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橙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薄胤莀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前面敞开着,露出了性感的胸膛。她忍不住往下一瞥,八块腹肌妥妥的。
而此时,她正靠在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即便她身上也穿着一件睡裙,但是依然能触碰到他的肌肤的触感。
“我看看。”薄胤莀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感觉不到现在两个人是暧昧的姿势。
夏星橙一只手还握在外接的鼠标上,没来得及松开。男人就摸了上来,大手牢牢包裹住她的手,开始滑动鼠标。
本来。
她的目的是让他看自己写的小说。
但现在。
夏星橙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了。
薄胤莀危险的黑眸悄悄扫了她一眼,见她满脸通红,已经蔓延到白嫩的脖颈都是粉红粉红的。他偷偷的勾起了薄唇,偷笑了几秒。
嗯。
果然还是小女孩,不经撩啊。
虽然他也是。
其实薄胤莀也不好受,喜欢的女生就倒在他的怀里面。尤其是两个人本来发生过什么,只要他想,相信她也不会拒绝。
可偏偏。
他习惯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绅士的模样。
这下自食恶果了。
“咳。”
薄胤莀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看屏幕上的小说内容,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看着看着。
他皱起了眉,“你用我的名字写男主?”
夏星橙很自然的点点头,“我是女主,不可以吗?”
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本来他们就应该是一对,不管在哪里都是。
“可以。”
薄胤莀只是觉得有点稀奇,多嘴问了一句,并不是不乐意。
然后他继续看着。
夏星橙的小说内容,写的还不错——冥界冥王为了救一只小灰狐,肉身被毁,灵魂去了凡界,至今未归。小灰狐为了找到主人,于是跑去了凡界,结果被一个叫做红莲的快穿系统绑架了,但却意外的在里面遇到了冥王。
他默默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
薄胤莀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把本来倒在他怀里有点昏昏欲睡的夏星橙,捏的一个激灵。
从他身上弹了起来。
“你怎么会突然想些这样的玄幻故事?”薄胤莀真的好奇,眼瞳里带着一点点的疑惑,“一般来说,就算用名字,不应该写现实一点的吗?”
夏星橙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她继续窝在薄胤莀的怀里面,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的下巴。上面还有今天刚刚刮过的胡子留下来的青色胡渣,看着很扎手的样子。
好奇摸了一下。
指腹果然被扎了,好奇特的手感。
“莀哥,如果我说这不是梦,这是把我的经历写了下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啊?”夏星橙一边用手指抚摸着他的下巴,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薄胤莀低下头看了她一眼。
忽然张着嘴作势要咬她的手指,吓得她把手给收了回来。
他轻笑一声,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面捏了捏。
然后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要真不是梦,那才好。说明你爱惨了我,为了救我经历了那么多。”
他说着说着。
握着的手放在了他的脸庞上,他如同迷恋一般深深蹭了蹭她柔软的掌心,“要真是这样,现在是第几个世界?”
“没有小世界了,红莲消失了,我想把你带回去。”
夏星橙说的太认真了,以至于薄胤莀本来想要开开玩笑的心都没有了。
他漆黑的瞳孔凝视着她。
在她睁的圆圆的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面看到了某种渴望、某种惊恐。
薄胤莀想了想,伸手将她重重的搂在了怀里面。她几乎整个都被他圈在了怀里面,夏星橙刚想要说什么。
耳边却传来了薄胤莀低沉的嗓音,“没关系,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可以。”
这是一个疯狂的举动。
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万一夏星橙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拖着他非要殉情怎么办。
毕竟什么冥界、冥王听着就不像是现实中有的东西。
夏星橙一时间竟然有些热泪盈眶。
她转过身,双手捧着薄胤莀的脸庞,心跳的很快。
看着他温柔的神色。
她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一口。
薄胤莀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薄唇渗透出鲜血,又被她舔舐干净,“可能会有点疼。”
“……”
总觉得这话应该他来说。
他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夏星橙重新吻住了他。
这时候要是再能忍住,就不是人了。
薄胤莀狠狠回应着她的吻,两只手将她抱的紧紧的。明明只是一个亲吻,两个人却吻出了一种天荒地老、只有这一刻的感觉。
夏星橙稍微分了点神。
身体里面开了小花苞的种子,似乎感应到了某种能量的呼应,正在积极的挥舞着花骨朵和几片嫩叶,然后从她的身体慢慢渗透出去。
薄胤莀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可能会有点疼’了。
感觉身体里面不断的涌入了一股陌生但是又有点熟悉的能量,经过他身体里面的每一处。以往感受不到的器官,此时一个一个的都能感觉的到。
心脏在跳动。
血液在流动。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最后薄胤莀喉结滚动了一下,喉咙里面一大股血液溢了出来。
他迅速的推开了夏星橙,趴在床边呕出了一口黑血。
“我……”薄胤莀眼前花花的,好像有许多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不断的闪回闪过。
紧接着。
他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夏星橙赶紧摸了摸他的心脏,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好像没什么问题,呼。”
她松了口气。
过程看似简单,若是中间薄胤莀不怎么信任他,中断了和她体内的联系的话,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还好。”
夏星橙靠在他的胸口上,满足的笑了笑,“主人,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家。”
她为两个人盖好了被子,关上了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薄胤莀做了个梦。
但又好像不是个梦。
他的灵魂撕扯着肉体,像是要从肉体里面出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又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