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魔神降世!
喧嚣的站外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吆喝的出租车司机喉咙一哽,纷纷后退。
为佘遵让出一片天地。
他们彼此交换眼神,似乎在说:“喂,客人来了,还不快接?”
“他长得这么吓人,我才不去,你有胆你去啊?”
“反正我不去!”
“管你们去不去,反正我不去!”
……
司机们相互推托,谁也不敢搭载这位可怕的魔神。
万一他是恐怖分子,载了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只是想赚点钱,不想玩命啊!
佘遵面色一沉,拽过最近的司机:“去体育馆中心!”
被选中的司机面如土色,双腿发软,虽想拒绝,却不敢出声。
“好……”
他颤抖着应允,不敢提价。
对普通外地人,他们或许会狠狠宰一笔,但对佘遵,别说收钱了,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
“这位女士,这位先生也要去体育馆中心,你看……”
倒霉司机领着佘遵到出租车前,对里面穿灰衣的女子说。
女子戴着口罩,眼神如死水般沉寂。
没办法,万一这位看似恐怖分子的大哥不愿拼车呢?
他也不愿意啊!
他只求活着!
按他的预想,见到佘遵这样极具恐怖分子气质的人,对方应该会立刻换车。
然而出乎意料,灰衣女子淡淡瞥了佘遵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安然坐在车内。
“咳咳,这位女士!”
倒霉司机又敲了敲车窗,想再提醒一下。
佘遵一把将他推进车里,不耐烦地说:“拼就拼,啰嗦啥?”
自已乘车,把别人赶走,这种事佘遵做不来。
倒霉司机无奈,只好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
佘遵坐进后排,庞大的身躯把灰衣女子挤到了一旁。
女子微皱眉头,但仍侧身挪了挪。
这时,佘遵终于看清了她,莫名觉得这陌生人有些眼熟。
又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佘遵抵达了江赛市体育馆。
灰衣女子也在这一站下了车。
“你也是来比赛的?”
“就你这小身板?”
佘遵惊奇地发现,这家伙竟然和他同路。
灰衣姑娘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朝体育中心迈步。
这时候的体育中心已经人潮汹涌,各色人等汇聚于此。
有来参赛的,有做直播的,还有赶来抢新闻的记者。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门口的保安拦住了灰衣姑娘。
灰衣姑娘递上了身份证。
“咦?”
保安愣了一下,见灰衣姑娘戴着口罩,便说:“把口罩摘了!”
听到这话,灰衣姑娘伸手摘下了口罩。
接着,保安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张布满坑洼、凹凸不平,仿佛被硫酸侵蚀,又似被刀片凌迟过的脸庞映入眼帘。
惊悚至极!
……
这是怎样一副面容啊!
像是从阴间爬出的厉鬼,凄惨恐怖。
见到灰衣姑娘那张脸,所有人的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有不少人直接转身逃跑,剩下的不是不想逃,而是被吓得腿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难以想象,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鬼啊!”
刚通过验证准备离开的一位参赛者惊叫起来,吓得直接摔倒在地。
“快让她走!”
“快来人把她弄走!”
这位女生是来自灯塔国的网红戴安娜,金发碧眼,身材火辣。
众所周知,她们国家总爱挑战人类生存的极限,发生再离谱的事也不足为奇,更别提来参加生存节目了。
“她……她是参赛者!是人!华夏人!”
保安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
这个一米八的壮汉,此刻竟显得有几分……畏惧。
“参赛者?”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参赛者?我要投诉,投诉主办方!”
“长这么丑,这么吓人就别出来,自已滚回家行不行?”
“快滚!”
“还是个华夏人,果然是垃圾!”
戴安娜大声咆哮,得知灰衣姑娘是人后,眼神立刻从恐惧变为厌恶,恶狠狠地咒骂。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废物,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垃圾!”
“滚回去,别在外面恶心人了!”
“天哪,看到你,我连饭都吃不下了!”
“你比屎还恶心!”
……
与此同时,在直播间里。
“卧槽!吓死老子了!”
“我刚才在看鬼片,现在看到这张脸,差点真给吓死了!”
“哎,看身材这女的不错啊,怎么脸……就这么难以形容!”
“我靠,要是在半夜遇到她,我怕是直接吓死!”
“这是去野外求生的?我建议她去隔壁的鬼界生存算了!”
“你们别光说风凉话,谁愿意变成这样啊,如果可能的话!”
“没错,看到这张脸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但过后就是心疼了!”
“好想知道小姐姐经历了什么!”
直播间里,除了最初的惊恐,一些心地较好的人开始发言。
而当名为戴安娜的女子大声叫嚣后,直播间的氛围瞬间转变。
大家同仇敌忾。
“妈的,我佘遵呢,让他来收拾这女的!听着就烦!”
“这人嘴巴是天天用粪池洗的吗?这么臭?”
“相由心生,难怪我一开始就感觉她尖酸刻薄!”
“本来还蛮欣赏她的身材,结果现在……呕,恶心,想吐!”
“佘遵!佘遵!呼叫一拳超人,把她变成游金东牌手枪吧!”
“对对对,呼叫佘遵!”
“话说回来,我一直想问,你们说的佘遵到底是谁?”
“佘遵啊?第一猛男,你搜一拳超人和游金东牌手枪就知道了!”
“游金东:我靠,还不快忘了这事!”
“这世上所有人都只记得胜者,除了游金东!”
……
“华夏人滚回去!”
“别在这恶心我们行不行?”
“保安,保安,快把她赶走!”
体育中心内,戴安娜仍在高声呼喊,向保安求助。
保安看看戴安娜,又看看灰衣姑娘,一脸为难。
最终,他还是缓缓移步,向灰衣姑娘走去。
灰衣姑娘的脸上依旧平静。
即使面对众人或恐惧、或害怕、或厌恶、或恶心的目光,她依然保持着那份姿态。
眼底满是死寂,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