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现在应该称之为荣郡王府了。
天寻来到萧祈年身侧,低声道,“郡王,郑麒郑麟他们还在暗室里,应郡王的吩咐,只给了水,一口吃的也没给,他们郡王打算如何处置?”
萧祈年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冰冷之色,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显得极为病态,“明日不就是行刑之日,带萧逸和萧卿去刑场看砍头!”没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爹娘被砍头来的更崩溃了吧!
他记得誉安郡王姬夫妻对萧逸和萧卿兄弟俩可是极其宠爱的,没准现在身处牢狱等死的两人,还以为他们的好儿子逃走了呢。
如果明日让她们看见,她们的好儿子其实是在他手里,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倒是很期待呢!
可惜郑长峰被阿娘毒死了,不然他真想让他的两位好哥哥也亲眼看着自己的爹被砍去脑袋的场景!
“郑长峰的尸身应当还没腐烂吧?把郑麒和郑麟带去他们亲爹的尸首旁,让他们看自己亲爹最后一眼,然后送他们上路!”
“千刀万剐!”
萧祈年目露憎恨,他可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他早就恨不得饮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了!
天寻从没见过这样的萧祈年,瞳仁都忍不住轻颤了几下,这两日,萧祈年的转变很大,平常在府里再也没了那副柔弱胆小的样子,变得冰冷阴郁。
也就只有见到沈大人时,才能在他身上找回几分从前的样子。
这样的郡王,让他不禁怀疑,以前的可怜柔弱都是他装出来的,或者是在韬光养晦,卧薪尝胆…
又或者,是一招翻身,性情大变…
但不管是哪样,这个少年都不再是他可以忤逆的,天寻面色越发的恭敬了,“是,属下这就去办!”
萧祈年斜睨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这个人以前奉命保护他,却每每看到他被欺负时,袖手旁观,只保证他不被人欺负死。如果不是现在手里没有可用之人,他真想连他也一起杀了!
……
丞相府。
当沈弦乐从马车里下来,看着大门上的牌匾,心中暗暗祈祷,里面的人是个短的,这样她就能少遭些罪。
这些天被书钰和纪卿尘缠的着实够了那档子事,如今又添一个,她真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那榻上。
这就是娶太多男人的坏处,尊滴受不住。
勉强撑起一抹笑,沈弦乐迈步走进相府,手里还提着一篮子桃子,各个看上去都粉嘟嘟的,饱满多汁,一看就想尝几口。
见到柳晏宸,她连忙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递上桃子和一个礼盒道,“生辰快乐。”
柳晏宸换了一身常服,黑金色的袍子,显得矜贵又沉稳内敛,眉眼尽是温柔的笑,“谢谢弦乐。”
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柳晏宸牵起她的手来到屋里,沈弦乐一看,好家伙,布置的还挺浪漫。
一桌子的佳肴美食,房间里烛光和鲜花随处可见,香炉之中还燃着好闻的沉香,丝丝缕缕的青烟袅袅升起,还挺有意境的。
看她打量着自己布置的房间,柳晏宸目光缱绻的望着她,低声问道,“喜欢吗?”
“这是你布置的?”沈弦乐打量了一圈后,赞许的点头,“好看的,我很喜欢。”
柳晏宸倾身环住她的腰身,“我布置了一个下午,听到你说喜欢,就什么都值了。”
亲了亲她的侧脸,柳晏宸松开她道,“吃饭吧,等会儿就凉了,我特意让厨房做的,可能比不得你的厨艺,但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他主动替她拉开椅子,沈弦乐理了一下裙摆坐下,整个饭间他都在给自己夹菜,目光时长定定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温情而又缱绻。
饭后,趁着下人收拾桌子的时候,他带她在府里散步消食,参观他的书房时,她竟然在那里看到了她的画像,不止一幅。
真的是随处可见都是她的画像,各种神情,衣着,真真是震惊到了她。
柳晏宸挺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的小秘密被人发现的窘迫。
当年离开青州后,时常想念她,得空了就回忆以前同她在一起的日子,后来怕时间长忘记了,就用笔画下来,每画一幅都会裱好了挂在书房里。
这样他每每累了,抬眼就能看到她,就有更多的动力努力向前,期待着和她再次相遇的日子。
现在画她已经成了习惯,他喜欢将她每个能让自己动心的瞬间都画在纸上,偶尔看着这些画发发呆,连心情都是美好的。
他从身后拥住她,指着一旁架子上的卷轴,“其实不止墙上这些,那架子上的都是你。”
“离开青州后,每天都在饱受相思之苦,就算与你重逢了,依旧是见的少…”柳晏宸低声轻叹道,“弦乐,能不能把你的宠爱,再分我一点呢…”
之前她说要学筝,他高兴的日日都早早去画舫等着,可前几天她如约而至,往后便来的越来越少了。
如果不是这次有事需要他帮忙,她或许都要把他忘了吧…
沈弦乐心里表示,不是她不想分,是尊滴分不过来,“我以后常来看你就是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搬进你府里?”他叼住她的耳垂,轻轻吮吻,敏感的沈弦乐身子都直发软,侧头躲着他。
“我和书钰谈过了,他没意见,只是还没同其他人说过,再等等,等陆宴辞来了,我…唔!”身子突然被他扭过来,粉润的唇瓣被他含在嘴里,炙热的吻带着一股霸道,攻城掠地,恨不得将她的呼吸都一同夺走。
沈弦乐不断的后退,最后腰身抵在桌边,退无可退,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充满掠夺的吻。
当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已然情动,柳晏宸抱起腰身酥软的沈弦乐,大步回了寝房。
深色的床单,映衬着躺在上面的娇人肤如凝脂,一双漂亮的杏眸,透着几分迷离情动之色,楚楚可人,千娇百媚。
勾的柳晏宸更加难以自持。
床幔落下,一件件衣裳从里面扔出来,凌乱的散落在地,房间内的气温逐渐升高,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欢愉到断断续续的求饶,响了大半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