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我的名字叫昂山·布鲁·卡特莱特!”第二个昂山人赶紧回答道。
“布鲁是吧?很好!”
许新正满意地点点头,顺手从一旁拖了张破旧的条凳过来在它面前端正坐下,温文尔雅地与它接着说道:“你看咱这样就对了嘛!我大淮乃是礼仪之邦,有话可以好好说,前面那位还非要装作听不懂人话,不愿与我好好交流,搞得现在满屋子血腥味,多不体面?”
“……”布鲁。
“昂山·布鲁·卡特莱特,本官现在代表大淮朝廷对你就忘忧草一事进行审讯,请你如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莫要自误!”许新正认真严肃地提醒道。
布鲁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赶紧点头。
许新正不与它多啰嗦,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首先,本官问你,忘忧草可是你们昂山产物?”
布鲁连忙点头承认道:“是我们昂山所产。”
“可有解毒之法?”
“解毒?”布鲁愣了下,赶紧摇头:“忘忧草不是毒药,而是昂山神圣山谷里生长的灵药!”
许新正一脸漠然地盯着它,盯得它浑身颤抖,赶紧又说道:“这位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忘忧草是天神赐予我们的灵药!”
许新正看向张清风,示意他帮忙测谎。
张清风看不惯这边的血腥场面,扭过头去用神识传音道:“它们的心境一片迷雾,我窥探不了。”
“看不穿?”许新正有些惊异。
张清风乃是三品术师,除非遇到跟高品级的术师,否则不可能窥探不了心境的!
而眼前这个昂山人,按照张清风刚才的说法,实力也就相当于九品,爆发后最多提升到七品,按理来说不应该窥探不了心境的。
看来这九州大地与昂山的修炼路子差异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不能人肉测谎也没事,先打一顿再说。
许新正给中马铁牛使了个眼色,他便耍着匕首朝布鲁走去。
布鲁见这屠夫又来了,吓得哇哇叫,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没有说谎,忘忧草真的是灵药。
许新正将马铁牛暂时拉住了,看着它的双眼接着问道:“忘忧草是灵药是吧?你们自己也吃吗?”
“吃!”布鲁赶紧点头。
许新正咧嘴一笑,取出一个小瓷瓶,正是他之前还在京城时四海商会送的,里面是一颗福寿延年丹。
“认得这个吧?”许新正笑着问道。
布鲁愣住,只见许新正将瓷瓶里的绛紫色药丸倒了出来:“既然你说忘忧草是灵药,无毒,正好我这儿有一颗忘忧草炼制的药丸,送你尝尝?”
布鲁一脸无所畏惧地点点头,仿佛真的相信忘忧草没有毒。
许新正见它这样,内心反而有些狐疑,但还是让马铁牛喂它服下。
服下福寿延年丹之后,布鲁双眼也很快变得迷离起来,与九州大地其他服用者一样产生了幻觉,傻呵呵地自说自话。
只不过它说的是昂山土话,许新正听不懂。
“他娘的,这仨也是药罐子!”许新正无语地揉了揉脑袋,旋即又心声疑惑:
同样是服用忘忧草成瘾,为何九州人长期服用后变得羸弱不堪,而眼前这三个昂山人却依旧保有战斗力?
是体质不同?难不成这忘忧草对于昂山人而言真的是灵药?
想到这儿,许新正将布鲁的嘴巴重新堵上,又转去审问第三个昂山人。
第三个昂山人也十分老实地交代了,但说的话同样神神叨叨的。
在昂山人眼中,忘忧草确实就是天神赐下的灵药,服用之后不仅可以变得更加强大,而且可以洗涤此生犯下的罪孽,死后灵魂就能回归天神的怀抱。
“所以你们如果停止服用忘忧草,并不会变成行尸走肉?”许新正打断了它神神叨叨的话语,接着问道。
昂山人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如果停止服用忘忧草,灵魂就会被罪恶所污染,身体就会变成怪物!但我们昂山人是天神的选民,哪怕因此灵魂被罪恶污染,天神也会给予我们救赎,我们会在烈火中获得解脱!但你们九州人……”
说到这儿,它不敢再往下说了。
许新正冷笑道:“继续。”
它才接着说道:“但你们九州人是天神的弃民,你们不信奉天神,所以你们服用忘忧草之后就会变成吃人的怪物!被罪恶污染的灵魂,永远得不到救赎!”
“噗~哈哈哈……”
许新正憋不住笑了,与一旁的马铁牛、马八斤问道:“你们听见它说什么了吗?我们是天神的弃民?它们是天神的选民?老子长这么帅居然是天神的弃民?它长这鬼样子就是天神的选民?”
“少东家,我看不把它们都割干净,它们是不会说实话的!”
马八斤阴沉着脸,这些昂山人都沦落为阶下囚了,还狂妄地一口一个天神的弃民,他已经忍它们很久了。
那昂山人虽然害怕,但在天神这件事上却无比地硬气:“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神的安排!你们如果想要获得救赎,就必须信奉我们的天神!”
“哦?所以把忘忧草带到九州大地来,也是你们那位天神的安排咯?”许新正质问道。
昂山人一脸狂热地点点头:“是伟大的神指引我们过来救赎你们这些弃民的,但十六年前你们却辜负了天神,竟敢用武力驱逐我们,所以天神才会惩罚你们!让你们的灵魂得不到救赎,变成吃人的怪物!”
“啪!”
许新正直接给了它一巴掌:“你大爷的,说得更真的一样?你们他娘不把这鬼东西带来,九州大地能出现行尸走肉?现在跟老子神神叨叨忽悠谁呢?老子最后再问你一遍,这忘忧草到底能不能解?”
那昂山人连连点头,依旧是那番话:“你们只要肯认错,肯求得天神的谅解,就能得到救赎!否则,你们只会变成吃人的怪物!忘忧草不是毒药,没有解药的,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许新正心累地揉了揉脑袋,起身摆摆手示意马铁牛给它一点颜色看看。
马铁牛便耍着匕首过来了,马八斤也揉着手腕趁机上来出口恶气。
“许师弟,怎么办?”张清风问道。
许新正摇摇头,招呼他去外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