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红的双眸,定定盯着机场空旷的天花板,泪水顺着眼尾缓缓而落。
仿佛一架只属于他乘坐的飞机倏地一闪而过,直冲云霄,然后消失不见。
她和他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女孩逐渐昏阙了过去...
四周的嘈杂之音也开始黯然了起来,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然而在飞机之上的傅瑾习也并不好过,他在高空地平线的机舱内倒吐了一口鲜血,心脏疼得死去活来。
整个人好似也陷入了晕厥,无奈之下,他乘坐的飞机只好被迫降落于其他城市。
机场的工作人员将他送进就近的医院,他们二人的生命好似在一瞬,心脏骤然停止运转,彼此的内心深处都痛到了骨子里。
而远在Z市的傅老爷子接到这通紧急的电话,他与傅秀二人一路急匆匆地赶到那所城市。
然而,老爷子看着男人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他气得血压都升高了好几度。
他知道,自家孙儿的身体虽说体弱,但也不至于乘坐飞机出现血疑症状。
几经盘问,在场的工作人员才将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档案给供认出来。
傅老爷子紧捏着这份荒唐至极的协议书与信件,他急火攻心地朝自己的助理喝道:
“把这个小丫头给我带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让她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闻言,傅秀接过这份突如其来的档案,她觉得完全不可思议。
明明出门之时,小橙还十分开心的想要去找他复合的,怎么会一下子说要离婚呢。
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当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老爷子的私人助理已经安排大批人马出发去抓人了。
无奈之下,傅秀只好给自家父亲做心想工作,只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因为她相信小橙那个丫头不是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被设计了。
现如今他们在外地,也无法对这些信件做笔迹鉴定,只有等傅瑾习脱离了危险,他们才可以回去。
而另一边,Z市市区。
景瑞一上午也并没有回JR集团,而是相约来到了一家餐厅。
只因之前所说的那个组织,相关的对接人已经忙完了手里的事情。
男人独自一人来赴约,然而对方也只是带了一个助理,名唤龙新。
他们相继聊了一会儿,对方让龙新拿出一枚锦盒,并告诉景瑞里面有他想要的。
只要给对方每隔一个月注射一次,一共注射三次即可。
可是当男人拿着这梦寐以求的药物之时,他又在担心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
当他说出这个可笑的担心之时,一旁的龙新却笑了,他笑他不知索然。
任什么药物没有影响,是药就是三分毒,重则植物人,轻则只是疯癫。
既想要她改变自己的意识,就必须承担起这个后果。
然而他的主子却发出了一声咳嗽之音,抬起手示意让他不要吓唬人。
而自己则解释道:“景先生,无法预知的风险肯定有,毕竟这是一种药物,但也没有这么夸张,我们Z组织还在研究一种无心生存的能力,人没了心脏照样可以活,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吧,毕竟这是一种稀有物。”
闻言,景瑞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收起这枚锦盒就径直离开了这里。
正当他准备驱车离开之际,突然,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屏幕之上显示的是‘Zoey’来电。
他欣喜了一瞬,修长白皙的指尖连忙轻点了一下屏幕。
接通之后,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一道急促的声音倏然响起。
“您好,请问您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吗?刚刚这位女士昏倒在机场,现如今她正在市中心医院接受治疗,麻烦您速来一趟吧。”
闻言,景瑞心下一沉,根本来不及多想,立即应了一句‘马上来。’
他疾飞的启动了车子,并且前往医院的方向。
约摸着十分钟左右,他风尘扑扑的赶到市中心医院,找到了刚刚那位给他打电话的护士。
护士告诉他因为女孩的手机里,前几个电话均是不通,无奈之下,她才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他的电话。
她将梁以橙的手机还给男人之后,景瑞才发现自己在女孩的备注里是一个叫:【错误先生】
这个备注景瑞自是不明,但他看了一瞬,就连忙收了起来,同时询问着女孩的情况。
护士并回答他:“病人的情况比较虚弱,她好似一直没有休息,是伤心过度所致。”
说完,她又兜兜转转将男人领到了女孩所在的病房之处。
待护士离开,景瑞悄然地走了进去,他看着病床之上的女孩,那消瘦的脸颊,苍白得仿如一张白纸。
他坐在她的病床旁边,伸出一只手,白皙的指尖替她拨了拨她额角被香汗濡湿的发丝,心中骤然一痛。
到底是谁将她伤害成现在这般模样,如果是傅瑾习那个混蛋的话,他定要杀了他。
正他当双手攥成了拳状,如黑曜般的眼眸之中泛出一抹凶狠的风暴,突然女孩翘长的羽睫微微颤动了几下。
她惨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低低呢喃:“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景瑞怔怔愣住,他下意识地出声轻哄着她:“不会走的,你好好休息吧。”
话音落,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叩门的声音。
男人倏地起身,应了一句‘请进’。
随后,走进来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将女孩的包包送到景瑞的手里。
并且表示是他们将女孩送到医院内的。
景瑞想要感谢他们二人,还随手掏出了一张支票作为报答。
这两人自是没有拒绝,不过,当他们离开之时,看着支票之上的金额瞬间完全呆滞住了。
只因这个数额他们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得到,但是他们的碎言碎语,也倏地传进了男人的耳中。
“亲爱的,你说说这个男的是不是有病呀,自己的老婆躺在医院,他看着挺紧张,却又要和人家离婚。”
“就是呀,如果他不是这女孩的老公怎么会对我们如此大方,出手就是这么多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