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怎么说好话都不允许。
左竹也就没有强求，但是除了待遇好这一块，其他方面怎么都没有在霍扶家里待着舒服。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她戳了戳霍扶的胳膊，「明明赵云玲养的那只鬼你挥挥手就能带走，为什么还要在这待这么久？」
她每天晚上为了制止恶鬼跑到赵云玲门前可谓是费尽心思。
再待几天，她觉得自己怕是要控制不住了。
霍扶原本瘫在沙发上发呆，闻言看了她一眼：「不想继续待了？」
左竹疯狂点头。
「那今天就走吧。」霍扶站起来，「不过我们要先去李总的书房一趟。」
左竹想起什么：「你要拿那个u盘？」
当时李总临死前跟李二叔的对话，不知道霍扶使了什么手段，让他们俩在门外也能全部听见。
左竹见霍扶默认，自以为他是要把那些证明自己当初被绑架是闻达集团指使的证据给拿到手，后期好操作。
可真当他们摸进书房后，左竹才发现霍扶对那些证据兴致缺缺，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
保险柜被非自然手段打开，她的眼睛差点就闪瞎了。
那里面基本上都是金银珠宝，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李家果然有钱。
左竹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食物的恶鬼，眼睛都要粘上去了。
她克制地在一堆珠宝里面翻出了一个u盘：「应该是这个吧？」
霍扶点点头。
左竹就迫不及待地将u盘插入电脑里，发现里面只有一段音频和两张照片。
音频像是十一年前的一段对话，里面的信息语焉不详，背景音更是杂乱，像是用最劣质的录音器材保存，声音严重老旧失真。
左竹听了好多次，最后失望了嘆了口气。
「我还以为能听到关键性的对话呢。」谁知道就是李老大李老三跟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而且还没有关键信息，说是证据都抬举它了。
她又打开其他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一个转帐凭据；第二张是当年绑架现场的照片，看上去还是偷拍的。
左竹之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呕血。
前几天她偷听李总临死前的留言，什么「如果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不如拖着他们一起下水！」
然后呢？
就这？
就这！
音频她都听不出来是在讲什么，第一张转帐凭据顶多只能证明闻达那边给李家转了钱，一般人要是有点心眼，可能转帐的帐户都查不到跟闻达集团有关系；第二张偷拍更是可笑，这只能证明当年确实是李老大和李老三绑架了霍扶，还能证明什么？
他们俩现在都死了，这证据有个毛用。
左竹不知道李总是真傻还是故意坑李二叔，要是真傻就代表他把这点鸡肋的证据当成杀手锏留了这么多年，实际上对闻达集团那边的人没有一点儿威胁；要是故意坑李二叔，一旦李二叔相信了这些证据有用能够威胁闻达集团，到时候他将这些证据亮相，还不气得吐血。
霍扶熘达着过来瞅了一眼，倒也不意外，冷笑一声：「蠢。」
左竹看他的模样，像是一开始就没有对这些所谓的证据抱希望。
「你之前就知道？」
霍扶嗤笑：「我只是对我的那些叔伯们比较了解，他们是绝对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的。」
也难为李家这一群脑袋不太好的蠢货，十一年来过得还不错，没有受到什么打击。
他们觉得闻达那边一直对他们心怀警惕，很可能对方压根都不在意。
「走吧。」
霍扶对李家的兴趣彻底消散，带着左竹下楼的时候正好撞上赵云玲，顺手将她身上的鬼魂收走，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李家。
「不跟新晋的李总打个招呼？」
「跟个死人打什么招呼？」霍扶捏碎了剩余的两个鬼魂，一个是李二叔引回来的脏鬼，一个是赵云玲引回来的妒死鬼。
鬼魂魂飞魄散后剩下的星星点点的光芒再次飘进了左竹脖子上的项鍊里。
左竹心里想着，脏鬼一魂飞魄散，李二叔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确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也不再多说，跟着霍扶回到了他家，快乐又咸鱼地继续住了下来。
张伯知道他们俩从朋友家回来，可劲地给两人做各种好吃的。
霍扶吃的不多，大多数还是进了左竹的肚子里。
弄得左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长胖了，回想起霍扶让她减肥这件事，见他不催，她不记打地再次忽略了。
反正赵云玲现在出局，恶鬼身边的c位还是她。
说不定霍扶嘴上说着喜欢精瘦的，但是还是捨不得她这种丰满的呢？
不然也不会对她的胡吃海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左竹自我安慰成功，愉快地将减肥抛之脑后，继续瘫在床上看电视。
「这个女演员好漂亮哦。」左竹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瘫着的恶鬼，「最近好像都是她的剧。」
恶鬼抬头瞥了电视一眼，捂着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继续瘫回去。
漂亮不漂亮它不知道，但是它知道自己好饿。
能不能把旁边的左竹给吞了？
它沉思片刻，一口咬在左竹的脖子上。
左竹习以为常并且无动于衷：「磨磨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