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凡的亲口陈述后,
鲁旺财兄弟俩同时猛然打了个哆嗦,剩下的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
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此刻,
他终于明白刘凡为什么不设埋伏了,
也明白了刘凡为何一直不肯逃走,
因为刘凡是当世第一天医。
根本没必要。
亏他还敢跟刘凡对抗,
还扬言要灭了刘凡全家,
如今看来分明就是以卵击石,
就是个笑话。
鲁家的天,崩了。
汉市这座城,要换姓了。
良久,
鲁旺财才颤颤巍巍的说,“刘……刘爷,对,对不起。我,我错了。”
“我鲁家也错了。如今,我儿鲁灌已死,得到了惩罚。求刘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还有我鲁家吧!”
“砰砰砰!”
说完,
鲁旺财磕起头来,
每一个,都很响亮。
见状,
鲁家三大精锐经过短暂的愕然后,
也纷纷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雪狼社,黑鹰社,和豪猪社,这些全是混混,不少人更是吓得尿了裤子,也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就连八年前,名震汉市,让整座城市闻风色变的十三太保,
这一会,也全都丧失了勇气,
仿佛身上的力量,
被神魔一瞬间抽干似的,软绵绵的,也扑通的跪在地上磕头。
一时间,
整个龟山之巅,zuqi.org 葡萄小说网
上万鲁家阵营,全都跪下,
只求刘凡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网开一面?”
刘凡看着磕头的鲁旺财,指着杨兰的尸体,“杨姑娘和我非亲非故,也非朋友,只是和我聊过几句天,你虐待她不够,还割了她的胸,甚至杀了她。”
“我想当时她一定很痛苦,很绝望吧?那时候,你可曾想过网开一面,放过她呢?”
“我岳父岳母一家,只是寻常百姓之家,也没怎么招惹你,你却设局坑光了我小舅子的钱,害得他们家家破人亡,那时候,你可曾想过网开一面呢?”
“我家附近的拆迁价市场价是起,你却叫人压低到2000一平,真要是卖给你了,我父母,我二弟,还有我小妹,你叫他们住哪去?那时候,你可曾想过网开一面?”
“除此之外,还有我妻李双儿。她原本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这一生,我能够遇见她,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我被人陷害入狱后,她为了救我,四处奔波,最后被人骗财,还被污蔑成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到最后不堪忍受风言风语,跳楼自杀。而骗她的那个人,据陈龙交代,就是你鲁旺财。”
“那时候,你可又曾想过要网开一面呢?”
“不,你没有。你统统都没有。”
“不仅没有,你做的还越来越绝,呵呵……”
刘凡越说,声音越冷,
最后冷到整座龟山之巅的温度,
都降低到了冰点。
明明是夏末,
山顶上不少地方,却起了霜,很冷很冻。
而鲁旺财听了这些话后,
浑身上下,被冷汗湿透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
他自个都差点要尿。
直到某一刻,
他终于扛不住彻底崩溃了,
结结巴巴的求饶,“刘,刘爷,我有罪,我真的有罪。但您妻子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要是不——”
“砰!”
闻言,
刘凡一脚把鲁旺财踹倒在地,踩在他脸上,双眸如冰,死死地瞪着鲁旺财,
“迫不得已?你都说你是汉市的主子,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能让你迫不得已啊?”
“有!当然有。不过他不是汉市的。”
鲁旺财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只是骗了她的钱。造谣污蔑她的是魔都天家的人。”
“天家,在魔都可是第一世家。我,我鲁家祖上就出自天家!”
“我们鲁家表面上看起来是汉市的主人,实际上……实际上我鲁家只不过是魔都天家养的一条狗啊……”
“刘爷,您妻子的事,我真的有罪。但污蔑她的事,我真的没做过啊。这点,您可要明鉴啊……”
“天家那个人是谁?”刘凡没想到又冒出个魔都天家,
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问道。
“天家小公子天十!”鲁旺财说出这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凡冷声盘问。
“具体……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不过……”
“咔!”一脚踩碎了鲁旺财一排牙齿,刘凡冷声问道,“不过什么?少墨迹,说!”
“不过有一次天十喝醉酒后,无意间提起过一句,说……说他坑您妻子,只是顺带,真正的缘由,好像……”鲁旺财眼皮子偷瞄了眼刘凡,
见刘凡的脸冷如冰霜,慌忙说着,“好像和您有关!”
“我?”
刘凡一怔。
五年前,他下班后,被唐勇陷害。
后来入狱后,
他跟随师父修炼,成了狱王后,曾经拜托人打听过唐勇的一切。
可得到的结果是唐勇入狱不到半年,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线索断了,他的案子,也成了一桩悬案。
从那时候起,他没再关注唐勇。
没想到五年后的今晚,
害死妻子李双儿的凶手鲁旺财居然说,妻子的死,和自己有关。
怎么会这样子?
天家,远在千里之外的魔都,
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去过魔都,
更别提和天家的人有来往,甚至过节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幕?
“还有吗?”
刘凡质问。
“刘,刘爷,我我知道的,全全说了。真的,真的全说了。求求您,放我一马吧!”
“只要您不杀我,我我鲁旺财可以发誓,从今往后,整个鲁家唯刘爷您马首是瞻!”
“求刘爷放我们一马吧!”
“我们愿意奉刘爷为主!”
“请刘爷开恩啊!”
……
一刹那,
整个龟山之巅,都回荡着鲁家阵营的乞求声。
一声接着一声,
汇聚一块,
仿佛要冲破这黑爷的云层,
直达九霄云之外。
“哈哈——”
然而刘凡却冷笑起来。
好一会,
他扫视了眼上万鲁家阵营的人,
目光所到之处,
鲁家阵营的人无不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冷汗淋漓,大气不敢一出。
心里充满了莫大的恐惧,
仿佛那一道目光,就是一把砍人的利剑,
只要准许,
就会落在他们的脖子上,
让他们的脑袋和脖子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