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橙真的听不下去了,她手上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扔。
想了想直接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摔在了薄子琦的脸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跟一只没有进化的猿人似的。
本来不太好的氛围,被她这么一掺和,忽然有点搞笑了起来。
薄胤莀也瞬间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她努力踮着的脚。
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走了。
幸亏之后薄子琦没有再找上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小张和小何已经下班回去了。
薄胤莀干脆做火锅,大夏天吹着空调吃火锅,顺便喝两瓶快乐水,人生的快乐就是如此的简单。
刚刚那段不太开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夏星橙吃的开心。
薄胤莀偶尔抬眸看他两眼,深邃的眼眸暗暗的,时不时的会朝着她漂亮的脸蛋,和吃的通红的嘴唇看过去。
看的他更加饿了几分。
“莀哥,你很饿吗?”夏星橙看着薄胤莀吃了好几口羊肉卷,用公筷给他多夹了一点放进他的碗里面。
眼馋的看了一眼他拥有着流畅肌肉线条的胳膊,躺上去肯定很舒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躺上去。
这么大块头,平时肯定也吃很多。
薄胤莀没有拒绝她的投喂,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
吃完饭。
夏星橙去洗碗了,“莀哥,饭是你做的,我来洗碗,你去洗澡吧。”
她话说的很自然。
薄胤莀都愣了愣,就好像他们本来是一家人。
“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关掉车库的门,就回到了房间洗澡。
晚上十点。
夏星橙关上手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她的生物钟特别的准时,一到晚上十点就不行了,两只眼睛困的都要睁不开了。
不过这时。
她忽然听到了外面有些奇怪的声音。
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真的有,不是错觉。
她紧张的搂着被子起了身,望着紧闭的房间门。透过窗户外的月光,似乎看到门把手轻轻的动了两下。
砰砰。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是坏人吗?
怎么进来的!
我要怎么防备!
一瞬间,夏星橙的脑子里面闪过许多的想法。
不过门把手只是动了两下,似乎是门外的人在试探之后,决定放弃。门外的人明明可以闯进来的,因为她根本没有锁门。
可是却没有了动静。
难道是薄胤莀。
他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弄两下他的门把手。
夏星橙不太放心的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看了看,门外果然没有人,在朝着旁边看过去。
旁边就是薄胤莀的房间。
门是关着的,不过透过门缝,看得到里面还有光,他还没有休息。
要是不问清楚,她今晚别想睡了。
这么想着,夏星橙走到了薄胤莀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莀哥,你睡觉了吗?”
“没有,你进来。”
听到回答,她推开门,一只脑袋试探性的探了进去。
薄胤莀坐在床上,穿着白色的背心,下面是灰色的运动短裤。
被子在边上。
他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来一时半会没打算睡觉。
见没有动静。
男人挑了下眉朝着门口望过去,就看见夏星橙跟一只小动物一样,探头探尾十分可爱,像是有点拘束不太敢进来。
他笑了笑,“进来啊,站在门口做什么。”
夏星橙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进去,把门关上,走到他的床边,“莀哥,刚刚是不是你在我门口扭门把手啊,把我吓死了。”
听到她胆小的话语,他轻轻笑了一下,抬眸朝着她看了过去。
她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一阵湿气,夹杂着橙子味的香气。可能沐浴露也是橙子味的,味道要比白天的香水味更淡一点,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股味道就围绕着他若隐若现的。
勾的他身体燥热。
“我要说不是我,不是更吓人?”
夏星橙一听到他这么说就放心下来了,她嘿嘿的笑着,一屁股坐在床边上,“那就是你啦,你吓唬我干什么。不过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情吗?莀哥?”
“……”
薄胤莀忽然沉默下来。
她有点奇怪的看着他。
他本来不想说的,可是面对她好奇的眼神,看着她漂亮的脸蛋,他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承认了,“我害怕。”
薄胤莀这辈子,哪怕是小时候过的这么惨,都没有卖过惨。
现在长大了,倒是第一次。
他眼睛都大了几分,里面透着几分可怜巴巴的劲儿,平时低沉的声音都夹了,听的人酥麻麻的,“薄子琦今天骂我的话,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在薄家的时候,他们总是骂我,说我是灾星、是野种、是神经病。”
本来只是想卖卖惨。
可是真的说出来了,心里还是一阵一阵难受。
以为早就忘了,那不过就是童年的阴影,在这片土地上,不缺原生家庭不幸福的人,他并不是特例。
可是,现在说出来,才发现原来没有忘,只是把它藏起来了。
“说我神经病,是因为我反抗他们。谁欺负我,我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可是他们觉得我下手狠,是神经病,是疯子,应该关进精神病院。”
夏星橙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住了,慢慢就垮掉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薄胤莀看出了她想要安慰他,于是开始得寸进尺,“我能不能躺你腿上。”
“啊。”
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见他低下了脑袋,立刻就点点头,“可以。”
夏星橙巴不得和主人贴贴。
早点把他勾到手,她有一种直觉,主人的名字都用上了,这肯定就是主人在现实中寄居的身体了。
“你上来。”
薄胤莀让了个位置,拍了拍床的另一边。
夏星橙爽快的爬了上去,半坐在床上。
她刚刚把双腿放好,男人就靠了过来。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脸对着她的肚子。
“你还好吗?”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头发倒是软软的,虽然很凌乱,却没有他的脸那么刚毅。
“我不好。”
薄胤莀摇了摇脑袋,凑近她软绵绵的肚子,直接把脸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