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梨又跟着营养师来喂饭。
她一点也不嫌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见到小灰。
夏星橙乖巧的蹲在唐梨面前,看着她一勺一勺的喂着自己,她也乖巧的张着嘴吃着。
顾忱正在切牛排,无缘无故看了夏星橙几眼。
忽然不太高兴,“让她自己吃。”
唐梨手一抖,差点戳到夏星橙。
她心里有气,但不敢违抗顾爷,就怕他突然暴怒。
只好放下勺子。
夏星橙倒是无所谓自己吃还是被喂,不过她也听出了顾忱不高兴。
看了顾忱垮下来的脸。
叼着勺子小跑到顾忱的面前,脑袋顶了顶他的胳膊。
小小的表现一下聪明,也是可以的。
顾忱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扬了扬。
表情也不难看了。
接过她嘴里的勺子,用纸巾擦干净后,开始给她喂饭。
一人一狐很是和谐。
气的唐梨悄悄瞪了顾忱几眼。
吃完饭。
到了午睡时间,顾忱抱着她回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顾忱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天花板,“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东西啊。
夏星橙懒洋洋的四肢摊平,把肚皮晾晒出来,躺在柔软的床上。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窗户。
准确来说,本来那里是雪白的天花板。
但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狐狸形状的天窗,开的很大。
现在可以直射外面的阳光。
她都可以想象的到,等到晚上还可以看到夜晚的繁星,甚至她也不用跑去阳台被蚊子咬了。
在卧室里面,就能享受到月光。
夏星橙一下子被感动到了,泪眼汪汪,还不忘跟瓜子炫耀,[呜呜,瓜子,主人好爱我~]
瓜子:[哥温滚。]
她平时除了跟顾忱说话,就只能跟瓜子说了,可把她给憋坏了。
现在有话题,当然要使劲说,[瓜子,你看窗户啊,都是我的形状。你这辈子有人会为了你,把东西做成你的形状吗?哼哼,没有吧。]
瓜子气的天线都在颤抖,[我是爱吃瓜子,又不是真的是瓜子。]
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了个啥,[我真傻,我为什么要跟你辩驳这个,你爱是谁的是谁的。]
瓜子很生气。
夏星橙是不是欺负它是一个机器,没有甜美的爱情,所以使劲在它面前炫耀啊。
还瓜子的形状。
她怎么不说,她在这个小世界,管她小狐狸还是小女人,都得是他顾忱的人!
它向往自由!才不嫉妒,一点都没有!哼!
“怎么不说话?”顾忱本来很是自信。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话,脸上不免流露出着急的情绪,“不喜欢?”
夏星橙不再搭理瓜子,赶紧冲着顾忱摆了摆爪子,“不,我很喜……咳咳,本仙女的意思是,你有这份心很是不错。但是本仙女也不能随便接受了你的好意,以免产生因果。”
她说话一套一套的。
要是不是精明人真的很容易被忽悠过去,还以为面前的是什么仙风道骨的仙人。
“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她强调,“但不能太过分。”
顾忱能有什么要求,他也没什么要求。
他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不缺。
只是听夏星橙话语里的认真劲儿,他还是想了想。
想的同时,大手在她的肚皮上使劲摸着。
想起了纪录片里面,一个个主人凑到小宠物的肚皮上狠狠吸的画面,那场面充满了温馨,很治愈。
“我想吸你。”
顾忱提出了要求。
夏星橙她就知道,顾忱会这样。
可是话是她说出口的,所以也不好反悔。
她保持着躺下的姿势,爪子挥了挥,“来吧。”
顾忱眼眸一闪,酝酿着什么危险的情绪。
夏星橙都还没完全准备好,他就把那张英俊的脸,靠在了她热乎乎软软的肚皮上,狠狠蹭了蹭。
猛地吸了一两口。
手还放肆的在她身体上搓来搓去。
幸好她是个小动物体态。
这要是个人……那还不得碎了。
但是,夏星橙此时此刻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只狐,最后就跟小说里描写的破布娃娃一样,被他翻来覆去的吸。
呜。
以后再也不口出狂言了。
“够了够了。”夏星橙再也受不了了,两只爪子使劲的抵抗着他的脸,“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你把我都吃完了,下一顿就没胃口了。”
顾忱觉得不会。
但他见她毛色凌乱,实在是不好受的样子,便结束了,“好,我们下次再来。”
“?”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屋内温馨的氛围。
顾忱心情很好,也没计较,让人进来。
顾一试探性的探头,见顾爷心情不错,这才笑了笑,“爷,唐梨小姐说,小主子还有一针没有打,今天得打针了。”
小动物都是需要打三针的。
在实验室的时候,小灰狐打了两针,时间就来不及了,得给顾忱送过来。
所以这第三针就留在了这。
顾忱这些天也补了一些养宠物的常识,自然是知道的。
他点了点头,刚要抱起夏星橙出去。
一低头,顺带着摸了个空。
夏星橙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被子里面,尾巴还落在外面,尾巴尖正在颤动。
顾忱笑出了声。
虽然她表现的很可怜,但是该打的针是不能落下的,这是对她好。
所以顾忱毫不客气的把被子给掀开了。
强行抱着夏星橙就走出了卧室。
一路上。
夏星橙对着顾忱拳打脚踢,试图从他的怀里面挣脱出来。
嘴里保持着仙女风范的骂骂咧咧。
但是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面,只觉得撒娇的同时无比吵闹。
但顾忱就好像没听到一样,除了摸摸她,就随便她揍。
反正也不痛不痒。
就算夏星橙再怎么不愿意,客厅也到了。
专业的兽医还有唐梨都在,他们正在调配什么。
夏星橙一抬头,看到了尖锐的针头,吓得差点两眼一翻,当场昏厥。
她这辈子有两个害怕的东西。
一个是怕看到柔软的类似于蛇一样扭来扭去的生物。
另一个,就是怕看到尖锐的东西,比如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