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这种东西,讲究就是个天赋。
看王允,整个一大汉首席老戏骨。
其女貂蝉也不遑多让。
这个大局布下来,怪不得董卓吕布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此刻的杨羽早已喝得脸色红润,晃晃悠悠,一听要要将貂蝉予为妾室,顿时一个激灵,不小心撞到酒菜,扶在桌案上。
王允又给貂蝉使了个眼色,后者步步生莲,香风扑面,轻轻依在杨羽身侧,柔声道:“阳候,是否醉了?”
玉手软滑细腻,握着杨羽的手,让他又差点心猿意马。
若说王允的妙计连环能不能接住,唯有一个破绽。
那便是貂蝉的魅力。
究竟能否抵住。
这方面杨羽有着强烈的自信。
可真见到貂蝉那倾世容颜,所有的自信荡然无存。
步步为营,度日如年。
左手掌已被自己的手指按出了丝丝血迹。
“佳人许至芳心,怎可使其黯然魂殇?况且我亦出身微末,何来配与不配一说!”
杨羽语气焦急,鼻息粗狂,当真是急了。
这般演技,王允当然识破不了。
结合其设计巧妙,貂蝉美若天仙,如此反应情理之中。
“阳候太过谬赞了。”王允连连惭愧,“如今皆知阳候乃大汉忠良,当世骁将,婵儿寻常女子,当真配不上啊。”
以退为进的套路如火纯青。
王允深知太过容易得到的后果。
因此绝不能就此松口。
杨羽见王允如此,自是配合他继续演戏。
“王司徒的意思,是我配不上貂蝉姑娘了?”杨羽面露凶光,冷笑道:“貂蝉姑娘乃忠良之后,金枝玉叶,我不过是一介武夫,不愿许配自是在理。”
说完欲要起身离去。
王允差点没没吓死,虽说以退为进,可真要玩脱了万事皆休。
吓得赶忙赔罪,连连作揖,“阳候恕罪!阳候恕罪!”
“老夫是怕貂蝉辱没了将阳候威名,去不曾想这般喜爱她,既如此,老夫哪有不允之理啊?”
杨羽这才转怒为笑,上前扶起王允的老胳膊,“王司徒此言当真?我无法给予正妻之位,但能保证绝无轻视。”
有这句话出口,王允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他确定杨羽是真的喜欢貂蝉,不然绝不会把话说的这般透彻明了。
但都无所谓了。
妾室?
呵。
未等过门,你便乱刀加身。
“小女婵儿能得阳候垂青,是修来的福分。”王允抹了把老泪,“但虽非亲女,待之更甚,老夫却又不舍啊。”
杨羽内心冷笑。
不舍?
为了你所谓的复兴汉室,什么代价都宁愿付。
除了你自己的身家性命。
武臣死战,文臣死谏方为本分。
董卓入京以来,行刺他的文官数不胜数。
可你王允虚与委蛇,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苟且偷生,亲送女儿于虎狼。
最后除了董卓又如何?
居功自傲,不过是想成为另一个权臣罢了。
杨羽兴奋道:“既如此,明日便迎娶貂蝉姑娘过门如何?”
“不可不可!”王允连忙拒绝。
“有何不可?”杨羽面色再露不善。
当然不行!
明天娶过门,那再拿什么计陷吕布和董卓。
王允肯定是不同意,并且早已想好说辞。
“阳候啊,你身份尊贵,即便是迎娶妾室也不能草率,贻笑大方,要该通过正常婚嫁,方显阳候威名。”
杨羽这才恍然大悟,赔罪道:“错怪王司徒了,那不如这般,七日之后准备完善,我便遣人来送婚书与礼金,正式定亲。”
王允含笑点头,大为满意。
七天足矣。
到时候你没等抱得美人归,迎来的是董卓或吕布举起的屠刀。
杨羽瞧这糟老头子止不住的笑意,忍不住道:“到大喜之日,要宴请百官,嗯,还是提前知会相国一声,还有军师。”
原本还沾沾自喜的王允差点没被吓抽。
现在被董卓知道了那还怎么连环?
尤其是李儒,凭其大智近妖的头脑,还不得顺藤摸瓜过来把王府灭门?
“不可不可!”
“这又为什么不可?”杨羽憋笑,暗想刚才你不是挺美的么,现在咋怂了。
王允的确怂了,这事不怂不行啊。
“呃.....阳候你身为相国的左膀右臂,婚配大事怎能不过问啊?万一相国不同意,阳候岂不追悔莫及?不如木已成舟后,再禀报相国。”
杨羽脸色发白,感激道:“若不是王司徒,差点误了大事矣。”
“哈哈,既已定下时日,继续痛饮!”王允举起酒盏。
大事已定,连环的第一步算是彻底成了,王允也不再藏拙,趁着高兴接连畅饮。
渐渐的老脸通红,两眼浑浊。
从酉时饮至午夜,一老一少伶仃大醉。
而靠在杨羽身旁的貂蝉,那异性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偶尔抬头偷偷瞧着‘虚假夫君’的侧脸,眸雾渐起,逐渐沉迷其中。
便只有这一刻也好。
原来英雄的怀抱是这般惬意,又温暖。
“好酒、好菜、好美人!”
杨羽大笑三声,竟是忽然抓起貂蝉的凝雪皓腕,醉醺醺的往外走。
这一下让大醉的王允都清醒七分。
“阳候这是何意啊?”
杨羽打了个酒嗝,“何意?如此良辰美景,还能做甚,王司徒你歇息便好,让婵儿领我去闺房便是。”
闺房!?
王允算是彻底醒酒,赶忙上前阻拦去路,急切道:“尚未婚配,又无名分,这如何使得,阳候再稍待几天,何必急于一时啊。”
杨羽顿时不乐意了,怒道:“王司徒,我敬你三分,从酒宴至此,你说什么,我听什么,方才是你说木已成舟后再告诉相国,没错吧?”
一句话问的王允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方才的确说过这句话。
可这舟是婚嫁啊,哪里让你直捣黄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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