗珠的眼皮,瞧着咬他耳朵的陆明月,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该可怜地蹭了蹭他唇瓣:“大哥,看来你的母亲和弟弟都没在乎过你。”
别墅里除了他的红玫瑰信息素,陆明月的白玫瑰信息素也不少,但郑颖和陆星澜这两个陆明月最亲近的人,只嗅出了他这个外人的信息素味道,半点陆明月的味道也没有嗅出。
就算他们的信息素同一类种,类属于那种不仔细嗅都嗅不出区别来的花香,但那也不至于将他们混淆成一个人的信息素吧。
这不禁让盛宴想到,他们去试婚服的时候,他咬着陆明月腺体时说的那句,他嗅不嗅得出他们信息素味道的玩笑话来,讽刺至极。
“嗯。”对上盛宴湿漉漉的眼神,陆明月眼眸又黯了黯,重新咬了咬他的唇瓣,再次道,“回答他。”
正巧,陆星澜也开口说话了:“你要再不出声,我要找人破门了哦!”
可能因为有外人,两个人这会儿都不免有些紧张和兴奋,盛宴吃痛地仰头缓了缓劲,朝门口处回复道:“我在,你别进来。”
陆星澜是Omega,这个时候最不易接触的就是盛宴这种易感期的Alpha了。
“好,我不进来。”听到盛宴的声音,陆星澜松了口气,能交流就代表还没有失去理智,不然他就真的只能请人来破门,强行带他去Alpha医院治疗。
“你要不要抑制剂,我找个Beta给你送进来?”确定了盛宴的安危后,陆星澜又道。
“不用,我感觉我就快好了。”盛宴摇摇头,甩了甩濡湿的头发,倒不是怕被陆星澜发现他和陆明月的奸情,他怕他一进来,陆明月一用力直接给他夹断。
“那行吧。”既然盛宴说不需要,陆星澜也不强求,想了想又问,“那你需不需要那个?”
“哪个?”盛宴属实没听懂。
“就是那个……幼崽嗝屁袋。”陆星澜十分不好意思地说。
Alpha易感期要是没有抑制剂,也没有可供标记的对象,实在不
行,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陆星澜以为盛宴的易感期能好这么快,完全是靠自己解决的。
盛宴没有回话,而是向陆明月问了过去:“要吗?”
毕竟这东西是给他享受的,给他送这东西的还是他的亲弟弟,他现在睡的也是他未来的弟夫,要的话,陆明月应该很爽吧。
陆明月没说话,陆星澜率先说了:“我往门缝里塞了几个,你要用的话自己拿。”
说完门口就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可能是出于害羞,也有可能是出于懒得再管盛宴,反正他的离开对于盛宴和陆明月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你想戴吗?”他走后,陆明月瞧着被几个包装袋堵住的门缝,问盛宴。
“不想。”盛宴摇头,能没有束缚地解决问题,谁想被束缚着解决,何况他们都已经没有束缚地解决了好几场问题了,包括此刻也是。
“你先前不是问我要给陆星澜准备什么惊喜吗?”理智渐渐回拢,盛宴想起先前的话来,朝陆明月说道,“你说我把这张沾染着我俩气味的床送给他,算不算惊喜。”
陆明月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但他用实际行动表示了他对盛宴这个决定的赞同。
“呃啊……”
浓郁的白玫瑰信息素再次向盛宴袭来,刚刚回拢的理智再次模糊,盛宴又回到了先前那种地狱与天堂来回拉扯的混沌中,任由自己沉沦。
恍惚间他感觉陆明月朝他说了些什么,但耳边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只在意识彻底沦陷中,听到了一句。
“盛宴。”他说,“你真是sa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