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眼眸猩红,将女孩沾满血渍的手腕举起,怒道: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呀,为什么要弑父?”
闻言,一旁的傅瑾习刚想要出声阻止,然而女孩反手将何美兰拖住。
她的力气似乎比几年前更加强劲有力,何美兰无力反抗,就这样被她死死扣住。
梁以橙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妇人的发丝,将她拖至床边,强行让她抬起头来,凶狠地出声:
“看清楚,我父亲是我杀的吗?我有何杀人动机?到是你嫌疑最大,为什么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刚好在这个时候指认我。”
闻言,何美兰始终都闭着双眼不敢看床上的尸体,她摇头反抗,声音带着哭腔。
“他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被谋杀了,只有你们进来过,不是你们是谁?”
说着,她睁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揪在床单不放,使劲摇晃着死去的梁胜祥,嚎啕大哭地说:
“阿胜呀,你死得好惨呀,你倒是起来呀,你说说是不是这个不孝女杀了你,她就是个贱种,跟她妈妈那个贱胚子一样,都是杀人凶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梁以橙猛地松开了她, 随后, 抬起脚狠狠往何美兰的腰部一踹,怒不可遏地声音贯穿在整个房间。
“不许你提起我母亲, 你不配!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父亲,那你跟他共赴黄泉如何…”
话音未落,傅瑾习连忙将女孩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他看着女孩凌厉凶狠的眼神,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连忙将她圈紧, 同时出声劝慰, “橙橙,你先别这样,人不是我们杀的,即使到了警局, 我们也说得清, 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父亲指不定就是这个贱人杀的,她还指认我是凶手,我恨不得现在就…”
女孩说到这里, 她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何美兰, 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阵警笛之声, 也让屋内的人通通乱了方寸。
待警察还没来之前, 一旁的傅瑾习便走到门口,出声阻止:
“通通给我安静,一个都不许跑!”
仅仅半分钟的时间,从一楼到二楼阵阵沉稳的脚步声入耳。
此次出警的大队长刚好与傅家交情深厚, 虽说傅老爷子已经去世。
可队长依旧认识傅瑾习本人,他领着下属, 将这些人通通包围了起来,任何一个佣人都没有放过。
而法医官也开始进行尸检,“男,57岁,颈部有明显的勒痕, 致命伤在腹部, 利器为一把手术刀…”
而那位管家听着法医的分析, 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她连连哀求:
“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合法好公民,不可能杀人的, 我在梁家数十载, 也没有杀人的动机呀,反倒是这个大小姐和姑爷,他们才是第一嫌弃人。”
闻言,傅瑾习不紧不慢地走她的跟前,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垂眸滑落在一旁摔碎的花瓶之上,应道:
“非常好, 我们的确是第一嫌弃人,可是, 我想问,我们上楼的时候房间内传来动静,你说是佣人在楼上喂老爷吃饭, 我想问这个所谓的佣人是谁?”
“我…我没说过。”管家的眼珠微微一转,她心虚的眸光一直定格在何美兰的身上,仿佛在暗示着求救信号。
傅瑾习显然察觉到了她的眼神, 又从法医官手中拿出一个医用手套。
他缓缓带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同时微微躬身,拾起一块花瓶碎片,朝老管家悠悠道来。
“手机里有我刚刚的录音,你所说的话和梁爸爸说的话全部都有,还有这碎片之上就有凶手的指纹,你以为我们进来梁爸爸就已经死了么,他没死,他不但说出了事情的阴谋,还…”
他的话还说完,一旁何美兰自己有点害怕,她站起,连忙指认了管家的罪行。
“好你个老不死的老东西,是不是你诬陷大小姐,我一直将你视作为前辈,你居然对老爷布下这么大的阴谋,你还不说出来你的目的吗?”
说着,何美兰微微捻了捻床边的那只小布鞋,好似在暗示管家家里的那些儿女们。
闻言,老管家猛地一愣,她双膝蓦地下了跪,一边抬起手甩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忏悔:
“人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的确是我派人诬陷大小姐的,要抓就抓我吧……”
“带走,到警局里在说。”一旁的大队长怒道。
说着,老管家被两名民警如同拖死狗似的拉了出去,她泪流满面的好似还在喊些什么。
随后,大队长先收了队,他也和傅瑾习打过招呼,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他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天罗地网,也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然而这场闹剧却是一场命案的收场,梁以橙和傅瑾习都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可现在却来不及多想,他们接下来还要为父亲安排葬礼仪式。
故而今天无法回家了,她没想到刚刚她冲动之时,全部都是傅瑾习在冷静分析。
如果没有他,她恐怕今天真的动手杀了何美兰。
因为这场阴谋很明显就是她的手笔,可是她将管家推了出去,保了她一条狗命。
梁以橙又在想,听说父亲死亡的致命点是一把手术刀,这种机器并不少见。
包括李琀在的那个神秘组织,也是使用手术刀杀人。
莫非…何美兰其实也是一个大幌子,更大的引战之人还在后面。
想了一瞬之后,她牵着男人的手径直离开了这里。
而这个房间除了那具尸体需要处理去火化,其实的痕迹都被佣人们整理完毕。
女孩牵着男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腾出了一个位置让他坐下,说道: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一场报复,首先是你,其次是我父亲,仿佛只要是我的亲人,对方通通不放过。”
“我已经察觉到了,可能凶手有两个人怀疑对象。”男人应道。
梁以橙,“哪两个?”
傅瑾习,“一个曲凡白,另一个则是潜伏在你身边又不能和你相认的Map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