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勉强振作,挽起的乌黑秀发,早已散乱开来,有一缕贴在对方秀丽精致的脸蛋上,让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柔弱的凄美感。
她看到陆鸦伸来的大手,怔了一下,犹豫着还是伸出柔荑搭在陆鸦的手上,“我没事,谢谢你!”
陆鸦拉起柳飘飘,一喊财迷的宁若溪,三人一起回到面包车上。
外面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夜店里的安保,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柳飘飘经过连番变故,早被吓出一身冷汗,也慢慢从醉酒的状态清醒,体内的冷静和警惕心,慢慢占据上风,试探的问:“你们是?”
她脑袋还是略显晕厥,那是酒精的副作用开始作怪,便故作放松,颓然躺在座椅上,脑袋却已经开始活跃起来。
宁若溪专心开车,听到这话,顺着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眼陆鸦,没有搭话。
陆鸦递给柳飘飘一瓶纯净水,示意道:“醉酒后,喝点水,可以让你舒服一些。”
“谢谢!”
柳飘飘睁开眼,意外的瞥了眼陆鸦,只是略一犹豫,就接过水瓶,拧了好几次瓶盖,却浑身好像没有力气似的,怎么也拧不开。
陆鸦帮助对方扭开瓶盖,递给对方,又解开西装,轻轻遮在对方娇躯上。duwo.org 比奇小说网
柳飘飘优雅的抿了几口清水,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好多,精神一放松,感觉刚刚吓出一声冷汗的娇躯,又冷飕飕的,让她难受。
而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身上盖住的西装,让自己身体一暖。
她忽然笑了,眨动下勾人的猫儿眼,冲陆鸦说:“你们找我有事吧?”
陆鸦看到对方发现自己目的,也不在累赘,直截了当的颔首,“不错,我们找柳老板,确实有事想咨询一下。”
陆鸦的直白,反倒是让柳飘飘意外的一下。
她擦下额头香汗,慢条斯理的拧上瓶盖,把水瓶还给陆鸦,玉腿交叠,优雅的像个端庄美妇,用一种高傲的目光,斜睨身旁的小男生,反问:“我凭什么配合你?”
前面的宁若溪不满了,气呼呼道:“柳女士,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柳飘飘把娇躯上的西装掀开扔给陆鸦,高傲的娇笑:“不就是被几只野狗啃几口吗,这对于我们大混乱时代下女性来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她从包包里,优雅的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银白色金属烟盒。
“啪嗒!”
按住卡扣,轻轻一弹,盒子打开,里面只剩下2支女士香烟。
她玉指一捏,顺手叼在朱唇,这才把烟盒剩下的唯一一支细支,冲身旁的陆鸦示意,“要抽吗,小帅哥?”
陆鸦摆手,“我不抽烟!”
柳飘飘勾人的猫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就像看到大熊猫,打趣调笑,“小帅哥,你不会也不喝酒吧?”
陆鸦一脸认真,“不喝!”
“咯咯……小哥哥,你不会也不会玩女人吧?”
柳飘飘微微侧身,就像再看一件稀罕的古董,玉手搁在陆鸦肩头,半趴在对方身躯上,傲人玉峰,贴着陆鸦胳膊。纤细柔嫩的玉指,在对方背上,轻轻挠啊挠,像是猫儿在勾魂一样,咯咯直笑。
陆鸦脸微微一红,感受到了胳膊上传来的细腻柔软,让人心尖一跳,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要不姐姐今晚陪你?就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柳飘飘似呼对陆鸦这个童子鸡,有些感兴趣,嘴里叼着的香烟,都没点燃。
陆鸦瞟了眼柳飘飘,就是轻飘飘的一扫,却让柳飘飘浑身的妩媚,瞬间收敛。
她颓然的坐好,半是出神,半是伤感道:“你们这种干净的小男生,一定觉得我们这种女人很脏,很脏吧?”
宁若溪嘴巴张了张,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外人看似高高在上的女神,其实内心的苦楚,只怕早就能汇聚成一条河流了吧?
她想安慰对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世上,只有脏掉的心,没有脏掉的人!”陆鸦眼底清澈,很认真的侧身,看向眼前神经敏感的少妇。
柳飘飘眼眶忽然一红,竟然被少年清澈的眼神,刺的心头一痛,险些当场崩溃大哭。
她躲闪着,手无足措的从包包掏出打火机。
“啪!啪!……”
一连打了好多次,却总是打不着,她都快急的哭了。
“啪嗒!”
陆鸦从女人手里拿过打火机,啪嗒一下,直接亮起一道小火苗,轻轻伸到女人跟前。
柳飘飘眼泪直掉,却咬着细支凑到跟前,激动的碰在火苗上,点燃香烟。
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扭头看向窗外。
深夜的迦南市街道,即便是深夜,也是灯火阑珊,显得格外繁华,过了好一会儿,她心情慢慢平复,徐徐喷出一道烟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你想知道什么?”
过了一会儿,柳飘飘幽幽一叹,又压下内心所有杂念,默默出声。
“李志伟!”
柳飘飘听到这三个字,手指夹着的香烟,啪嗒一下,掉在光滑的大腿上。
恐怖的高温,烫的黑色残破丝袜,露出一个大洞,发焦翻滚,最后直接和对方白皙柔嫩的大腿肌肤相接,对方却宛如没有知觉,只是柳眉轻轻一簇,咬唇发出一声闷哼。
陆鸦伸手拿掉香烟,轻轻擦拭下少妇白嫩大腿上那点刺眼的污痕,但尽管如此,圆润充满弹性的美腿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轻微的刺眼伤疤。
他把烟递给女人,犹豫一下,关心道:“如果夫人今天不方便,改日也可!”
柳飘飘接过香烟,眼神一个恍惚:“今日和明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整理一下思绪,靠在背椅上,呆呆望着窗外,喃喃地说:“……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夫!”
陆鸦和宁若溪浑身一震,都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未婚夫?”
二人相视一眼,似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
柳飘飘自古说着。
“早年,他曾是区外一个落魄的拾荒者,而我是一个运输公司的长途司机。一次偶然,在运输途中,我看到几个拾荒者可怜,下车给了他们一些食物和饮水,却险些遭受这些混蛋的折辱,那时,恰好被路过的他救下。”
“也就是那次,他为了救我,和几个拾荒者扭打在一起,伤势严重,险些丧命。我尽管知道,在这混乱的世道,不该对一个男人抱有希望,但女人嘛,哪有不思春,不想被一个男人保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