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心，就去当面道歉好了，虽然不见得人家会原谅你，但总比你稀里糊涂被别人杀了的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珊珊跪坐在地上，眼神之中并没有忏悔，反而带着一股狠意，“我出生就是一个悲剧，父母将我遗弃在福利院门口。”
“好在院长是个好人收养了我，供我读书长大，现在福利院没有人供养，已经失去了收入来源，可还有那么多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钱来生活，我能怎样？”
她抬头望着李耀，咬牙切齿，好似夜空下发怒的母兽，“你说我天生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吗？我天生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人吗？”
“我也是没得选择，杀一个人，可以救许许多多孤儿院里的孩子，我觉得这么做很值得。”
李耀见过残忍嗜杀，冷血无情的杀手，也见过心理变态，以杀人取乐的凶人，甚至遇到过本来善良，却被逼变成魔鬼，杀人如麻的凶人，今天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杀一人，救十人的凶手，完全是将这么一道选择题搬出来了。
“对与错，救与杀，你是我，你该如何选择？”
“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生而不养，丢弃孩子，难道这些孩子就应该去死吗？”
李耀不是她，不会去考虑她的选择。
可杀一个人，救十个人，被杀的一个人就应该去死吗？
特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一个男人背后不是一个家庭，不是有妻子，有孩子，这毁掉的可是一个家庭。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正是白天负责处理这个案子的几个警察。
他们来直接就将刘珊珊带上警车，带头的跟李耀简单寒暄几句，对李耀表示感谢。
本来李耀是打算就此离开的，可走出去一段距离，还是折返回来，跟警察说了刘珊珊的情况。
杀人破坏了一个家庭固然可恶，但平心而论，刘珊珊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情节上不可以被原谅，但情理上可以优待一些。
“还有这种事？”
警察陷入沉思，沉吟一阵道：“李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去办了，不过说句心里话，情节太严重，没办法帮她减轻罪孽。”
“这个我清楚。”
李耀点点头，“我说出来，也就是给你们做个参考罢了，看着是个苦命人，没办法就i那请罪孽，起码可以优待一些。”
“恩。”
警察点点头，然后上车离开。
李耀没回家，就在别墅区门口坐着，跟警卫室两个老哥聊天。
没过多久，看到牛莉的车从别墅区内开了出来。
“兄弟，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跟我们兄弟聊天，是不是被媳妇赶出来了？”
一个保安调侃李耀。
开始大家聊天还有点拘束，但时间一长，都放开了。
甚至李耀还跟这两个老哥喝了一点小酒。
“是啊，是啊，不然谁大晚上不回家搂着老婆睡觉，稀罕跟我们两个老男人扯淡。”
另一个保安给李耀倒了一杯酒，一副过来人口吻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女人嘛，你说脾气大，确实脾气不小，但都好哄的很，你能住得起这里，多给你老婆买几个包，她肯定开心。”
李耀呵呵一笑，也不接茬，不过眼睛却盯着窗户外面。
一个保安透过显示器显然也看到了，摸摸脑袋，“那是牛小姐的车吧，奇了怪，她这大晚上也不睡觉，怎么开车出来了？”
“我等的就是她。”
李耀站起来，“两位老哥，先别开门，我去邀请牛小姐进来跟我们一起喝点。”
“吹吧？”
两个保安根本不信。
人家牛小姐是有钱人，平日里都不拿正眼看他们的。
还能进来跟他们喝酒？
“你还要是能将牛小姐邀请进来，我吹了这一瓶。”
另一个保安指着牛栏山道。
“别反悔。”
李耀淡淡一笑，然后站在护栏旁边，看着牛莉车子停下来。
“开门，我出去办点事。”
牛莉对保安这么没眼力价很不满意，摇下车窗呵斥道：“看不到我要出去？快打开护栏！”
两个保安当没听到，只看李耀本事。
“牛总，又见面了。”
李耀笑嘻嘻靠近车窗，“还记得我吧？中午才见过。”
“是你！”
牛莉肯定不能忘，是这个男人跳楼救了该死之人。
本来有人跳楼自杀，死就死了，反正一开始也没拦着。
可偏偏这个家伙给人救了回来，事情还彻底闹大了，这真是逼得他不得不走极端，找人回头把人弄死。
再见李耀，她是一肚子火气，“你住在这里？拦着我做什么，我跟你也不熟，别套近乎。”
“我也不想啊。”
李耀一副自己也很为难的样子，“可是刘珊珊被抓走，相信不需
要多久，警察也会来找你谈谈的。”
“那个人好歹是我救的命，可你们这么不顾后果就给人弄死了，我怎么会让你走啊。”
他一脸严肃，“所以很抱歉了，今天你还真走不了，要等警察过来。”
一听到警察字眼。
牛莉吓得脸都白了，她连夜准备跑路，就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告诉她一会儿警察来抓她，对方帮她拖延一段时间，让她赶紧的离开。
“开门，开门！”
牛莉也不跟李耀斗嘴，冲着保安室大喊大叫，“赶紧的，要不然我投诉你们全部丢饭碗。”
李耀趁着她发表的时候，手已经伸进去打开车门，一把拉开，不等牛莉反应，一只手车主牛莉头发，直接给拽下车。
“你松手，你要做什么？”
牛莉急了。
“等警察来啊。”
李耀拖着她往屋里走，“我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也不匡扶正义，为民除害的，但老子救的人你也敢害？”
他瞬间浑身气势暴涨，如同咆哮的怒龙，看在牛莉眼中，此时这个男人俨然就是地狱魔王，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让她不寒而栗。
两个保安也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还是之前跟他们一起聊天扯淡吹牛的人。
“兄弟，兄弟，你别激动，问一下，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