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你可知我师傅是谁!

静怡公主突然张开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师菡这辈子,对她最没用的武器就是眼泪的。

前世她被剜去双眼时就不曾流过半滴眼泪,更何况他人的泪!

她故作凶狠道,“再哭,我就让我家春荣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静怡公主依旧大哭不止。

师菡继续道,“她绣工不怎么样,缝的丑了点,你可别介意啊!”

此话一出,哭声戛然而止。

师菡瞥了眼黑衣人中,那个叫做阿庆的贴身侍女,“看好你家主子。”

阿庆显然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掉点头。

国子监师菡,果然眼光毒辣。

她都穿成这样,还能被认出来?

师菡留下这句话,回头看了眼这位想要取自己性命的静怡公主,深吸了口气,道,“他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扶持。”

“毕竟……”

师菡抬起头,一字一句道,“他也是你兄长,不是吗?”

她不舍的看向鄞城方向,垂下头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决然转身,策马离去。

待师菡这一行人离开后,静怡公主身边的婢女阿庆叫了她好几声,她这才回过神来,怔怔道:“阿庆了,你说她给我吃的毒药,会不会要了我的小命啊?”

“不会。”

阿庆替她擦去眼角泪水,轻声道:“那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

静怡公主已然愣住,她心中其实对师菡并没有那么厌恶。只是不甘,不甘心大雍的镇国至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落在师菡手里。可她看起来,似乎对此一无所知的模样。

安抚好静怡公主,阿庆沉重的点点头,“公主没尝出来吗?那只是一颗糖。”

“什么?”

闻言,静怡公主勃然大怒,她竟然被师菡用一颗糖给糊弄了!还平白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险些失了颜面。

这个女人,果然可恨!

“竟敢戏耍本公主!师菡,你给本公主等着,早晚有一日,本公主要百倍奉还!”

狠话还没放完,就听见阿庆低声道:“公主,您还不明白吗?”

她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师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您若是扶持太子,那么未来便如这颗糖一般,自有甜头。若是与她作对,那……蜜糖,也是毒药。”

此话一出,静怡公主瞬间僵住。

她眯起眸子,忽的扯起嘴角,自言自语道:“呵,果然是太子哥哥带大的孩子。心肝儿都是一样黑!”

师菡一行人离开大雍,半道上师菡就耐不住换了马,那马车坐着时间久了,师菡如坐针毡,倒不如骑马来的恣意飞扬。

好在一行人里,都是擅长骑马的。

武学堂众弟子已经率先赶回京城,毕竟这一行人太过显眼。

途中也有遇耍流氓或是过路打劫的人,都等不及师菡动手,就听某人报了个名号,然后那些流氓土匪便像是见鬼似的逃了。

师菡问起来,喻阎渊也不掩饰,直接道,“你还记得京郊外的匪寨吗?那群家伙,如今都闯出了些名头,随便拿出来借用一二,也不妨事儿。再不然,夜翊晨那小子的名声,也不差,总不能让他们这群没长眼睛的家伙在太岁头上动土吧?”

果不其然,这一路,还真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半个月后,京城外,一队马车缓缓驶入城。马车一共三辆,前面那辆马车上坐着一个冰块脸,驾着车,目不斜视。

他身后的马车则通体纯黑,仔细一看,这才辨认出,这马车乃是天下罕有的紫檀木。

马车刚在城门前停下,突然,城门口,一个年轻女子正被一群人拦住,而围住年轻女子的人,师菡略有些眼生。

“小姐,那不是陈家的小姐吗?”

春荣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凑上前打探清楚情况后,来到师菡的马车旁,低声说道。

马车内,师菡和喻阎渊对视一眼,便一同起身下了马车。

被围住的女子,咬着唇,倔强的没有吭声。

然而,师菡却如何看不清,那女子微微颤抖的胳膊。

“你们陈家,出了那么个同底盘过的陈梓燮,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本公子同行这一条路?”

围住陈温月的,是个年轻的公子,模样生的不赖,只可惜眼角低垂,瞧着便是一副说不出的倒霉样。

陈温月的贴身婢女半张脸红肿,显然在师菡到来之前,这对主仆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今日你若是跪下,一步一叩首的跪到本公子府邸门前,本公子便饶了你,不与你计较。否则……”

年轻男子没再多说,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陈温月虽然任性,可如今没了自家兄长庇佑,脾气收敛不少。

此刻她抬起头,一字一句道:“绝不!”

两个字刚出口,年轻公主便高高的举起巴掌,似是要朝着陈温月打下来。

后者吓得立马闭上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不等陈温月睁开眼,就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否则,你想如何?”

“师大小姐!”

陈温月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婢女惊呼一声,满是欣喜。

她也连忙睁开眼,却看见此生再难忘却的一幕。

那人手持折扇,拦住年轻公子砸下来的巴掌,而师菡则将她护在身后,一男一女,说不出的登对。

尤其是男子,一道背影,足以窥见其绝色容颜。

陈温月张了张嘴,一句小王爷却没能叫出来。

反倒是师菡,一回头,展颜一笑,柔声道:“胳膊没事儿吧?冬杏,药。”

随着她话落,跟随在她身后的冷面女子递过来一瓶药膏。

不等陈温月反应过来,女子便面无表情的握住她的胳膊,然后摇了摇,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小王爷?”

“我,我没……啊!”

她话未说完,只觉得胳膊一痛,冬杏已然将她断了的胳膊续上。

寻常女子哪里受得住这个痛!

陈温月当即便哭出声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师菡转过身,看了眼年轻公子,眼中杀气闪过,“刀一,揍他半条命!”

身为景小王爷的侍卫,这一路上却越来越听师菡话的刀一二话不说,立马上前,将年轻公子高高举起,然后朝着远处就要砸出去。

那年轻公子大概被吓坏了,有些慌不择言道:“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师府可是师菡!国子监,武学堂,师菡!”

年轻公子一说完,师菡和喻阎渊纷纷愣住,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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