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有事的恐怕是那个小男孩,这是你弟弟吗?还是?”医生反问。
乔娜娜,“他…他是我捡来的孤儿。”
“那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他恐怕命不久矣。”
医生的话如同一道闷雷,乔娜娜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怔怔地离开。
随后,她又来到了洛筠的病房里,看着少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坐在床边守着他,抬起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脸颊之上,同时低低说道:
“洛宝,我该不该告诉橙子,她会不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这一切都是我哥哥造成的。”
不知就这样过了有多久,她逐渐趴在床边沉沉的入了睡。
进入梦乡之时,这一夜,她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
梦见自己完全被哥哥所控制,而且还杀害了她最爱的男人。
惊醒之际,天已经微微亮起,锦城的太阳总是会比其他城市出来的早一些。
晨曦中,万道光芒驱走了淡淡的晨雾,一缕缕阳光披散在窗台之上。
乔娜娜惊愕地睁开了双眸,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之上,而床上的少年却不见了踪影。
她倏地坐起,揉了揉稀松的眸子,发现自己额角之处已经泛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突然,门外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她连忙又继续躺了下来,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门打开的那一瞬,少年的面上抹过一丝淡淡的暖意,他将手中的早餐放下。
又轻轻坐在床边唤道:“娜娜?你是不是已经醒了。”
“没醒。”女孩下意识地回答。
闻言,洛筠面上那抹细腻的笑意好似更加深了几分,他将女孩一把捞起,就替她擦拭着额角之处的汗珠,语气温柔:
“再继续闷在被子里,都要被闷坏了,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吓坏了吧,今天我就带你回家,起床吧,我们将那个孩子也带回去。”
闻言,乔娜娜微微一惊,“你…你都知道啦?”
“嗯,那个小孩的情况我都了解过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带他去国外治疗。”少年点了点头,“这可是我们勇敢的娜娜救回来的小生命,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闻言,女孩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洛筠的颈脖,兴奋地应道:
“我就知道洛宝最好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橙子。”
“先回家,带他先去检查身体。”洛筠说。
闻言,女孩点了点头,随即便松开了他,她激动地从床上窜了下来,走进了洗手间。
她洗漱完之后,便收拾着东西,其实她还想要回锦城小苑拿行李。
然而洛筠一把将她拉回来,他从身后抱着女孩,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说:
“娜娜,我们来的也是孑然一身,回去的时候已经多了一个小鬼,那些身外之物暂时先放在那里吧。”
闻言,乔娜娜将小脑袋往旁边微微一侧,她抬起手捻了捻自己略红的耳垂,声音涩然。
“好吧,那我们怎么回去。”
“我安排了私人飞机,现在就出发去机场吧,小鬼的病耽误不起了,再说他还是个身份不明的小孩,我们二人如果坐车的话都要变成人贩子了。”
话音落,乔娜娜在他臂弯之处微微转过身来,她抬起双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夸赞道:
“不愧是我选中的男人,你好聪明哦。”
“那你该如何奖励我。”少年抬起包扎过的大手,攥住了她的小手,又做了一个索吻的动作。
女孩欲上前亲吻他,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名小护士的尖叫声。
“里面真的是洛筠哥哥吗,本人吗?”
“啊—我太激动了,我超喜欢他,太帅了。”
“我想要一张签名呀,不过,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
女孩闻言,连忙挣脱了少年的怀抱,她轻轻推了推他。
“外面有你的粉丝,还不快去吗?”
“她们没你重要。”洛筠应道。
“别贫了,快去吧,我会支持你的。”
说着,乔娜娜将她径直往门外推,又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无奈之下,洛筠只好拉开了门,迎接着一大堆的粉丝们各种各样问题。
毋庸置疑,也有人问起他和里面那个女孩的关系,但是这个问题却让乔娜娜抢占先回答了。
她说:“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他的助理而已,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谢谢大家支持我们家洛洛,请继续支持他哦。”
闻言,众人簇拥而上,同时也对女孩一顿夸赞。
应付完这群人之后,他们二人带着乐乐便驱车前往机场。
乐乐这个小孩一直都在昏迷状态,他窝在乔娜娜的怀里睡意安详。
嘴角时不时还勾出了一丝淡淡的笑颜,好似永远都不想醒过来似的。
就这样,他们抵达了机场,洛筠将自己乔装打扮好,便将沉睡的乐乐背在肩上。
而另一只手牵着乔娜娜走进了登机入口,他笑意盈盈,偏头低低道:
“娜娜,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三口,你刚刚为什么要说你是我的助理呀,明明就是我老婆才对。”
“洛宝,我以后会支持你的,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不要公开好吗?”乔娜娜担忧。
洛筠点头,“好吧,都听你的。”
然而另一边,傅瑾习在傅秀的安排之下也回到了Z市的医院。
Z市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好似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之上也氤氲着一丝湿气。
男人动手术的时间也已经确定了准确的时间,可是,这都几天过去了,他却并没有看到梁以橙。
医院里来看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仿佛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已经来过了。
这其中唯独没有他想要看的人,这一次,他生病的消息并对外没有隐瞒,只因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这么大的事,女孩不可能不知道,傅瑾习似乎有点急了。
如果在川城时梁以橙就来过,那她为什么不出现了呢。
男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傍晚时分,他趁着姑姑给他准备晚饭的空档期间,他悄悄从医院溜走了。
他依旧穿着病号服,只不过外披了一件黑衣大衣,脚下还是一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