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贺不为所动,林有才越发恼怒。
“好,很好,非常好!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久没有看到像你这样猖狂的年轻人了!
我最喜欢的,就是踩你这种人!”
说着,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电话,趾高气昂,愤怒咆哮,
少顷,电话挂断。
他恶狠狠的望着沈贺,冷笑连连。
“小兔崽子,我给了你机会,只可惜你不懂珍惜。
现在,你给我等着!”
闻言,沈贺不为所动。
看着妻女担忧的目光,拍了拍叶莹的肩膀,示意两人先进幼儿园。
再然后,冷冷的望着叶有才。
“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收拾你,可你是在自掘坟墓。”
沈贺冷哼一声,打通了周德福的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安防焗车停下。
一名名安防焗的人从车上走下,将沈贺牢牢包围。
“焗长,人到了。”
“嗯,我知道了。”
林有才满意点头,靠在自己的奥迪上,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油然而生。
“小兔崽子,我说过我能够轻而易举碾死你。
别怪我,怪只怪你不知死活。
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抓走。
严加拷问,允许你们动刑。
我怀疑他是他国派来的,窃取机密。”
说着,他手掌一挥,几名安防局士兵直接向沈贺走了过来。
然而,这些人还未来到沈贺身旁。
轰隆隆!
一阵汽车轰鸣声响起,地动山摇。
众人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几辆墨绿色卡车正向这边驶来。
挂着白色车牌。
冰冷,狰狞,暴虐。
似乎能碾压一切,不消一会儿,便已经来到众人身旁。
咔咔咔!
子弹上膛声络绎不绝,一道道身影从车上冲下,足足有几十人。
将这些安防的人包围其中。
紧接着,周德福披着一件墨绿色绒装,面色铁寒,一步步走到林有才身旁。
此刻,林有才早已吓傻。
瞠目结舌,用震惊的目光望着身旁周德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周德福?
周团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林有才惊骇万分。
他虽然隶属安防,和周德福不是一个系统。
但对方掌握这么多人手,位高权重,远远碾压他啊!
念及此处,他心中一阵不安,艰难的吞了一口吐沫,勉强笑道。
“周团座,您……你怎么会在这儿?有何公务?”
“你tm还有脸问?你说我为何在这儿?”
周德福勃然大怒,一脚将林有才踹翻在地,面色狰狞暴虐。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眼不识泰山。
竟敢对战神不敬,还敢胡乱安插人的罪名,简直不知死活。”
轰!
刹那间,林有才如遭雷击,气血上涌,脑海一片混乱。
战神?
面前这小畜生竟然是战神?
林有才自然听说过战神之名。
颇为清楚,战神皆是炎夏脊梁,国之支柱,手上掌握着滔天权力,前途无量。
战神,什么时候来到了江都?
自己还得罪了战神?
他失神落魄,几欲昏迷。
完了,全完了!
战神一怒,大夏动荡。
对方真想整死他,别说一个小小的安防焗长,纵使整个江都,恐怕都会被对方直接荡平。
念及此处,他六神无主。
扑通一声,径直跪倒在地,眼泪鼻涕呼了一脸,苦苦哀求。
“求战神饶我一命!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从此之后,我保证唯命是从!
对您退避三舍。
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愿意散尽家财。”
“啪啪啪!”
他一巴掌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竭尽全力,不消一会儿脸颊变青肿一片。
然而,沈贺始终面无表情,只是摇了摇头。
“自作孽不可活!
此人最大恶极,背后做了无数违法之事,把他给我拉走,严加审问。”
“是!”
周德福挥了挥手,一名名士兵从身后走出,拖着林有才便向车上走去,丝毫不在乎对方的鬼哭狼嚎。
从一开始,王华便呆愣当场,脸色惨白。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挂着白色车牌的卡车离开。
六神无主,失魂落魄。
就那么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脊梁,整个人苍老十岁。
见状,沈贺摇了摇头,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蛇蝎心肠,其心可诛。
像这样得志便猖狂的人,对百姓定然是敲骨吸髓,作恶多端。
恐怕这王华,将来也脱不了干系。
少顷,王华开车离开,幼儿园门口重新恢复了清静。
沈贺开车,将叶莹送到公司。
便掉头向沈家驶去……
今日乃是沈家家主沈从文的六十大寿,江都名流皆会汇聚于此。
沈贺不知道叶语薇究竟抱有何等心思。
但是,哪怕对方设下鸿门宴,他也会亲自前往,了结一切。
半个小时后,沈贺开车赶到沈家门口。
此刻,沈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名流汇聚,精英齐至。
叶语薇正站在门口迎客,而王林志则站在身旁。
西装革履,言笑晏晏。
仿佛是此地男主人一般。
对此,众人倒是没有多少讶异,反而早已司空见惯,仿佛早已猜到一切。
沈贺停好车,见到这一幕,微微蹙起眉头,眸中杀意凌厉。
不过很快,他便把这丝杀意掩饰,面色变得平静无比。
“哎呦,这不是沈家公子吗?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叶语薇堵住大门,双手抱在胸前,虚伪笑着。
“沈贺,你能来我很高兴,老爷子也很高兴,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沈家大门,为你敞开。”
“说完了吗?说完,让开!”
沈贺面无表情,向前踏出一步。
而王林志见状,咬牙切齿,他原本就对沈贺看不上眼,昨日又被沈贺在办公室狠狠打了一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刻,他青筋直冒,恨不得将沈贺撕成粉碎。