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手术取消

傅瑾习的确不想搭理任何人,他现在一心只想搞清楚状况。

随后,他独自一人走进电梯,按下顶楼键,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刚一推开门,他一脸阴鸷地便朝院长问道:“快说!给我捐血的人是不是叫景瑞?”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院长只差没从办公桌的椅子之上滚落下来。

他抬手,连忙擦了一把自己额角处的冷汗,随后迈步走到男人跟前,语气劝慰:

“傅总,这捐献者的资料是不能透露的,他的血型跟你很配,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呀…”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瑾习抬起手将他往旁边推了推,又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四处寻找着这个捐献者的资料。

院长似乎怎么说也完全阻止不了他,他被男人的举动闹得团团转,随后,实在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是景瑞先生,给你捐血的人的确是景瑞先生。”

闻言,傅瑾习蓦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没有听错,也没有猜错。

所以说梁以橙是为了替他求血,才被迫离开他的。

是呀,他的橙橙不是一向都如此傻的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蕴着几分欣喜又带着几分激动。

随后,他沉步走到院长的跟前,伸出双手,紧捏着他的胳膊,将他逼到办公座椅之上,坐好。

其实此刻的院长吓得魂都没了,他挂在面上的眼镜框好似歪了。

傅瑾习又抬起手,微微躬身,十分庄重的替他整理好,同时缓缓开口:

“今天的手术取消。”

“啊!为什么呀,傅总这可是你唯一可以康复的机会...”院长的话还未落音。

傅瑾习转身,他站在办公桌之前拿起一本病例本,淡定的翻了翻,同时反驳。

“这不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知道肯定还有其他办法。”

“你说的是...?”院长抬眸看着他,好似又想到了什么。

傅瑾习,“没错,你老实和我说,如果靠我自己,我需要用多久时间。”

闻言,院长一瞬地激动了起来,就连他都没有把握的事,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他蓦地站起,连忙摆了摆手,“不行,这绝对不行,万一...”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瑾习将病例资料甩在一边,声音沉沉,蕴着下定决心的坚持。

“没有万一,我会做到的,你只管告诉我,需要多久。”

“这个真的说不准,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也许四年,也许十年,又或许三个月就会死掉,更何况,活下来的概率只有2%,傅总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院长的话语之中依然充斥着不可置信。

傅瑾习回答,“为了她我愿意做那个2%,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要一试。”

说完,他也没等院长做出任何回应,头也没回的便离开了这里。

然而傅秀和洛筠一路追到这里,他们看着男人走了出来,又探着头看了看院长的办公室。

傅秀心下一急,抬起手又径直朝男人的胳膊之上拍了拍,声音充斥着斥责。

“小瑾,你简直太任性了,昨天失踪一天,今天看着要动手术了,你还跑...”

她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傅瑾习也并未在意她的攻击,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那就让我再任性一次,今天的手术我不会做了。”

“什么!?”傅秀和洛筠异口同声地惊讶。

然而男人并没有再继续回答他们的疑惑,他迈着步子就朝楼下走去。

好似无论他们怎么阻拦,他依旧坚持换回自己的衣服,任谁劝说都没有用。

无奈之下,洛筠只好又拨打了梁以橙的电话,可是对方却关了机。

他真搞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另一个又不愿意做手术。

正当他纠结之际,傅瑾习已经准备离开医院了,他又朝洛筠警告道:

“谁都不许跟着我,我说了手术取消。”

然而待他离开之后,洛筠和傅秀手足无措的愣了好一瞬。

没过多久,乔娜娜将乐乐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她也来到了这家医院。

原本她是想来陪着橙子的,没成想,这里的两个当事人都不在。

洛筠眼见着她过来,便只好让乔娜娜先安抚自家母亲的心情。

他自己则继续去追寻着傅瑾习的下落,想着这一个个的,完全都不让人省心。

然而另一边,梁以橙将男人的车子送回了家,便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拎着下了楼。

她坐在餐厅内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又提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正当她准备在落尾处写下日期之时,竟发现今天居然是四月一号了。

四月一号,愚人节,难怪云逸山庄的那对夫妇会跟她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但愿她和男人的离婚也是一场愚人节的闹剧,她顿了一瞬,便写下了这个日期。

写完,她将其放在餐桌之上,拎着行李箱走出了门。

当她将门推开,只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树枝的叶子与地面之上还氤氲着一丝湿气。

但围墙上那曲曲折折的藤蔓之上,居然露出了一朵朵小花苞,这是蔷薇花即将盛开的预兆。

淡淡的粉色隐藏在绿叶之中,微风轻轻一吹,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馨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眼眸之中闪过些许的画面,她抬起手,按了按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

突然,从栅栏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瞬间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梁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闻言,梁以橙回过神来,她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李琀上前,替她接过,又将其放进车子的后备箱,一边道:

“怎么了吗?后悔离开了?”

“不是。”女孩摆了摆手,又躬身坐进了车内。

她待李琀上了车,又顺便朝她问了一句,“李医生,我总感觉我小时候的记忆空了一块,有没有可能是我生了一场大病才失忆了呢?”

闻言,李琀伸出手,一根食指与中指捏住了女孩的寸口脉。

她能感觉到她现在的脉搏跳动速度的确有点快速,大脑皮层的细胞仿佛也受到了外界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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