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童威大惊失色，“那么我爹还有救吗？”
“……”
童五爷脸都黑了，自己这个做老子的还没死，也没昏迷，都听着呢。
“小兄弟，既然你知道我中的什么毒，也能说出这么多，恐怕已经有救我的办法了吧？”
童五爷毕竟是江湖大佬，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我也知道，你们愿意跟我儿子来家里帮忙，也是有所求，不妨先说出来我听听。”
苏雅喜上眉梢，忍不住道：“童五爷，我想问你，苏氏在卡门研究所爆炸内幕，你知道多少？”
“奥？”
童五爷给童威递了一个眼神，童威立马拉着枕头让童五爷靠在床头。
“说起来，苏小姐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来的，若是以此为筹码换我的命，我觉得着买买不划算。”
“不划算？”
李耀皱眉，抬手让苏雅先不要说话，“童五爷，现在是以你的命做筹码来算换的，你却觉得不划算，那只能说，要是说出你知道的，恐怕你的损失会更大。”
“不只是你的命，可能还要搭上你儿子的小命，你觉得亏。”
“啊？”
苏雅觉得荒谬，“谈几句话而已，还能搭上两条人命？”
“小兄弟，你真是他的一个随从？”
童五爷此时面对生死大限，反而能坦然处之，“这个苏家丫头还是嫩了一点，所谓人心诡诈，她居然将利益交换想得太过简单。”
“我经营一家公司，手下几千员工，怎么就成嫩了一点？”
苏雅十分不服气。
她不只是青州美貌第一的美女，也是青州最能干的才女，商场尔虞我诈看过不知道多少。
“你看待事情的角度跑偏了。”
童五爷摇摇头，“也难怪，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继承了前人打下的基业，只要做好手中本分事情，自然生不出鬼蜮心思。”
“苏小姐，说你嫩，不是你的业务能力，而是你的心不够狠，不够狠，自然做不出杀人牟利的勾当，也自然没办法理解，在你眼中也许一点点的利益，为何会让人不惜坑害他人性命的事情。”
“你也跑题了。”
李耀打断他，“实话说，我是她男人，身份你儿子很清楚，一个劳改犯，做了三年牢，还是在伊甸园联邦监狱这种魔鬼监狱，自然见多了凶人，恶人，接触的金融罪犯，也是大鳄级别，接触的帮派分子，也不是你这种地方上有点势力的人能比的。”
“所以童五爷，你觉得不划算，两条命，甚至更多的命，肯定比你一条命值钱。”
“那还要问吗？”
童五爷闭上眼睛，“换一个条件吧，要钱如何？”
“李耀，我要知道真相。”
苏雅拉着李耀胳膊。
破天荒不介意李耀自称是她的男人，在这里信口开河。
“奥！”
童威指着他们，“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下手那么狠，原来我差点动了你的女人！”
“……”
三个人都满脑门儿黑线。
这个时候，这傻子还在乎这个。
“童五爷，我对救你不救你不感兴趣，就跟你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一样，可我还是要多说一句，用你儿子的一句话，这里是卡门，在卡门，你们童家还是有自保的能力。”
童威这疯子第一次觉得有人认同他，简直要感动到哭，“是啊，爹，这里是卡门，我们怕谁？”
“你……”
童五爷咬牙切齿，想要踹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给两个名字吧。”
李耀也不强人所难，“给两个关键性的人物名字，至于你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为何派人跟踪我们，又为什么知道你儿子背地里联系苏雅，打算贩卖信息，你还听之任之，以及研究所爆炸，你从中得到别人给的多少好处，这些统统多可以不说。”
“还是那句话，你最多就算是一个中人，灰色人物做出个事情，替别人办点恶心人的事，赚点佣金在正常不过。”
“我们也不是警察，不是要彻查到底，然后从上到下一撸到底的，我们只要源头。”
“高维。”
童五爷不愧是老油条，“我只知道高维，具体经过我不说了，仔细想一下，他来了之后，我确实得到不少好处，同时，稀里糊涂也做了不少事，但多是他明里暗里让我做的。”
“这算什么交易？”
苏雅觉得老子比儿子还不靠谱。
儿子是什么都靠抢，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这个老子呢？
打算空手套白狼。
“心脏问题短期内肯定没办法调理，我会给你一副药方，信得过我，就按时服药，半年后去青州找我，我帮你调理心脏。”
李耀转身拉着苏雅小手，“我们走吧。”
“我我我……”
童威立马跑过来，“李耀，大哥，亲哥，我的胳膊。”
“半年后跟你爹一起来找我。”
李耀一把推开他，“我不甘于其他人的生活，避免矫枉过正，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我也不是活菩萨，没必要给人指明前路。”
“但你的性格缺陷太大，这条胳膊当作一个教训，半年后找我就是。”
“呃……”
童威没脾气了。
是生气都生不出来，主要还是害怕。
换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直接捏死。
“不留下来吃顿饭？”
童五爷咳嗽几声。
“好好将养身体吧，另外做爹的，好歹也要将儿子养的好一点，不然他活不长。”
李耀跟苏雅离开。
苏雅一路上忧心忡忡，“来一趟跟没来区别不大。”
“不是认识了高维。”
李耀很乐观，“而且我看这件事也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明天回青州吧。”
“为什么？”
苏雅不答应。
“说实话，其实当你告诉我你爸这个研究所研究出的是5纳米级别的芯片，我就知道整件事已经脱离了掌控，查下去，不说能不能周到真正的根源，就算找到了，也不会是青州苏家能得罪的。”
李耀不是怕了。
而是嫌麻烦，恐怕还要跟京城那边挂上边。
“那我们苏家的损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